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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李清妍喝过的咖啡杯早就不知道运到哪个垃圾场填埋了，她的药瓶也是空空如也，她喝过的水杯刘冬并没化验出地高辛成分。</p>
看来现在直接的证据是没法找到了，那么还有间接的办法吗？</p>
许长生冥思苦想了一阵，还是没有想到什么调查的头绪？最后他决定既然那个叫邱悦容的女医师曾经一个人从李清妍的办公室出来，而她又是李清妍出事当天一起吃午饭的人之一，不妨先接触接触她，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收获。</p>
许长生想还原一下李清妍当天午饭前后的情形，因此特意选择在11前到了人民医院，然后在11:30分医院早上下班的时候来到了普外科的医生办公室。</p>
科主任周世诚正好在跟一个年轻的女医生说话，看见许长生进来一下子认了出来。他脸上闪过一丝阴影，不过马上就镇定了下来，问道：“许警官，你是来找我的吗？”</p>
“周主任，上次找您聊过了，这次我是想来请邱悦容医生了解点情况。”许长生回答道。</p>
听到许长生这么说，那个年轻的女医生有点吃惊地抬起了头。</p>
“许警官，您找我有什么事？”</p>
“到吃午饭的时候了吧，我们边吃边聊吧。”许长生说道。</p>
按照计划，许长生也像几天前的李清妍一样点了一盒色拉和一杯美式咖啡，和邱悦容面对面坐在一张靠窗的位置上。</p>
“邱医生，你们平常吃饭也是坐这边靠窗的位置吗？”</p>
“嗯，边吃边看看窗外的风景，我们女人大都喜欢有点情调。”邱悦容一边说，一边抿了一口咖啡。</p>
许长生也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一股苦味从舌苔传来，他眉头一皱，正想吐出来，正好看到邱悦容含着一丝笑意看着他，不得不强行咽了下去。不过他马上意识到了，在这样苦的咖啡中放入同样味道微苦的地高辛粉末是完全没问题的。</p>
“许警官，你平常不喝咖啡吧？”看到许长生痛苦的表情，邱悦容笑着问。</p>
许长生苦笑着点了点头，“平常都喝白开水，这外国人喝的东西真是有点不习惯。”</p>
“咖啡要品，要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喝完静静地回味，那才能体会出咖啡的醇香。”</p>
“哦，明白了，我试试。”许长生又端起咖啡杯小小的抿了一口，果然没刚才那么苦了，过了一会，还真感觉到一丝醇香。许长生不禁给邱悦容竖起了大拇指。</p>
“许警官，我想你今天不会是为了和我一起喝咖啡的吧？”</p>
“对，上次我和吴队来医院没找你聊过，所以今天过来找你了解一些情况。”</p>
“现在医院里都在传李清妍是被人谋害的，弄得大家都很紧张。情况真是这样的吗？”</p>
“邱医生，办案细节我不好透露，这是我们的纪律，请见谅。”</p>
“没事，我就随便问问。那你找我想了解些什么？”</p>
“你是周主任的师妹吧？同时又是普外科的医生。你应该很了解周主任吧？”</p>
“对，我跟周主任都是河东医科大学毕业的，而且有相同的硕士生导师，算得上是他师妹吧。但你知道我们年龄相差十多岁，没在学校一起待过，而且我也是去年才来的这个医院，所以说我是了解他，但也不像你说的那么了解。”</p>
“听有些同事说，你很崇拜周主任？”</p>
“咦，谁说的？。。。不过说实话，我是有点崇拜他，因为他毕业十多年了，还听导师在我们面前夸奖他当年学业有多么多么优秀，现在在人民医院手术做的有多么出色。有这么出色的师兄，不也是我们这些同门师弟师妹的光荣吗？”</p>
“对，所以你毕业后就来了人民医院普外科？”</p>
“是这样吧，你知道我们做医生的就业也就是医院，那有这么好的师兄帮带，你说是不是很正常的。”</p>
许长生完全理解邱悦容说的这种熟人介绍帮扶工作的情况，尤其是在中国特别讲人情往来的社会。</p>
“那你对周主任这一两年来做的手术应该也很了解？”</p>
“那是自然，不能说所有，绝大部分的手术我都有在旁边做助手。手术后的一些报告也是我先写好了交给师兄审核后再发出去的。”邱悦容说到这里，表情自豪而满足。</p>
“两三个星期前有一台病人做胆囊的手术，听说中间出了一些意外，你有印象吗？”许长生抓紧时机问。</p>
“我们每天都有好几台手术。胆囊手术出现意外？让我想想。。。”</p>
“后来那个病人送ICU抢救了。”许长生提醒道。</p>
“哦，你说的是那个手术啊，那跟我师兄开刀没关系，应该是麻醉师的问题。”</p>
“麻醉师好像说是麻醉机的流量计出现了故障，导致给病人的麻醉气体浓度超标了。”许长生说完紧盯着邱悦容，想从她脸上读出一些关于她是否知晓这台麻醉机交易的一些答案出来，然而邱悦容表情很平静。</p>
“那是他找的借口吧？麻醉师应该先要对麻醉机进行检验和调试，没有问题的情况下才能在手术中使用。”</p>
许长生心里暗暗想，这小师妹确实是挺维护他这师兄的，麻醉师又哪能确保这机器在手术中出故障呢？但他现在的任务不是跟邱悦容争论责任问题，现在谈到麻醉机了，正好可以沿着这个话题深入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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