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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直没有说话。</p>
半个多小时以后，车子缓缓的停在了她的公寓门口。</p>
姜酒低着头，犹豫了一下，轻声对男人道：“再见。”</p>
温西礼没有开口说话，姜酒一时，也不知道还能再说一些什么，只觉得这几天被他哄得头脑发胀，晕头转向，突然也冷静下来了。</p>
她和温西礼是不可能的。</p>
轻轻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姜酒无声的转过身，去开车门。</p>
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揽过了她的腰，男人的胸膛靠了过来，温暖而厚重的抵在了她的后背。</p>
“你也给沈约生了一个孩子，”他道，“我不在乎。”</p>
姜酒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p>
温西礼这句话，实在是有些幼稚。</p>
——你也给沈约生了一个孩子，我都不在乎，你也不应该在乎楚晚宁的孩子。</p>
他紧密的搂着她，气息吹拂在她脸颊上，温凉。</p>
“温西礼……”她试图推开他。</p>
他也被她推开了。</p>
姜酒没想到他这么容易松手，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向男人的脸。</p>
他在夜色的阴影里，静静的看着她，幽暗的眸底，是她看不见的情绪。</p>
“我回去了。”姜酒不敢再看他，怕自己再次失去理智，又做出什么令自己后悔的事情。</p>
“酒儿。”他似乎也轻轻叹息了一声，声音微不可闻，“你是恨我呢，还是爱我……”</p>
姜酒心尖儿一跳，从车里走了下去，几乎是落荒而逃。</p>
身后并没有重新传来宾利启动的声响，姜酒知道温西礼就坐在那里，看着她狼狈的背影。</p>
她躲回了自己的房间里，进了浴室，开了灯。</p>
镜子里倒映出她的脸，有些苍白，眼眸微红。</p>
心口沉甸甸的，温西礼最后的几句话，像是一根针，在她脑中穿刺——酒儿，你是恨我呢，还是爱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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