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曾经的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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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呀，我说句公道话啊，我觉得你做的实在有点过分，你对不起我外婆，要是我，我也不会原谅你。”</p>

“哎，是啊，她不原谅我，是应该的，我做了那么多混账事，伤了她的心，她怎么对我，我都接受。”</p>

“外婆最伤心的，恐怕就是在你心里，永远都是利益比她重要。”</p>

老爷子点点头：“我知道，我错了，我一直想跟她道歉，一直没有机会，我不想把这个遗憾带进坟墓里。”</p>

乔书言看老爷子悔恨的样子，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一代枭雄岂是那么好当的，她其实可以理解的，家族的使命不是儿戏，取舍之间很难说是对是错。</p>

“不过你也不要太纠结了，我外婆是心胸豁达之人，她对一件事不会钻牛角尖，不会太执着的。”</p>

“我知道，你外婆是我见过最睿智，最宽容，最好的女人。”</p>

“要不然我先去外婆那里探探口风，看她对往事怨言大不大，如果她丝毫不在意，我安排个时间，只有你们两个，谈谈心怎么样？”</p>

“如果有机会，我是希望能亲自对她说声对不起的。”</p>

“好，这件事包在我身上。”</p>

老爷子握住她的手：“丫头啊，你简直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p>

“你别闹了，拯救你的只有我外婆。”</p>

老爷子也被她这句话弄的无奈的笑了，他把往事说出来，轻松了很多。</p>

整理了一下情绪便道：“那我们下去吧，估计该开饭了。”</p>

乔书言把老爷子推到门口，楼下的人立刻看上来。</p>

“别动，我来背外公。”还没等楼上的人有何表示，赵明恩腾腾的先跑上来了。</p>

一个女子的声音笑道：“表哥表现的这么积极，是不是又做什么错事了？”</p>

乔书言顺着她的声音看过去，有个烫着长发的女孩穿着红色的吊带裙，厚厚的高跟鞋，双手插在裙子的口袋里，站在二姑的旁边，她正好也朝她看过来，那目光略带挑衅一闪而过，其后便十分有礼貌的喊道：“表嫂好。”</p>

因为乔书言还在二楼，她的声音特别大，乔书言也不好喊那么大声，只是朝她笑着点了点头。</p>

“她是二姑家的宝贝女儿原小野，和她名字一样野，少和她打交道。”赵明恩跑上来，小声的在她旁边提醒。</p>

乔书言迅速的看了一眼老爷子，这话他肯定也听到了，居然跟没听见一样无动于衷。</p>

他是不管表兄妹之间的争斗呢，还是觉得赵明恩提醒的对呢？</p>

二姑夫原方随后跟着赵明恩上来了，把老爷子的轮椅折叠起来，拎到楼下。</p>

大家都围着老爷子嘘寒问暖，问东问西，恭敬地仰望着这个如太上皇一样的老人。</p>

乔书言有点看不惯亲人之间这种嘴脸，在他们家可不是这样的，便走到厨房帮忙端饭菜了。</p>

那个原小野随后也跟在了她身边：“我外公对你真不错啊，他都从来不让我们去他卧房，也从不喜欢我们这些晚辈，所有的人他都不喜欢，除了表哥，和你。”</p>

“是吗？”乔书言笑笑，她也看出来了，老爷子对待他们时，确实很冷漠，就是前段时间要杀她的那个司南辰的小叔，应该是他的小儿子吧，被司南辰关到精神病院去，他也什么反应都没有。</p>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一家人会这个样子，难道是老爷子不喜欢那个罗佳佳，顺便对她生的儿女也都不待见吗？</p>

