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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他不知道两人会不会错过,会不会如他一样后悔。</p>
即便人生什么都得到了,站在金字塔尖又如何,没有一个她同他比肩,永远是孤独的,失败的,不幸的。</p>
他预想过无数个再见面的场景,或许是在孙子的婚礼上,或是偶遇,或是她已经对他释然了,却没想到就这么随意的碰上了。</p>
他也预想过她如今的模样,真的同他想的一模一样,还是那么知性,美丽端方。</p>
五十年没见,他居然一眼就认出她了。</p>
她似乎也认出他了。</p>
他以为她会忘掉他,也许没有比这更让人接受不了的了。</p>
幸好她还记得他,茫茫人海中,他们居然还都一眼认出对方。</p>
即便什么话都没有说。</p>
不过这足够了,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欣慰的了。</p>
她记得他,一直记得。</p>
老爷子的眼睛有点湿润,嘴角却一直翘着。</p>
司南辰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即便电梯停在了一楼,他也摁着电梯门没有让它自动打开。</p>
直到老爷子整理好了情绪,他才扶着他走出去。</p>
“你已经猜到了对不对?”</p>
两人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必说出来,一点就透。</p>
司南辰点点头,依旧沉默。</p>
老爷子不说,他也不问。</p>
“帮我办个住院手续吧,就在丫头的隔壁病房。”</p>
“好。”</p>
按照老爷子的要求,两人回了趟家,司南辰让管家收拾了一下老爷子的衣物,老爷子则把司允礼叫到了书房里密谈了一会。</p>
一切打理妥当,老爷子就真的住在了乔书言左边的病房里。</p>
因为右边的病房被外婆乘着乔书言还没醒,搬进去了。</p>
当然这不符合医院的规矩,奈何司南辰交代了,要满足他们的一切要求呢。</p>
乔书言再次醒过来,就看到病房里多了许多人。</p>
她都没来得及问司南辰怎么又回来了,还是没走,惊讶的看着外婆,又威胁性的看了眼乔新城,怎么把人带来这里了?</p>
“别瞪他了,这么大的事还敢瞒着我?”外婆佯怒。</p>
“外婆,我这不是没事吗,怕你担心。”乔书言赶紧笑着赔不是。</p>
“你们合起伙来骗我。”外婆警告的眼神扫了乔新城和司南辰,对几个人这一点特别不满,尽管她知道他们的心都是好的。</p>
“外婆,你知道的,我不敢骗你,是老姐让我和司大哥这样说的。”乔新城还没逼问就把乔书言给卖了。</p>
乔书言也不恼,笑着应下:“是,外婆,我让他们俩那样说的。”</p>
这是姐弟俩从小统一的口径,谁犯了错,另一方站出来承担责任,尤其是受伤的一方。这样外婆怎么忍心还责怪一个受伤的人。</p>
就像现在这样。</p>
外婆叹了口气,这姐弟俩的这套把戏从小演到大,她有什么不明白的,她也不是生气,就是看着书言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心疼。</p>
心里也后怕,伤的这么严重,可见车祸现场有多惨。</p>
幸好新城和司南辰赶到的及时,医生水平还厉害,不然这一条命还不知道怎么样呢。</p>
“你们给我说实话,这事和樊胜华乔裕民有关吗?是他们干的吗?”外婆什么没见识过,他们不说这是有预谋的,她也能猜到,樊胜华和乔裕民闹那么厉害的时候,就发生了这事,要说没关联,怎么可能?太巧了不是?</p>
乔新城和乔书言不约而同的看向司南辰。谁让他说话比较有说服力呢。</p>
