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五：秀女宋夕烟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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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兮妍趴在桌子上，瞪大水汪汪的桃花美眸注视着它：“小四？怎么啦？生病了？”</p>

我才没生病呢，是生气！小四有气无力地把头扭向一旁。</p>

宋兮妍不由分说按住它的角把头扭过来，夹起一根鲜嫩的豆角送到它嘴边，柔声道：“来，小四乖，不吃东西可是会生病的哦！”</p>

小四冲她直瞪眼，尾巴重重一甩把那块玉佩扫到桌子下面。</p>

宋兮妍噗嗤笑出了声，她把小四捧在手心里，轻笑道：“小四啊，你是担心姐姐会嫁人？放心啦，宋兮妍不是方圆百里有名的扫把星吗？这辈子都不会有人敢娶她的，就是有人敢，姐姐我也不会嫁！我还得想法子回现代去呢！若是实在回不去了，我就陪着你，在这柳溪镇悠然一生如何？”</p>

小四一听马上打了鸡血般精神百倍，它倏地窜上桌子，噼里啪啦转了几圏，高兴的无以言表。</p>

宋兮妍弯腰从地上捡起那块玉佩提在手上，微微一笑，已是倾倒众生：“不过这块玉佩我很喜欢，古董哎!很值钱的，我想留下来拿回现代去，不卖钱做个纪念也好啊！”</p>

小四气得又是一尾巴扫过去。</p>

“傻瓜！”宋兮妍见小四真的生气了，揪住它的尾巴，笑容迷人：“逗你玩呢，姐姐会找机会还给他的！”</p>

小四尾巴轻扫，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饭菜的馋嘴模样，宋兮妍挠着它的小脑袋故作严肃地训斥：“刚刚是谁生气不吃饭的？下次再这样便饿你一顿，看你还敢不敢耍小性子！”</p>

小四哪管，宋兮妍喂什么吃什么，现在他的心情好得很，胃口也大开，一时兴奋，竟流露出人类一样的笑容。</p>

“哎呀！”宋夕烟一个暴粟敲过去，“拜托别那么诡异好不好？蛇竟然会笑？臭小四，你还真把自个当人了？”</p>

小四缩了缩脑袋，赶紧收敛起笑容。</p>

“话说小四！你究竟是弟弟还是妹妹啊？山上的四脚蛇可多了，要不要姐姐帮你找个伴儿回来呢？”</p>

宋兮妍边说又边动起手来，掀起它的尾巴仔细察看。</p>

※※※</p>

“李婶，你猜我今天看到谁了？”</p>

这天傍晚，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端着饭碗站在土路边的一处院落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往嘴里扒饭，一边神秘兮兮地和隔壁邻居、另一位差不多年纪的妇人讲闲话。</p>

邻居妇人已经吃完饭，一大家子围坐在院里桌旁喝茶，她扫了旁边院落里的妇人一眼，漫不经心地问：“看到谁了？我认识吗？”</p>

“怎的不认识？咱柳溪镇人人都认识！便是宋老爹的小孙女，那个扫把星宋兮妍！”</p>

“宋兮妍？前段日子我也看到了啊！怎么啦？”</p>

“你看到她的脸了吗？没有吧？”</p>

“那倒没有，这几年她一直戴着帷帽不是？”</p>

“今天我在玉龙河里打鱼，回来的时候就顺便把渔船停在上游新搭建的那个小码头上，你知道我以前可从来不在那里停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啦，鬼使神差就从那里下了船。我提着鱼网沿着那条小路一直走，走到宋老爹家门口的时候，无意间抬头望了一眼！这一眼真真是让我好生难忘！”</p>

“哦？”邻居妇人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她站起来踱到围墙边，望着妇人好奇的问：“你看到什么了？”</p>

妇人大惊小怪地回答她：“我看到了宋兮妍的脸！”</p>

邻居妇人更好奇了：“她的脸？难道她的脸奇丑无比不可见人？”</p>

“哎呀！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正好相反！说实话我从未见过容貌那般漂亮的女子，美得让人吃惊！我没读过书不知道怎么形容啊！反正……反正你若有机会看一眼便会明白，真的是比最妖艳的精怪还要长得美……”</p>

