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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晖借着俞灿的笑闹，下楼陪着周旋，却意外在洗手间点燃的藏香旁边看到花盆上烧制的诗词。</p>
山川不改仗英雄，浩气能排岱麓松。</p>
岳少保同于少保，南高峰对北高峰。</p>
南高峰是上海，北高峰是哈尔滨还是长春呢？洗手池边的几盆长春花开的正好，俞晖随手拿起毛巾擦手，肥皂盒旁的毛巾上都绣着小小的“同”字，同川酒店的招牌。</p>
然而，俞晖却明白了任务，鲛人依旧不方便见面，但是任务却下达清楚了，彻查上海同文书院，搭建北方长春交通线。</p>
楼下，俞灿拉着几位世家公子和小姐弹琴、跳舞，一曲琴音，卖了两万大洋。</p>
楼上，几位夫人同俞烨聊天，俞烨笑着为楼下张罗拍卖的幼妹解围：“被我娇宠坏了，受不得半点约束，我又怕她在阿曜那里吃亏，只能送去国外，如今刚刚回来就原形毕露，让诸位见笑了。”</p>
总座夫人笑说：“莫自谦，小俞医生的医术在上海滩如今可是响当当的！”</p>
夫人都如此说，几位将帅夫人自然附和。</p>
夫人的二姐庆琳对俞烨颇为欣赏，将俞灿带上楼说：“快坐下歇歇，今晚的慈善你拔得头筹了！莫要再折腾，你兄长还在隔壁同大人谈事务呢！”</p>
俞灿收敛几分，欠身致谢：“要是这笔钱真能全数用于育童堂，那漫说是被兄长教训，就是委员长批评，灿灿都觉得值得！”</p>
孩子般的酒话，直白但一语中的，庆琳不由得更是高看俞灿这个毛头丫头一眼，评价：“你倒是胆子大！”</p>
俞灿不知道兄长在这里坐了冷板凳，但却从世家少爷小姐那里知道明天航空试飞，好多英俊的未来空军将领将汇报表演。</p>
来南京三日，俞灿发觉长姐脸色愈加难看，忍不住问长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p>
俞烨摇头，说：“南京这边育童堂已经着手开办，你有空去看看教会里的孩子们，能去育童堂的孩子毕竟还是少数，南京街头巷尾，随处可见乞儿，甚至有采生折割……”</p>
“啊！灿灿明日就去！姐姐别皱眉，灿灿能做多少，必尽力做多少！”</p>
“好！这几日你也闹够了，该装成乖孩子了！”俞烨笑笑。</p>
第二日，俞灿去教会和育童堂自不必提。</p>
而俞烨在酒店中盯着跪在下首的两个弟弟，说：“阿曜，你说阿昭回香港读书，你说你会安排？”</p>
“阿曜知错！”</p>
“他们在军校，阿璋知道吗？”</p>
“回长姐，不知。”</p>
俞烨几次想要起身教训大弟，终于化为一声叹息说：“二叔也落塌酒店了，是吗？”</p>
“是。”俞晖小心翼翼答。</p>
俞烨怒极反笑说：“二叔批得条子，让两个孩子学开飞机？晚上我带着俞灿去拜会二叔。明日，我回上海！”</p>
“长姐，小晖能向您解释，阿昭和阿琛……”</p>
“不必向我解释，你们向阿璋和阿爷解释就好。”</p>
俞灿回酒店就觉得气氛不太对，自是不敢问询，也没说当天发生了什么，拜完“父亲”，回到上海第一时间带着孩子和华妍回自己的小公寓玩。</p>
寿绍瑾问：“今日我兄长也去俞家做客，你怎么拉着孩子、华妍和我一起出来了？”</p>
“你想看热闹不？”</p>
“想，什么热闹？”寿绍瑾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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