司南辰会意,解释道:“他们不是主谋。他们也没有这样的能力和胆子。”</p>
“也就是说这事和他们还是脱不了关系了?”</p>
司南辰点头,司允礼今天凌晨刚下的飞机,没有乔裕民等人的配合,应该不会对乔新城和乔书言的情况了解的那么清楚。</p>
“那好,我现在给你爸妈打电话,让他们过来看看你。”外婆拿起手机拨了一串烂熟于胸的号码。</p>
乔新城嘟囔:“外婆,司大哥都说了和他们俩脱不了关系,他们如此狠心,为什么还要给他们打电话,我和我姐都不想见到他们。”</p>
“有些事情总得说明白。”外婆对于那个女儿是真的心灰意冷了,她小时候她和老公忙于工作,没有照顾她,就把孩子丢给了孩子奶奶,一直跟到了十一岁,被孩子奶奶已经惯的不成样子,她在想纠正她,已经不成了,这些年,樊胜华做过很多荒唐事,而她因为对她心里有愧疚,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混过去了,可是现在不行了,她不能再纵容她这样下去了,居然如此伤害新城和书言,探到了她的底线。</p>
那边的电话接通了,樊胜华知道这是老太太的手机号码,语气极其不耐烦,特别烦躁:“什么事?”</p>
外婆反倒平静下来了:“你可在微博上看到了书言出车祸的消息?”</p>
“看到了。”</p>
“看到了,你也不来看看她?你还是不是她妈?”外婆还是听不惯她明知道这件事还一副事不关己的语气,声音腾的加重了。</p>
“很严重吗?记者不都喜欢歪曲事实嘛?”她小声嘟囔了一句,母亲孙丽珍生气了,她心里还是打怵的。</p>
孙丽珍吸了一口气,尽量压制心中的怒气:“书言现在在千雅医院十一楼住院呢,你过来吧,喊着乔裕民一起。”</p>
“那我可能去不了,不是门口站满了保安,不让我和裕民进去吗?”樊胜华还记着仇呢。</p>
“你可以不过来,明天我会让召开记者招待会,声明你和樊家断绝一切关系。”</p>
“别,别呀,我去还不行吗?”樊胜华之所以对母亲还心存忌惮,就是还想着从她那里能继承乐华的股份呢,自己下半辈子的寄托啊。</p>
孙丽珍挂了电话,手都是颤抖的,新城上前给她顺顺背:“外婆你别生气了,我和我姐还要靠你给我们做主呢。”</p>
孙丽珍紧紧抓住新城搭在她肩上的手掌。</p>
乔新城都感觉手背抓疼了,可见外婆心里多生气。</p>
“外婆,你说爸妈为什么从小都不喜欢我和姐姐呀?”在他有记忆开始,樊胜华只会找人打麻将,去商场购物,去约姐妹喝茶做美容,从来不管他和姐姐的吃穿用度和心情,一律交给保姆,就是乔裕民在家时,才会对他们好点,但是乔裕民更甚,别说关心他和姐姐了,看他们的眼神都有着厌恶。</p>
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樊胜华把责任推到他和姐姐头上,对他们打骂不止,好像他不回家是他们的错。</p>
他特别不明白,别人的父母为什么都那么好,而他们家的如此与众不同,这时候姐姐总是把他抱在怀里,安慰他,学校里有同学欺负他,姐姐也会把他护在身后,完全代替了母亲的角色。</p>
再后来她看见姐弟俩也烦,就送到了外婆家,直接不让回家了。</p>
幸好外婆外公对他和姐姐格外关心和照顾,外婆天天接送两人上学放学。</p>
正是她们的关怀,才让姐弟俩没有缺爱。</p>
“是外婆没有教好她,没做好榜样。”</p>
“你可千万别这样说外婆,你看我和姐姐被你教的多好啊。”</p>
外婆勉强笑了笑。</p>
乔书言一直看着外婆的神色,始终没有说话。</p>
大概是樊胜华眼里只有乔裕民吧,吧他们俩生下来,只不过是想拢住乔裕民的心,谁知道乔裕民根本不稀罕,大概樊胜华是他讨厌的人吧,连带着她生的孩子都不喜欢,只有这一条理由能解释的通了不是吗?</p>
乔裕民对乔心明那么好,对不是亲生的乔心贝也那么好,可见他是喜欢孩子的,唯独不喜欢他们俩,能怎么解释?他讨厌到了樊胜华到了极点?只是樊胜华却不自知,执念了这么多年。</p>
