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一泡尿的事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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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卓奎尴尬的低下头，低声道：“结果刚才我就想起那个摔碎的西瓜……这西瓜跟那个西瓜一样，那么红，那个西瓜在地上摔碎后，有着跟这一样一样的那股甜津津的味儿。”</p>

孟长江笑着拍了拍何卓奎的肩膀，看了何卓奎一眼没做声。</p>

此时，无论是经验丰富的孟长江，还是当事人何卓奎自己，都以为这只是一过性的不适，最多也就是怪何卓奎自己联想能力太强，加之因为饮食不当导致的短暂反应。他们并未过多在意，只是如此草草地做了结论。</p>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他们预料。从那天起，何卓奎竟然再也没有吃过西瓜。每当有人提起西瓜，甚至看到别人享受西瓜的美味时，他都会不自觉地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p>

起初，其他人还以为他只是暂时对西瓜失去了兴趣，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情况并没有改变。孟长江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私下里询问过何卓奎，但何卓奎总是含糊其辞，不愿多说。</p>

直到有一天，在一次酒后的闲聊中，何卓奎才终于吐露了心声。</p>

原来，那天他吐出的不仅仅是食物，还有一种对西瓜的恐惧和厌恶，而留在他胃里的是两样东西。</p>

第一样东西是，跳楼自杀者碎裂的不成样子的头颅；</p>

另一样东西是，那个老人摔碎的那个西瓜，湛清碧绿的瓜皮以及四处飞溅的鲜红诱人的瓜肉。</p>

不一会儿服务员大姐就将地面收拾得干干净净，那种干净程度，让何卓奎不得不承认，这位大姐收拾卫生的能力，在他所见过的人里是最强的。</p>

在孟长江和何卓奎二人起身准备离开小饭馆之际，那饭店老板和服务员大姐，两人一前一后，将他们恭恭敬敬地送出门外。</p>

何卓奎一边迈开步子，一边双手合十，作揖抱拳，连连向二人表示歉意，他的脸上满是愧疚与真诚。</p>

孟长江则在一旁微笑着点头致意。</p>

直到他们上了车，发动了引擎，那饭店老板和服务员大姐还站在饭馆门前，目送着他们离开。</p>

车子缓缓驶离，何卓奎在交通岗右转后，他们的身影才终于消失在饭馆老板和服务员大姐的视线中。</p>

何卓奎开着警车，孟长江坐在副驾位上，两人刚从小饭馆出来，便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了自杀现场。他们到达的时候，现场的警员们正忙碌着收拾东西，准备收队返回。</p>

孟长江和何卓奎二人也没多停留，只是匆匆地走马观花地看了一眼现场，便离开了。毕竟，这种自杀案件他们已经见过不少，虽然每次都会感到惋惜，但工作还得继续。</p>

何卓奎驾着警车，从水塔路由北向南疾驰。当他们的车通过水塔路与解放北路路口的时候。叶良驾驶的奔驰S600，正静静地停在解放北路由西向东的路口位置，等待着红灯熄灭。近乎擦肩而过的距离下，两辆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前者饱经风霜，后者气质非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