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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顾四爷这么说话还能活蹦乱跳，没被人打死，他的运气太好了。</p>
还是他无意识得罪的人都原谅他的有口无心？</p>
即便何大人不认为自己是君子，可也不能当着他的面说自己是小人！</p>
顾四爷明显不是求他办事！</p>
难怪顾四爷就没办成过什么事。</p>
“何大人主动去同锦衣卫说不可苛责顾瑞，一来展现何大人的严谨，不屑于屈打成招，二来也是垂爱学子，毕竟顾瑞是参加乡试的学子，按说都是何大人的学生。”</p>
“没有考中的考生不是本官的学生。”</p>
“何大人连对不是自己学生的人都不忍心亏待，足以说明何大人品行极好，外面说何大人贪财徇私，不肯维护读书人的谣言自是不攻自破。”</p>
“……难为顾四爷的脑子转得这么快。”</p>
“爷是为何大人着急，不忍心见何大人错失好机会。”</p>
顾四爷勾起嘴角，一抹骄傲得意簇在眉间。</p>
来何府之前，他抱着苦求何大人的心思。</p>
方才顾四爷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番说辞，自己的脑子还是挺灵光的。</p>
“顾四爷就没发现本官不在意非议？”</p>
“这个。”</p>
顾四爷瞪圆眸子，好似要把何大人看清楚，“你是不是傻？人活一世怎能不在意名声？有个清白的好名声，不好吗？”</p>
何大人面上冷淡，心中却有几分的烫贴，顾四爷是第一个同他说这番话的人。</p>
虽然顾四爷也有私心，却也有为他好的心意。</p>
何大人能怎么说？</p>
他若是名声太好，皇上能放心用他吗？</p>
他还能继续帮隆庆帝背黑锅？</p>
何况他着实也看不上清廉的好名声，虚无缥缈的好名声可当不了银子用。</p>
他在求学时，名声倒是很好。</p>
无论是在学堂还是在何家，他是最受欺负迫害的一个，他差一点饿死了。</p>
也就在饥寒交迫濒临死地时，何大人想明白什么都是假的，唯有银子和权势才能保证他活下去，而且更好的活着。</p>
把所有欺辱过他的人踩在脚下。</p>
“四爷同本官不一样，四爷一直有父兄护着，衣食无忧，本官……走到今日早已不在意身后的名声是好是坏了，即便本官遗臭万年，皇上还在时，本官都能过得好好的。”</p>
顾四爷不擅长安慰人，何大人也无需他安慰，顾四爷用扇子敲击自己的掌心，“这事，爷帮何大人办了。”</p>
“什么办了？”</p>
何大人一头雾水，就顾四爷还帮自己办事？</p>
顾四爷自信道：“现在还不能告诉何大人，不过你放心就是，爷会让你的名声好起来的，想当初爷是满京城都知道的纨绔子弟，现在他们都说爷是顾家出色的子弟之一，同大哥并驾齐驱。”</p>
何大人：“……”</p>
顾四爷起身向外走，“别忘了派人去同金锦衣卫说一声，优待顾瑞啊。”</p>
他洒脱的背影消失许久，何二才找回声音，“老爷，他是来求您的？来送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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