半个小时后,樊胜华和乔裕民赶了过来,一推开门,怒气冲冲的乔裕民就想说话,看见司南辰在喂乔书言喝粥,她两天没吃东西了,不吃一点是不行的,身体需要能量。</p>
乔裕民愣了一下,到嘴边的话还是吼了出来:“是你让人对心贝和心明动的手?”</p>
司南辰手都没停顿一下,表情也没有动一下,还是那么温柔的喂她喝粥。</p>
乔书言反倒瞥了一眼他,这件事她不知道,但是想想也很是正常,她伤成这样,司南辰肯定不会放过乔裕民,而他的软肋正是乔心贝和乔心明。</p>
乔裕民被忽视了,好像一颗重磅炸弹被扔进了海里,一点痕迹都没见着,忍不住咆哮:“心贝和心明已经被关起来了,但是他们罪不坐牢,乔书言受伤的事与我无关,你为什么还不放过他们?”</p>
司南辰抬手把喝完的粥碗猛地砸向他,瓷碗在他的脚下开花,这声剧烈的声响把他的声音吞了下去,别说他瞬间一身冷汗,就是其他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谁也没想到哪句话触到了司南辰的逆鳞,惹他大怒。</p>
司南辰站起来,慢慢走向他,眼神凌厉,语气冰冷肃杀:“你应该问为什么,我还留着他们俩的性命。”</p>
乔裕民此刻才相信为什么商界的人都畏惧司南辰,不敢和他作对,他怒起来的样子真的像是阎王来索命一样。</p>
令人没有底,心生惶恐。</p>
“你,你什么意思?”乔裕民咽了一下口水。</p>
“不明白?他们死了太便宜你们了。”</p>
乔裕民脸色煞白。</p>
“乔书言的事真的不是我做得?与我无关。”</p>
“是吗?你没有给别人提供过任何信息和帮助?”</p>
乔裕民再也说不出话来,是有人给他打电话,找过他,说和乔书言有仇,要和他同仇敌忾,替他的儿子出气,他当然乐意了,只是出个主意,绑架乔新城,就能令乔书言放松警惕,出事就能顺其自然,可谓是一箭双雕,他又能双手不沾血腥,何乐而不为?</p>
乔书言要是死了,乔新城不成气候,他找找人就能把心贝和心明捞出来。</p>
他的沉默让众人都知道了这件事的确和他脱不了关系。</p>
樊胜华自从进屋看见乔书言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心里也挺难受的,虽然母女俩没有多少感情,但是毕竟喊过她这么多年的妈妈,也替她还过债务,总体来说挺懂事的。</p>
听说这事和乔裕民有关,一股火也升了起来,上前拽住乔裕民的领子:“你怎么可以对待我们?他们俩好歹也喊过你这么多年的爸爸,你就这么狠心?怎么都抵不过那个贱人生的孩子?”</p>
自从乔裕民过来找她,说后悔了,不该和她闹离婚,和孟心怡在一起的,樊胜华被他的甜言蜜语迷惑之后,才慢慢发现他对她百依百顺,是为了让她找乔书言放了乔心贝和乔心明。</p>
说什么了断那边的事之后才能和她更好的在一起,是骗人的。</p>
她发现他对她越来越不耐烦,还和孟心怡藕断丝连。</p>
现在他为了乔心明居然把乔新城和乔书言害成这个样子,看来还是孟心怡的孩子重要呗。</p>
他心里还是向着那娘三啊,她这段时间的欣喜和付出又算什么?</p>
她接受不了。</p>
乔裕民一把扯开了樊胜华:“你发什么疯?我为什么向着心明,别人不明白你还不明白吗?还不是都怪你?”</p>
樊胜华被扯的一趔趄,听了这话一下子偃旗息鼓了,脸色苍白,呆站在旁边,不吱声了。</p>
乔新城和乔书言却被这句话弄糊涂了,什么意思?樊胜华难道做了什么对不起乔裕民的事?</p>
外婆激动的站起来,怒道:“你们俩不配为人父母,从此以后书言和新城和你们再无一点关系,你们走吧,以后就当是陌生人。”</p>
乔裕民看了一眼孙丽珍,转身就走。</p>
他本来就不想来,樊胜华打电话非要让他来的,说是重要的事,他还幻想着乔书言出了车祸悔悟了,后悔了,想要和解,看来根本不是。</p>
