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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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弯弯照五斗，几家欢喜几家愁。</p>

夜幕之下，穷苦人家已熄了灯，早早睡去。为了明日的劳作，也为了省些灯油。</p>

十数个呼吸，陆长天便带着明心来到了五斗镇的边缘，一处占地极其辽阔的宅院上空。</p>

下方的宅子灯火通明，恍如白昼。</p>

“这里便是胡霸海与其兄长的住所，这胡霸海固然可恶，可若无他兄长在背后撑腰，他充其量也就是个市井小流氓而已。绝不会有今天的猖獗。事有源头，你既然想做那正义之士，我倒要看看，你能做到何种地步。”</p>

二人就这么光明正大的从院落走向主屋。一路畅行无阻。看不到任何守卫。想来也是，这胡霸天乃是五斗镇唯一的修真者，自然不会有人闲命长来寻麻烦。</p>

除了今夜。</p>

直至门前，欢语莺歌隐隐传出。不用多想，里面必定歌舞升平，琴瑟和鸣，热闹非凡。</p>

明心深深呼吸。举手敲了敲门。</p>

“咚！咚！咚！”</p>

屋内声响戛然而止，顿时一片肃静。接着，便是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渐行渐近。</p>

开门者乃是一位身材妙曼，活力四射的妙龄少女。全身上下仅仅一层轻纱遮体，大好春光一览无余。</p>

明心见此女这般穿着，脸刷的一下红到耳根。连忙掉过头去。不敢再看。</p>

少女好奇的打量着明心与陆长天，问道：“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p>

明心连扭过头的勇气都没有，更不要说回答她的问题了。况且，他也不知要怎么回答。</p>

这时，屋内传出一道慵懒的男声：“莺莺，让他们进来吧。”</p>

莺莺娇声回应：“知道了，天哥。”她将房门敞开：“你们随我进来吧。”</p>

少女扭动着充满弹性的腰肢，带动着浑圆的臀部和修长的双腿。每一步都充满风情，令人浮想联翩。</p>

明心则跟在其后，不敢抬头，也不敢跟的太近。少女犹如背后生睛一般，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窘态，捂着嘴吃吃地笑了起来。</p>

屋内宽敞明亮，光线亮不刺目。气候温而不燥。白玉铺地，沉香做梁，明珠做灯。屋子尽头，有六位穿着同样清凉的少女，或跪或蹲，围绕在一男子身旁。</p>

男子半躺在重女之中，散着头发，闭着双眼。嘴角略带微笑。看起来十分享受。他皮肤白嫩，身形柔弱。真丝的睡袍半敞着。即便明心离他仅有五丈远，也依旧没有睁开眼睛。</p>

若是屋内没有其他男人。明心怎么也不会相信这看起来如此阴柔的男子会与那胡霸海是兄弟。</p>

“天哥。人我带进来了。”</p>

莺莺跪在他的旁边，拿起一只手放在腿上把玩起来。</p>

胡霸天这才睁开双眼，随意打量一番，见陆长天明心二人衣着朴素，开口道：“莺莺，你去那一些钱财给他们，送他们出去吧。”</p>

“是。”</p>

明心一怔，忙说道：“我不是来要钱的。”</p>

“哦？那你来这是为何事？”</p>

明心道：“你兄弟胡霸海胡作非为，嚣张霸道。在此之前，我们与他素未蒙面，今日他却因一件物品逼破二虎哥断臂挖眼，而后更是持刀取其性命。若无你在其身后庇护，他岂能如此胆大妄为。我今日是来讨要说法的！”</p>

“难怪阿海怒气冲冲的将护院守卫都调了去，原来是这般缘由。”胡霸天丝毫不在意明心所说。一只手向莺莺的大腿根部探去，惹得莺莺娇声连连。</p>

“阿海的脾气我最清楚，他讨厌的人绝不会留下活口。你若现在回去，说不定还能收个全尸。”</p>

胡霸天轻描淡写，不再理会。与那莺莺当众调起情来。瞧得明心又羞又怒，一时语塞，竟涨着脸说不出话来！</p>

“少年，我劝你还是回去吧。再晚些可真就连尸都收不到了。”</p>

“你...！你...！”</p>

明心气急，一只手怒指胡霸天，却愣是无话可说。</p>

莺莺被挑逗的面色潮红，气喘连连。心道天哥今天怎么变得好生奇怪。</p>

若是以往，这二人早已身首异处，死去多时了。胡霸海虽嚣张跋扈，却也没到见人便杀的地步。而这胡霸天看似阴柔俊俏，一脸无害。可若是有人在他面前说错一句话，惹的他不顺心。那可真是杀人如宰鸡切菜般。没有丝毫顾忌。</p>

可是今日，莺莺已明显感到胡霸天的恼怒，可他却硬压着脾气，不仅没有动手，反而一个劲的劝这二人离开这里。</p>

莫不成转了性子？</p>

胡霸天自然没有转性子，此时他恨不得一掌劈了明心然后剁碎喂狗。他自己都记不清已经有多少年没人敢这么当面的质问他。况且今日还是这么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p>

他虽视人命如草芥，却并不代表他是个鲁莽之人。反之，他聪明的很。</p>

不然，他也不会被师门派到此地。</p>

傍晚一身恶臭的胡霸海闯进屋子，愤怒的讲述所经之事，他便猜到这群人乃是外来之人。当胡霸海讲到他本是晕倒在胭脂铺内，但醒来时却身处在二十里以外，臭气熏天的垃圾堆时。他更是猜到这群人当中定有修真者，对胡霸海用了空间转移之术。而胡霸海只是愚蠢的认为那陆二虎为了特意羞辱他，故意将他抬去垃圾堆。</p>

当胡霸海扬言要报复时，胡霸天十分痛快的将所有的护院守卫都调了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