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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邪兽再一次侵袭，这一次哈宁与他们待在一起，看清楚了他们所运用的魔法。</p>
五人皆低着头颅，冷静地默念意味不明的祷语，光是听着发音哈宁就觉得毛骨悚然。</p>
他们念完之后，一瞬抬头、抬手，一阵黑气闪过，来袭的邪兽中最靠前的几只竟停下了脚步，而御法师们再次念咒，并伴随着手臂的挥动，那几只邪兽则转过身来，以自己粗壮的身躯挡住了后面的邪兽。</p>
被挡的邪兽愤怒不已，与那几只邪兽厮斗起来。</p>
“这就是驭兽之术……”哈宁怔怔地说道。</p>
非常有效的魔法，哈宁亲眼见证之后，却深感不安。</p>
这种施法方式根本就不是法术。</p>
随后的邪兽分别从多条路线攻来，这五名新人御法师则各自散开，阻挡在不同的线路上，经过他们的操纵，凶猛的畜生皆如提线木偶一般听从他们的指挥与同类拼杀起来。</p>
哈宁适时地给邪兽们最后一击，防区各处陆陆续续地冒出黑气。</p>
他松了口气。</p>
五名御法师都像新手一样为自己的战果振奋不已。</p>
回到自己的岗哨中撰写战报的时候，哈宁想起来冬夜时他们五人的异样。</p>
如今天气重新温暖起来，他也该重新调查这些同僚了。若是不能了解到事情的真相，他将永远生活在困惑之中。</p>
第二天的半夜，他便察觉到了他们的动静。他知道他们又一次在深夜出门去了。</p>
这一回他跟得更紧，以免出现上一次那样追着足迹却断了线索的情况。</p>
他亲眼看着他们进入森林，连忙施展法术让自己的脚步更加轻盈，而后轻轻地踏进这一片始终令他惊惧的森林。</p>
春日的小雨造成了薄薄的雾，哈宁加快脚步跟在他们的后方。</p>
这个距离之内他甚至能听见他们的说话声。</p>
“舒服了……”其中一人舒了口气。</p>
另一个人以深沉的嗓音说道：“感谢艾妮卡大人将真神的力量布在此处。”</p>
艾妮卡？哈宁不知道他们夜闯森林与艾妮卡有什么关系？</p>
“若非艾妮卡大人的遗赠，无人领导消厄仪式，只恐怕我们熬不过苦痛考验，也将成为失去理智的‘真兽’……”</p>
消厄仪式？苦痛考验？真兽？</p>
哈宁已经有点听不懂他们的话了。</p>
前方的脚步声停了下来，哈宁也连忙找了一棵树，躲在后方。</p>
“幸好有‘种子’提供的力量，即便是我们这种‘伙伴术士’也能自行完成消厄仪式……”</p>
“别说了，快开始吧。”</p>
哈宁感受得到他们的语气充满了热切与渴望，当中还混杂着少许畏惧和不安。</p>
这就像是吸食骆香草烟的瘾君子那样——这种来自于东湾沙河的物质在吸食之时可以使人感到极度快乐，然而若接下来的日子不再吸食，则会浑身难受，以至于身体逐渐溃烂。</p>
在距离洛凡王国遥远的东湾地区，这种物质是一种禁忌的存在，却有嘉连人想方设法地采购得到，使自己在极乐之中走向死亡。</p>
眼前这五名同僚，便是处于这样的状态之中。或许还更加糟糕——举行仪式只是帮他们减轻了痛苦，却未必能感到欢愉。</p>
他们得到的不是欢愉，而是力量。</p>
这几名“伙伴术士”取出匕首，各自伸出手臂割上一刀，令血液滴至林地上的蕨草，在他们念咒之后，这些蕨草竟然发出了诡怪的绿色荧光。</p>
五人匍匐在地，向着荧光跪拜，发出颤抖的声音。</p>
“感激真神！”</p>
“注定之日即将到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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