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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这,张熠然不知道挨了她娘亲多少顿揍。</p>
少女提着木桶走在泥土松软的土路上,边走边回忆起小时候的一些事情。</p>
自打记事起,她便明白自己与众不同。</p>
镇里面的大人小孩,个个都知道她是从河边木盆里捡回家的弃婴。</p>
这个弃婴,来到云家半年便克死了养母,是个名副其实的扫把星。</p>
从小到大,镇里的孩子们从不跟她玩,以欺辱打骂她为乐。</p>
就连姐姐,听多了村民们的七嘴八舌,死活认定便是伊伊克死了自己的娘亲。对她恨之入骨,逮到机会就往死里欺负。</p>
小时候,没有玩伴的伊伊老爱在院子里玩泥巴。</p>
那天爷爷上山砍柴了,养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p>
村子里的孩子们就更加了,没有一个人愿意同她玩的。</p>
小夕烟独自蹲在院里戳泥巴玩。</p>
生出来就没爹疼没娘爱的孩子,身形格外瘦小,细胳膊细腿,打着赤脚,手上脚上全是黄泥,脏兮兮的头发胡乱的披散着,一咎一咎打着结。一脸污垢乌漆漆的遮住了原本的脸色。穿一身乌黑发亮的布衣,脏得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衣服上面布满花花绿绿的补丁,十分扎眼。</p>
没有人同她玩。</p>
她右手握一根棍子,左手拿个装着水的破瓷碗,用手中的木棍斜斜地往泥地里戳,等泥巴戳起一堆的时候,便将左手拿着的碗微微一倾斜,往泥巴里倒一些水进去,再用棍子慢慢地搅拌。觉得水放多了,就用棍子戳起一些泥,泥快干了的时候,又往里面倒一点水,慢慢地就搅成了一个大大的泥团。</p>
伊伊正玩得高兴的时候,“吧唧”一声,一只脏脚丫踩在了泥团上,把孩子辛辛苦苦团起来的泥团踩了个稀巴烂。</p>
孩子停下来,把破碗放到旁边,疑惑地抬头张望。</p>
要知道她的院子里,从来不会有人主动来的。</p>
姐姐月娴居高临下的怒视着她。身后跟着好几个大小不一的孩子。</p>
她一只脚踩在黄泥团里,抬起另一只脚就往伊伊的肩头恶狠狠地踹了过去!嘴里骂声不绝:“你这个来路不明的扫把星!说了多少次了!叫你别在院子里玩泥巴,你是聋了还是瞎了?”</p>
蹲在地上的孩子受了这狠狠的一脚,“啪”地就仰面倒了下去,后脑勺“砰”地一声重重砸在身后的泥地上。</p>
这一跤,跌得不轻,孩子痛得吡牙裂嘴,却没有发出半点呻吟!</p>
月娴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嘴里仍是骂骂咧咧个不停:“都怪你这个扫把星!克死了我娘亲,害得我成了没娘疼爱的野孩子!”</p>
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小夕烟才用手掌撑在泥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p>
就在她坐直身子的时候,月娴照着她的手背又重重踩了上去。</p>
小伊伊紧咬着嘴唇,忍着疼痛用力抽了几下没有抽开。她缓缓的抬起头叫了声:“姐姐!”</p>
孩子冰冷地仰视着月娴,一脸的倔强。</p>
月娴被她盯得有些发恘,更怒了,暗暗加大脚上的力度,使劲地拧了几下。</p>
大骂道:“谁是你的姐姐!!还敢这样盯着我看?”说着又蹲下身子,伸出两根手指头,紧紧夹起小女孩脸上的肉,狠狠地揪了几把。</p>
孩子乌黑的脏脸瞬间泛起一片紫红。</p>
本来站在旁边围观的几个孩子,你一脚,我一脚地往她身上一顿乱踢乱踹,嘴里骂着:“扫把星!打死你,扫把星……”</p>
“你们在干什么?快住手!”,院外土路上,一个白发苍苍,枯瘦如柴,弯腰驼背的老人,背上背着一大捆柴火,边走边冲院里呼喝:“住手!住手!”</p>
看到有大人来,几个大个点的,翻过土墙沿着土路跑远了!小个点的推开摇摇晃晃的院门,嘻嘻哈哈地笑着走了。</p>
夕烟看到爷爷,面露欣喜,用力从地上爬起来,两只手相互搓了搓,把沾在手上已经干了的泥巴搓掉,往院外跑去!</p>
边跑边喊:“爷爷,爷爷,您回来了!”</p>
老人双腿半蹲,吃力地将背上的柴火竖起来,斜靠在院外的土墙上!</p>
挺了挺早已直不起来的腰板,用衣袖胡乱抹着脸上脖子上的汗水,气喘吁吁地问道:“烟儿,你姐姐是不是又欺负你了?</p>
小夕烟跑到老人身边,从乌黑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块汗巾,踮起脚尖,竟然也够得着老人的脸!</p>
她一边替老人擦脸上的汗水,一边若无其事地回答道:“爷爷,我没事,我不怕痛!”</p>
“唉!”老人无奈地长叹一声,拉住小女孩擦汗的手,一老一小缓缓走进院子。</p>
孩子跑到土墙边,搬来一条长凳,稳稳当当摆放在院子中央。</p>
老人佝偻着身子坐下,颤颤巍巍地把手伸进衣兜里,悉悉索索摸索了半天,掏出手摊开,手心里满是红红黄黄的野果。</p>
小伊伊两眼放光。</p>
这些红红黄黄的野果,酸酸甜甜的,爷爷每次去砍柴,都会给她摘回来一大捧!</p>
孩子满怀期待地伸长双手去接,老人小心翼翼地把野果全倒在孩子手里,满满的有一捧!</p>
孩子冲爷爷笑笑,把双手凑到嘴边,伸长舌头一舔,沾上几粒野果,往嘴里一送有滋有味的吃了起来。</p>
老人裂开了干瘪的嘴,露出残缺不齐的牙,深陷眼窝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细线。</p>
※※※</p>
这天傍晚,养父在镇里喝得酩酊大醉。</p>
院里头,月娴正蹲在地上,身前一个木盆,半盆水,里面几件衣裳,蹲在院里边搓洗。</p>
刚在外头受了些气的高大汉子,推开歪七倒八的院门,斜着眼睛,经过木盆的时候,照着盆沿就一脚踢过去,木盆一下就被掀翻。</p>
“哗”的一声,盆里的衣服全部倒在了地上,脏水溅了月娴一脸一身。</p>
醉汉打了个趔趄差点跌倒,嘴里含糊不清的骂道:“赔钱货!没用的赔钱货,滚一边去!省得老子看了碍眼!”</p>
边骂边推开屋门,一头栽倒在土墙边的木床上,呼呼大睡。</p>
养父名叫宋朝阳,家里三代单传。</p>
传到他这里,老婆没了,又家徒四壁,想续弦也难,便彻彻底底地断了根。</p>
汉子失去了主心骨,平日里在码头打些短工卖些苦力,挣几个小钱全部送进酒馆买了醉。</p>
小镇里重男轻女非常严重,左邻右舍之间,有些摩擦,起些争执,没进过学堂的村妇,大字不识几个的莽夫,心里不痛快了,张口就骂没有儿子的“绝户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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