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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在。”</p>
“本侯刚才可有提宋姑娘的事情?”施言墨的声音略带了一点情绪,像是真的好奇,又像是带着三分讥诮。</p>
无双拱了拱手,配合道:“未曾。”</p>
“既然本侯未曾说过,那请问表少爷是怎么知道我施家内宅昨天晚间的事情?难不成表少爷是开了天眼通?又或是在这内宅里有什么人可与你互通消息?”</p>
施言墨说到后面,声音里的讥诮已经不见,而是变得十分低沉。</p>
陈泽听到他这么说,却没有之前着急了,反倒露出了一个奇异的微笑:</p>
“原来侯爷是指这个,是这样的,草民虽是一介商人,但陈家商行也还算是有些本钱,能与贺兰氏打上交道。今日早间施老太君入宫面圣的事情,贺兰家的大少爷正好在场,听到了一点消息,所以才通知草民过来探望游鱼妹妹。”</p>
施言墨听到了这个理由,面上不置可否,但心中却在暗暗盘算。</p>
陈泽口中的贺兰氏乃是皇商,这几年也颇得小皇帝的宠信,大儿子贺兰诚经常被叫去宫里解闷。</p>
若是撞上了,倒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p>
只是……这家伙一口一个游鱼妹妹,叫得倒是亲热!</p>
“你与贺兰诚如此相熟?连一个多年不来往的表妹在施家都知道?”施言墨皱紧了眉头继续发问。</p>
“信阳侯的事情,至少在这京城里,是人人关心的。贺兰少爷几年前便知草民有一妹乃是宋家女儿,侯爷与游鱼妹妹的事情,如今也算是尽人皆知了。”</p>
陈泽苦笑着解释道。</p>
孰料施言墨听了,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一丝和缓,反而越发的冷硬了起来。</p>
“几年前便知?据本侯所知,你们陈氏与宋姑娘之间,可是一直到了今年才有联系,若是之前便说与人听,怎么也不探望一下?”</p>
说到这里,陈泽面露尴尬,似乎是有什么不得已的隐情一般。</p>
施言墨也不催,只是静静的等着。</p>
过去了好一会,桌上的茶都已经失了温度,陈泽总算叹了口气,撩起衣袍纳头下拜。</p>
“请侯爷见谅,草民妄议贵人是非。</p>
草民在家行大,家父乃是游鱼妹妹的二伯,对于四姑姑和游鱼妹妹,家里实则从未放弃联系,绝不会因游鱼妹妹痴傻,便不肯照顾的。</p>
只是当年四姑姑出嫁一事,闹得太僵,得罪了宋大人。</p>
是以哪怕四姑姑已经离世,宋家的门房只要听到“永州”“陈氏”的字眼也依旧会将人赶走。</p>
草民族内就算略有些家底,但一来京中不是永州,二来富不与官斗,户部尚书的官位,看在侯爷眼里是没什么,但堂堂三品朝廷大员,看在草民等人眼中也已经是高山仰止了。</p>
所以…竟一拖就拖了这许多年。”</p>
说的动情,“陈泽”最后还落了两滴泪:</p>
“可怜游鱼妹妹,一个人孤苦无依的被宋家折磨了十年,实在是让草民寝食难安。若不是妹妹自己恢复心智,日前在街上认出陈氏商号的标志来相认,只怕今生都无缘对面了,陈氏上下还要多谢侯爷照顾妹妹。”</p>
施言墨听他说完,脸上总算不再那么僵硬,甚至挥了挥手,让围着的护院出去候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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