听了这话连坐在桌旁的邻居汉子都不可置信地围了过来：“王婶，你是不是看走眼了？那宋兮妍小时候镇上谁没见过？瘦瘦小小的，虽说五官长得着实要比一般姑娘家精致许多，可也没有你说得那么好看吧？”</p>

邻居妇人倒是若有所思地说：“我是甚少到柳西村去，但近来也是见到过宋兮妍的，要说那腰身……着实是一等一的标致，高高的个子长长笔直的腿儿，盈盈一握的腰肢，那臀？那胸？啧啧！瘦归瘦，但是该大的地儿大该小的地儿小！只是她的脸蛋，真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p>

妇人马上信誓旦旦地回答：“夸张？你若是见过之后觉得我有丝毫夸张，可以来戳瞎我这双眼！”</p>

这下连邻居汉子都有些将信将疑了！</p>

……</p>

往后的日子，朱仙镇里老女老少谈论最多的，恐怕就是那个人尽皆知的“扫把星”宋兮妍了。</p>

据说镇西巷的王婶，无意间看到了那个整日帷帽遮面的扫把星的真容，居然姿色绝美，就连她那以美艳著称的姐姐宋姗姗，也与之相差百倍。</p>

有人信，也有人不信，当然大多数人都想千方百计去求证一番，到时非得戳瞎王婶的那双眼！</p>

这几天，宋兮妍惊奇地发觉门口小路上突然热闹起来，不时有人经过，而这些路人经过她家时候，无一例外放缓脚步，视线越过围墙倏倏投射进来，目光扎人。清晨，井口也热闹起来，宋兮妍起得早--学生嘛习惯了早起，竟能在井口碰到邻居妇人，这些以前见了她躲瘟疫一样的人们，竟前所未有的客气起来，会勾着头和她说话，神情怪异。</p>

往后几天，宋兮妍连大门都不敢出了，好些狂妄少年公子哥，三三两两、勾肩搭背在她家院外土路上晃荡。</p>

更有一些不要脸面的登徒浪子还冲院里大声嚷嚷：“扫把星，出来，揭开你的帷帽给本公子看看，看一眼给一两银子……”</p>

听得宋兮妍毛骨悚然。</p>

这些人究竟想干嘛？难不成已经察觉出自己的与众不同，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美少女？</p>

不会不会！</p>

宋兮妍赶紧摇头否定，自己从未跟什么人透露过，谁会懂？</p>

少女郁闷得在床上抱头打滚，不知所措。</p>

见宋兮妍这般困扰，小四怒目圆睁，憋足了劲想往外冲。</p>

臭不要脸的小畜生，咬不死你们！</p>

宋兮妍一把摁住，捏起它举至眉前，两眼放光：“小四，我们干脆把小别墅卖了，浪迹天涯见世面去？”</p>

小四又开始冲动了，一副要出去拼命的架势，摁都摁不住！</p>

“宋兮妍？宋兮妍？”</p>

忽然有人在后窗低声喊她，是张熠言！</p>

宋兮妍赶紧凑过去轻声问：“张熠言，什么事？”</p>

“宋兮妍，我有话要告诉你，很重要，我在你家后山的树林子里等你，别让人看到了。”</p>

小四一听，嗖地窜上宋兮妍肩头！</p>

宋兮妍略一思索，决定去后山找张熠言问个清楚，最近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为什么大家忽然像苍蝇一样围着自家院子打转？</p>

张熠言的声音又响起：“宋兮妍，小心点，记得千万别摘帷帽，我在后山等你，一定要来！”</p>

宋兮妍从偏房进到柴屋，再从后门不声不响爬到了后山的树林子里。</p>

“张熠言？……张熠言？”</p>

“嘘！”</p>

张熠言从林子深处钻出来，着急忙慌冲她做手势。</p>

“小点声，小点声！”</p>

两个人气喘吁吁在一棵大树旁坐下，透过树叶间隙，可以清楚看到宋兮妍家院子附近，有好几个镇上的无聊少年在那里鬼鬼祟祟地偷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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