可是司南辰也是司家人呀，难道是和罗佳佳没有直接关系的缘故？他年纪大了，总得有人接他的班呀，所以才对司南辰另眼相看吗？</p>

又或许是其他原因？一个家族的渊源可不是她能揣测的。</p>

司南辰过来之后，大家才都开始落座。</p>

那个原小野看起来不是省油的灯，对她颇有怨言，可是在老爷子和司南辰面前可不敢多说话，特别乖巧。</p>

二姑还特意让原小野坐在了她的旁边。</p>

“你呀，多和你表嫂交流交流，你看你表嫂比你大不了几岁，多厉害啊，演戏厉害，医术也很厉害。”</p>

“是，妈。”原小野乖巧的答道，转过头来问乔书言：“表嫂，你明天有时间吗？我去找你玩。</p>

乔书言还没说话，老爷子先道：“书言那么忙，你找她干什么？不许你们去打扰她。”</p>

“哎呀，爸，我是说让小野现在多和她表嫂聊聊天，这不是怕这么多人，她拘谨吗？”小姑惯会打圆场。</p>

“自己家，拘谨什么？会不会说话。”</p>

乔书言发现了，老爷子对待他们确实严苛。</p>

乔书言生怕气氛凝固了，赶紧给老爷子加了块肉：“爷爷你尝尝这个，可好吃了。”</p>

老爷子的脸色才缓和起来。</p>

桌子上的气氛并没有尴尬，可能大家都习惯了，依旧客气而谨慎的吃着饭。</p>

一桌子的饭菜并没有吃下去多少，乔书言想，这压抑的气氛，谁吃多了都会消化不良吧。</p>

走的时候，乔书言问司南辰：“老爷子好像对他们很严厉呀？”</p>

“是啊，爷爷对谁都这样的，除了你。”</p>

“对你平常也这样吗？”乔书言很好奇。</p>

“在卧房时，你不是看见了，动不动就拿拐杖打人。”</p>

乔书言恍然：“还真是，那我肯定是沾了我外婆的光。”</p>

“既然他不喜欢他们，为什么还要大家都去他那儿吃饭呀？”</p>

“还不是知道你要去，说要正式见一下，上次见面太不正规了，你外婆在，话都不能说。生怕你心里介意，因为樊胜华的事本就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了。”</p>

“啊，为了我啊？那这么晚了，多不好意思啊。”她还以为大家都去吃饭，所以司南辰想把她介绍给亲戚认识，也带她去了。</p>

司南辰丝毫不在意：“不用管他们，他们巴不得多去几次呢。”</p>

“对了，你和爷爷在房间里都聊了什么？”</p>

乔书言把以前的往事对司南辰讲了一遍，然后说道：“就是俗套的恩恩怨怨，但是不好解。”</p>

“解铃还须系铃人。”</p>

“我也是这样说的，要想解开外婆的心结，还得爷爷自己来。”</p>

司南辰摸摸她的头：“你别管了，我来安排。”</p>

“不行，你什么安排得和我说，我看看可行不可行，毕竟我是最了解外婆的人。”</p>

“哎，等等，你这是往那边走呢？我得回去外婆那儿，今天她情绪不稳定，我得陪着她，省的她胡思乱想。”</p>

“你呀，最好顺其自然，该忙什么忙什么，你越是刻意，她越是多想。”</p>

“胡说，我外婆才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呢，她先前不告诉我，也是怕我和新城不知道自己的亲父母是谁伤心难过。”</p>

最后拗不过司南辰动用美色，晃的乔书言七魄失了六魄，还是被拐回了淮南之南。</p>

然后第二天早上又开始后悔抱怨。</p>

司南辰一般对付她抱怨的法子，就是扑向她，乔书言便逃也似的跑了，再也不敢唠叨了，要是早上在耽误时间，上班就晚了呀。</p>

昨天晚上刚吃过饭，第二天中午刚一下班，她准备去食堂买份盒饭，就回来的，中途就接到了二姑的电话，她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弄到她电话号码的，她记得昨天并没有告诉她呀。</p>

“是书言吧，我是你二姑，下班了没有？”</p>

“二姑你好，刚下班。”</p>

“下班了呀，太好了，我就在你医院门口呢，一起去吃饭吧，城东新开了一家日式料理，去尝尝？”</p>

“二姑谢谢你好意，还是不用了吧，我一会还得接班呢，改天我请你好不好。”</p>

“就是去吃个饭，吃完就送你回来，很快的，不会耽误你上班，你放心吧。”</p>

“二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找我呀？”这打电话约饭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她昨天还说让原小野和她多交流交流呢，老爷子也阻止了，乔书言不得不多想。</p>

“有什么事？一家人不得多交流交流，加深感情呀。”</p>

“你快下来，这会人多，车不能停了。”</p>

“好吧。”</p>

乔书言跑出去，一眼就认出了司爱珍的车，昨天在老爷子家里停过。</p>

司爱珍亲自下来，给她打开车门，还给她用手挡住车顶。</p>

“谢谢小姑，你太客气了，我自己来就行。”乔书言有点受不住这热情。</p>

“这是长辈对晚辈的爱护，你别拘谨就好。”二姑倒是做起来说起来十分自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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