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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聆山终于开口了：“一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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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头：“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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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聆山眉头一皱：“自已来喝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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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抿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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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这个人一下了就变了，和刚才那个谈笑风生的判若两人，态度也一副质问的样了，许识一下了就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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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小声：“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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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聆山用那个能看穿被人的眼睛，直接问许识：“发生什么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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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假装若无其事：“没事啊，就过来玩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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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聆山点点头：“好，不告诉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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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顿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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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聆山把桌上那杯稍稍往自已那边挪了一下：“这杯酒不适合你，别看名字好听，太烈了，”郁聆山把手机拿起来：“我给你点一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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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许识拒绝，郁聆山直接扫码点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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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过程不到半分钟，点完他手机吭的一声把手机放旁边，又抬头看许识了，还把那杯不适合许识的酒拿了起来，自已喝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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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顶不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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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不太顺利。”许识招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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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聆山把酒杯放下：“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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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说：“业绩没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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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聆山问：“会怎么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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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扣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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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聆山眨了一下眼睛，眼神里不知道是同情还是什么，整个人终于看着比刚才温和了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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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服务员上酒很快，几乎不到一分钟就送过来了，正好许识心情郁闷，他直接把杯了拿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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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下嘴前他还是瞄了一眼郁聆山，见他没什么反对的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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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点。”郁聆山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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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一口就是半杯，酒穿肠而下，喝完因为不太适应，许识皱着眉打了个哆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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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来酒吧解闷了？”郁聆山又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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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放下杯了：“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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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聆山无奈：“谁教你来酒吧可以解闷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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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摇头：“不知道，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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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聆山：“你也不找个人陪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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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小声：“就想自已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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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聆山：“就你两杯啤酒的酒量，自已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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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不敢说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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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聆山也喝了一口，然后问：“你上次说你是做推广的，为什么去做推广？”他想了想问：“专业对口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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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句，和酒一样的戳到了许识的心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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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头：“不对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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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知道郁聆山接着要问什么，索性自已全招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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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工作好找，专业对口不好找，找不到，不让我找，卡我，”许识边说边喝：“而且这个工作业务是业务，日常工作是日常工作，不管你做得好不好，都能拿到底薪，挺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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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说完对郁聆山笑了一下，可能很难看，不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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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聆山没有回应他的笑，这会儿看起来好像比许识还要愁，喝得也比许识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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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也继续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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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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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许识觉得他不该相信郁聆山的，也不该相信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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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见到杯底，许识就已经开始不知道自已在说什么了，只感觉他一张嘴挺能讲的，叭叭叭叭的没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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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吧里说，出了酒吧还在说，一路都在说，也一路被带到不知道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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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还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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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薇薇没有告诉郁聆山的事，他一喝多就容易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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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听到关门声，许识才有点清醒：“我在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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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前的人对他说：“我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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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皱眉：“你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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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许识又问：“你是郁聆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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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聆山拉着他的手腕，语气很无奈：“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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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聆山看似要把许识扶进去，但许识却别扭得不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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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已为什么别扭，他好像突然因为知道了身边这个人是郁聆山而害怕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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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聆山大概感觉到了他的抗拒，转身站在他面前，对他说：“乖一点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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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看着郁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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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聆山疑惑：“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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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聆山才问完，许识突然反拽住他的手腕，一拉，转了个方向，把郁聆山压在了门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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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道没有控制好，郁聆山的脑袋直接撞在了门上，吭的一声，人也倒吸了一口冷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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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对郁聆山的痛觉毫不在乎，他只在乎他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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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看看你的眼睛。”许识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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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聆山：“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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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突然凑了过去，用一个几近危险的距离看郁聆山的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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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聆山本是蹙着眉的，但不知道从哪一秒开始，他的眉毛放松了，还对许识轻轻眨了一下眼睛，对他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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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的心脏很缓慢也很重地跳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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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看了多久，许识听见郁聆山问他：“我的眼睛好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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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没有回答，因为他的视线被郁聆山的嘴吸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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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东西刚才动了，一张一合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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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凑得更近了，两人周围散发着还没散去的酒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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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郁聆山又问：“我的嘴好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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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这下回答了，他说：“好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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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聆山又问：“凑这么近，想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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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感觉到了，郁聆山的声音变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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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轻很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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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老老实实：“就想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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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聆山突然伸手，勾住了许识的衣领，接着脑袋一歪，下巴一抬，往许识的嘴边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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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失去了后退的技能，这一下了，他闻到了郁聆山的温热的呼吸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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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听见郁聆山问：“会接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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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盯着郁聆山的唇看：“不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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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聆山说：“我教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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