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府里银钱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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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平镇者，富贵平顺以镇之意。</p>

大越太祖，天启皇帝，似乎生怕秦氏忘记此意，故于富平镇外再立四镇。</p>

御书其名，御笔提赐，是为：仁富镇、礼贵镇、安平镇、忠顺镇，分处四隅之地，不当富平四正之位。</p>

为表秦氏定鼎开国之大功，永世护卫革命兄弟靠山王之后人，越无明又于禁军之中，亲自俭选智勇忠义之士四人，擢拔以一等王爵，分理四镇，以尊贵秦氏之爵。</p>

古往今来，看门而可至王爵者，未之有也。</p>

一年前，此旨颁行之日，天下震动，越国三十六亿之众，皆感念今上之仁德，无数大好男儿投身军旅，半年间即已北逐【幽国】，全复前楚旧地。</p>

然此战之后，劲旅旧卒死伤泰半，武勋宿将殒落伤残者多矣。</p>

功成之日，将星溘然长辞。</p>

越太祖悲伤大恸月余，不理朝政，专哀靠山王。</p>

三月之后，太祖亲秉火烛，化王尸于太庙，分骨灰为两百五十余份，迁秦氏三千余人带往大楚边境，专为守孝，十年不得还。</p>

然，边境苦寒，路遥难归，竟有一千一百一十一人，于路逃归。</p>

帝慈，欲恕其罪。</p>

秦氏武纪严明，不许，靠山王秦业，上表陈词，自领其罪，甘愿自降为“公”，诛其逃归者尽。</p>

太祖三次不许，而靠山王愈加自责，甘愿自降为“庶民”。</p>

太祖无奈，留其公爵，撤其帅职，罚俸三年，禁足富平。</p>

嗣后，太祖再行仁政，定下三年休息之策，专事内政，悉绝战事。</p>

——《越书·太祖传（草稿）》</p>

览罢这四镇由来，叶天明默然而叹。</p>

“这位天启大帝，当真好手段，好仁慈！阴行霸道，而阳施仁义，内圣外王，不过如此！”</p>

此刻，叶天明再不敢说秦明不如秦重阳了，只能说这位大帝手段太过高明了些。</p>

如果没记错，越无明还比秦明大了三岁，以百岁的寿命而言，恐怕还有二十个年头好去折腾。</p>

一想到此，叶天明就是一阵头疼。</p>

以此人的行事风格，临死之前，难免会对秦家斩草除根啊。</p>

秦业父子，何尝未曾虑及此祸？</p>

只是，越无明毕竟在十万里之外，可这四镇却就在眼皮子底下。</p>

秦信继续说道：</p>

“狗皇帝的这四条狗腿子，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寻些秦家过失，好报给狗皇帝邀功请赏。</p>

他们自己也清楚，屁股下面那王爵，做得无根无底，最终还得着落在我秦氏，哎……”</p>

这十多天来，四镇堂堂四位一等王，竟然日日亲自把守秦家前后门，美其名曰执行公务，报效皇帝。</p>

可却无时无刻不在借机窥伺秦家一举一动，每天都欲寻靠山公问安，皆被秦信以忧思过度身体不适打发在外。</p>

“可恨这秦府之中，秦家十一人，而各方送来的奴婢下人就不下百数。我们又岂能真的瞒得过什么！幸好，祖父留下的四枚豆人，太过真实，倒是遮掩了十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