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破境界（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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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之瑶眨了眨眼，眼眶逐渐湿润，她的声音略微颤抖道：“对不起。”</p>

蓝衣女子笑着，上前给了梁之瑶一个拥抱，说道：“有你这一句，足以。”</p>

说完，她转身装上了梁之瑶的剑，瞬间灰飞烟灭。</p>

梁之瑶惊讶地看着这一切，她亲手杀了善良的自己。顿时，她感到头昏脑胀，一阵眩晕感传来，还有浑身的血脉都在快速流动着，似乎要冲出体外。</p>

一瞬间，她冲出了迷雾，回到了诡楼。一阵血气逆流，冲到她的心脏中，一口血喷了出来。</p>

“之瑶！”百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冲出了迷雾，看着受伤的梁之瑶上前扶住她。</p>

梁之瑶看着百益还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了出来。</p>

百益看着哭泣的梁之瑶，不知所措，只好轻轻拍着她的背，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你遇到什么了？”</p>

梁之瑶摇头：“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我把你杀了！”</p>

百益轻轻笑道：“傻子，那是梦境。”</p>

百益给梁之瑶讲着自己的梦境。</p>

进入迷雾后，百益来到了百香山，林深殿内，一名青衣少年正在看书，百益提着剑上前想要直接杀了他。</p>

“这么心急？”少年开口道。</p>

百益止住步，冷声说道：“我要快些出去，等之瑶。”</p>

少年冷笑：“之瑶？她都对你绝望了，你还在期待些什么？”</p>

百益皱眉，人心界里，他的确有些伤了之遥的心，但是他没想到，之瑶真的对自己不理睬，甚至自己进入了破镜界，现如今她的生死安危也一概不知，只有自己快些出去，抢在她的前面出去，才能够看到她出来。</p>

“不会的，我相信她。”百益说道。</p>

“相信？”少年合上书，站起身来，和百益面对面站着，“你觉得她真的爱你吗？”</p>

百益后退了半步。</p>

少年又说道：“你要知道，在她来到百香山之前，她是喜欢白一帆的，不是你百益，你只是白一帆的替代品而已！”</p>

“你闭嘴！”百益提剑朝少年刺去，少年却如烟雾一般散开，让百益扑了个空。</p>

少年又在另一处聚集成人形，像看一个可怜人一般看着百益。</p>

百益看着桌上的书，正是他年幼时鹤净真人要他看的静心书，那个时候他常常吵着要见凉夫人，和晶振人便把他关进林深殿，让他背静心书，久而久之，他想凉夫人的时候，便会自觉来到林深殿看静心书。</p>

“熟悉吧？”少年问道，“你可还记得凉夫人？”</p>

百益转过身看着少年，凉夫人从他身后走了出来，轻声唤道：“百益，可否唤我一声阿娘？”</p>

百益颤抖着手都快握不住剑了，看着凉夫人激动地喊道：“阿娘......”</p>

虽知这是梦境，但是能够在梦境中见到凉夫人，也算是了了一番心愿。</p>

“百益，别出去了，和我们待在一处吧。”少年看着百益，“你出去了就没有凉夫人了，也没有那个梁之瑶了。”</p>

百益看着少年的眼神有些邪魅，嘴角也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再看看凉夫人，如同傀儡一般毫无表情，看上去就是一副行尸走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