既然他从这里再也得不到一丝好处,也讨不到什么好结果,干嘛还要在这里受辱?</p>
樊胜华也跟着追出去,乔裕民这个人是她一辈子的执念,她还不想放弃。</p>
“樊胜华,你今天出了这个门,再也不是樊家的人,我们母女恩断义绝。”外婆高声喊道。</p>
樊胜华赶紧回头,她不舍得放弃母亲手上的股份呀。</p>
“妈,你说什么呢?书言和新城这事我完全不知情,裕民从来没告诉过我。”</p>
“所以我还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明知道乔裕民是帮凶,你还跟着他走?不要他们姐弟俩了?你选吧,你如果选了乔裕民,我们恩断义绝,一会律师到了,会为我们做个见证,如果你留下,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p>
“妈,你,你太强人所难了吧。”</p>
外婆冷笑一声:“樊胜华,乔裕民那样的人,你还念着他,你是不是眼瞎啊,我居然还给你机会,你走吧。”</p>
外婆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律师打的电话,在樊胜华犹豫的片刻,他正好推门进来。</p>
姚律师一直是乐华的法律顾问,他事先已经知道今天要做什么了,从包里掏出一张合同,递给了孙丽珍:“已经做好了,你剩下的全部股份转入乔新城名下,请你签字。”</p>
外公去世时,包括公司动荡时,外婆已经把名下的股份转入乔书言名下一部分了,所以这次全都给了新城。</p>
姐弟俩现在持有的股份基本相等。</p>
樊胜华看着眼红;“你居然一分钱都不给我?我是不是你亲生女儿?”</p>
“如果你留下来,我会让书言和新城好好孝敬你,你每个月花销多少,他们会给你的。”</p>
这是要断她的后路啊,也为了防止她骗到股份后再被乔裕民骗走。</p>
对她最保险的做法就是要多少钱给多少钱,但是不能握有股份和实权。</p>
樊胜华看着孙丽珍冷笑:“你不要逼我,否则的话我不小心说错了话……”她还记得她们之间还有约定吧,她不会把那个秘密说出去,孙丽珍就会保她衣食无忧,如果她恩断义绝,那她就毫无顾忌了。</p>
明显的威胁,孙丽珍握了握拳头,又松开:“如果你说错了话,你的下场会更惨,不信你试试?”她在赌,樊胜华只是威胁她,并不敢说出去。</p>
如果真的捅开了,她和这边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以后真的要孤独终老,没人管了。</p>
樊胜华权衡之下,没有去追乔裕民,如果没有樊家在后面的撑腰,她在乔裕民跟前更什么都不是。</p>
她又不傻,这点她还是看的明白的。</p>
不过在这里呆着,明显的心不在焉,一会站起来去厕所,一会嚷着饿了要吃东西。</p>
出去之后就给乔裕民打电话,乔裕民见她没有跟来,心里本来就不高兴,听见她电话,也不打算理会。</p>
她已然没有多少利用价值了。</p>
樊胜华一直打到天黑,乔裕民那边才接了电话,语气极其不耐烦。</p>
“你别生气嘛,我留下来还不是为了你,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就通知你。”</p>
乔裕民听了这话,才觉得樊胜华有点用处了,语气缓和了些。</p>
“他们未必信任你,你能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p>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但是你得答应我,在我们家好好呆着,不能去找孟心怡那个老狐狸精。”</p>
“知道了。”乔裕民敷衍的说了声,就挂了电话,孟心怡挽着他的胳膊,看着他的眼神,像个小姑娘似的充满了崇拜之情,柔情蜜意的道:“辛苦你了,亲爱的,为了孩子,不得不去找樊胜华那样的女人周旋。”</p>
