242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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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殿在内庭西北边，沿着内庭的南北大街，二人一直走到底才到。</p>

门口两边站了好些宫女、太监，看到他们来了一个小太监跑进去禀报，不一会儿，一位宫嬷嬷走出来轻声问厉公公：“来了吗？”</p>

“是！”厉公公回道。</p>

于是，那老嬷嬷前面引着他们进去。</p>

“你给我老实交代！”那殿里面突然传来一声暴跳如雷般的声音。</p>

李珺在门栏前，不知道是退还是进，厉公公示意她轻轻跟着就行。</p>

进了大厅内，李珺就感觉到一阵严肃地气氛蔓延过来。</p>

地上跪着一个衣衫凌乱的男子，头发有些花白，应该上了些年纪了。</p>

贤帝、皇后果然都在座上，刚才那怒气冲冲的声音应该就是贤帝责问的，座下站着一人，正是赵德丞。</p>

厉公公已经快步走到皇上座前，小声说了些什么。</p>

李珺趁这空隙抬头看去，正好看到赵德丞朝自己点了点头，她才稍微安心了一些。</p>

“过来！”贤帝喊道。</p>

李珺怯怯地又走近了一下，那跪着的人缓缓地抬起头看她，李珺这才看清，那人竟然就是张怀智，他此刻衣衫不整，面上还有污渍，不时地咳着，与在沁池见到时判若两人。</p>

“民女拜见皇上、皇后娘娘。”李珺亦跪在一旁。</p>

“起来回话。”</p>

李珺依言起身。</p>

“好了，现在人证都在了，你还有什么狡辩的？”贤帝又沉声朝张怀智问道。</p>

张怀智没有反应，殿内静地掉下一根针来都能听见。</p>

贤帝等得有些恼怒，拍着桌子道：“好个硬骨头！”</p>

遂又朝李珺问道“你，你说！”</p>

“民女在！”</p>

“平王说，你舅舅在杭州府时做过什么润香丸？”</p>

“是，润香丸是我舅舅研制的独家秘方？”</p>

那张怀智不觉又半转身朝李珺看去，脸色也变了。</p>

“那这瓶子里是吗？”厉公公递过来一个小青花瓷瓶。</p>

李珺伸手接了过来，开了瓶盖，倒下来一粒仔细看了看。</p>

“回皇上，闻起来很像，但并不是！”</p>

“那这一瓶呢！”厉公公又递过来一瓶。</p>

李珺这回只闻了一下便拿开道：“这一瓶更加不是，因为我舅舅的润香丸里不可能有忘忧果。”</p>

“什么!果然有忘忧果！”贤帝气得拍案而起。</p>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曹皇后，轻轻端了茶碗送到他手上。</p>

“皇上慢慢问吧，何必这么大动肝火。”</p>

赵德丞上前一步道：“是，皇上息怒，让臣来审吧！”</p>

贤帝这才缓和了一些，挥挥手：“你问。”</p>

赵德丞从厉公公手中接过两瓶药丸，走到张怀智面前问道：“豫王服食的是哪一种？”</p>

张怀智惊愕地看着她：“奴才不知道平王殿下说的是什么意思？”</p>

“哼。”赵德丞冷笑了一声，倒了其中一种在地上道：“你日常服用的应该是这一种吧？”</p>

那是没有添加忘忧果的，张怀智屏者气没有回答。</p>

“可豫王为什么要服食另外一种？”赵德丞看上去像是在自言自语：“是你瞒着贵妃娘娘添加的忘忧果？”</p>

“没有，奴才没有！”张怀智自然不会承认。</p>

“那就是贵妃娘娘让你添加的？”赵德丞迅速改变问法。</p>

“奴才，奴才没有。”</p>

张怀智还是重复着刚才的答案。</p>

“你没有否认，那就是贵妃了？”赵德丞下定论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