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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长房欧阳氏在顾老夫人面前都未必有李姨娘的脸面。</p>
一旦老夫人偏心，根本就是无药可治。</p>
“随着二小姐一起来的人是……是英国公夫人那边的远亲，说是那边不放心，特意让她来照顾二小姐。”</p>
顾瑶眉头微微皱起，“只是照顾二姐？用得上了李妈妈特意来说一声？”</p>
“傻丫头，她们这是给老四送女人来了！”</p>
顾老夫人显然比顾瑶更清楚后宅的弯弯绕绕。</p>
倘若她是英国公夫人也有八成可能这般安排。</p>
“以前英国公夫人她们总是说老四纳妾风流，女人多亏待了发妻。”</p>
顾老夫人提起发妻都觉得恶心：</p>
“眼下是见李姨娘扶正不可阻止，她们在太后娘娘面前没多剩多少的脸面，便借着顾珊身体有恙送个女人到顾家。”</p>
“二姐的病……”顾瑶轻声问道：“怎么好好的突然就病了？”</p>
顾老夫人冷着脸道：“有什么样的人家就养出什么样的女儿！当日，我真是被猪油蒙了心，给老四选了狠心的女人。”</p>
“连儿女都不管不顾的女人，我见得还真不多，更没想到我会明媒正娶把她给老四娶进家门。”</p>
现在英国公那边做得越多，越是刺激本就在暴怒边缘的顾老夫人！</p>
越是扎她的心。</p>
顾老夫人无法再对顾珊好，哪怕她知晓顾珊是无辜的。</p>
不迁怒无辜的人说得容易，世上又有几人能做到？</p>
何况顾珊对英国公夫人等人的信任，对顾家众人的防范误解，彻底伤了顾老夫人的心。</p>
“祖母，我看是不是同二姐说一说？”</p>
顾瑶使了个眼色，李妈妈立刻转去屏风那边守着。</p>
“我使人打听了一些消息，关于二姐娘亲嫁妆的事。”</p>
顾瑶握住顾老夫人微凉又颤抖的手，“直接说的话，我怕二姐对父亲误会太深，不相信父亲，反而认为我们在后背捣鬼。”</p>
“父亲往日的表现，不认真去看他很容易让人误会，也不能全怪到二姐身上。动用嫁妆的事，个人有个人的看法，我也不敢说我做得决定就是对的。”</p>
“不，瑶丫头更看中人，而非银子，这点在何时都没错。”</p>
顾老夫人欣慰道：“你是个会过日子，无论是何处境总能过好自己的日子，比你娘更大气。”</p>
“……”</p>
顾瑶扯了扯嘴角，轻声道：“横竖二姐娘亲的事不好说，虽然现在汝阳郡王被父亲坑了一把，但他在西南……只要皇上无法完全掌握西南，皇上就不会轻易动他！而做了好几代异姓王的人手中的人脉也少不了。”</p>
“父亲稍稍占据上风，只是因为以前汝阳郡王就没瞧得起他！”</p>
“这话可别让你爹听见！”顾老夫人点头，“他指定同你急。”</p>
“倘若咱们说得太多，万一传出去，汝阳郡王未必不会对父亲下狠手，眼下顾家还比不上汝阳郡王，何况这是我们四房的丑事，我也不愿把大伯父他们牵连进去。”</p>
“既然二姐在意她娘的嫁妆，以为父亲卖了嫁妆，不如借着她追查嫁妆的契机，让她亲自查清楚嫁妆到底是谁卖的，汝阳郡王妃的……真实身份。”</p>
“她不相信我们，总会相信她自己查到的真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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