乔裕民从医院出来的戾气在见到孟心怡时就消散了。</p>
这个女人总有一股力量,让他在大的火都能及时熄灭掉。</p>
“希望她还有点价值,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救出心贝和心明的。”</p>
“可是就算出来,心贝和心明的腿也好不了了,心贝还是明星,以后都没办法演电视了,她这两天一个劲的闹,不吃不喝的,我看着心疼,还有心明,这孩子这么小,还没大学毕业呢,就……以后可怎么办?”孟心怡想着他们俩在医院躺着的样子就想哭。</p>
乔裕民把她拦在怀里,她一哭,他的心就堵的难受:“别哭,我会想办法请全国最好的医生,治好他们的腿的。”</p>
“我们现在就去医院看他们好不好?”乔裕民哄着。</p>
孟心怡擦干眼泪,看着他,狠下心道:“你要为他们俩报仇。”</p>
“我会的,你也知道只有心明和心贝才是我的孩子,其他人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p>
“那好,那个L先生又联系我了,我们和他合作吧,只有这样,才能有机会斗得过司南辰,战胜乔书言,把心贝和心明彻底救赎出来。”</p>
“你已经答应了?”乔裕民皱着眉头道。</p>
“怎么你还不想答应?你不舍得乔新城和乔书言?”</p>
“怎么会?只是那个人我们一点都不熟悉,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万一被他坑了怎么办?”</p>
“我只想救回我的女儿和儿子,毁了乔新城和乔书言,其他的我不管,既然他能帮我们做到,被他坑一点又算什么?你怕了?”</p>
“我怕的是他的仇家根本不是乔书言,而是目标另有其人,他想毁了乔书言谈何容易,别忘了乔书言背后还有个司南辰,那个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万一乔书言出了什么事,司南辰就会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心贝和心明就是靶子,那个人如果真心帮我们,怎么会看着心贝和心明被人毁了腿都不管?”</p>
“最后吃亏的被人报复的还是我们啊,司南辰那人多狠,你不是没听过,你知道他今天对我说什么吗?他说为什么只断了心贝和心明的腿,而留着他们的性命?已经是在暗示我们了,如果我们在轻举妄动,心贝和心明就保不住了。”</p>
“我就心明一个儿子,我不想冒险。”</p>
“那我们就这样放弃了这大好机会?”孟心怡不甘心有这么个人和他们兴趣相投,正好想要乔书言的脑袋,就这样放弃了。</p>
“再等等。”看那个人是不是真有诚意,能走到明面上,和他们面对面的谈判。</p>
樊胜华接到了一组图片,是乔裕民和孟心怡手挽着手去医院探望儿女的情景,气的把手机都给砸了。</p>
“这个老狐狸精真是阴魂不散。”她进屋看望老太太,支支吾吾的讨好似的说了一声:“妈,你看我手机坏了,要出去修一下,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帮你捎回来。”</p>
乔书言累了,睡着了,孙丽珍坐在自己的病床上,不用想也知道樊胜华在这里待不下去,还不够找人伺候她的呢,不耐烦的挥挥手:“今天晚上别再回来了。”</p>
“哎,好类,妈,我明天再来看你和书言。”樊胜华高兴的推门出去了。</p>
走出病房,就一脸狠厉:“这对狗男女,看我怎么收拾你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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