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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昭实在张不开眼，迷迷糊糊说：“灿灿，我保险箱里今年攒的家当都给你了，随便花！别哭了，也没有那么疼，我困得很，你先去自己玩，我一会儿陪你哈。”</p>
之前说好的骑马打猎因为俞昭负伤，俞晖也略带小伤，就没成行，俞灿恨不得把自己当成挂件天天黏在长姐身前身后。</p>
偶然偷听到俞晖对长兄说：“要不缓几天，一来灿灿舍不得，二来怕俞昭伤还没好，长姐如今也心疼……”</p>
俞灿却将这话听到了心里，当晚她就去红灯区找那个女留学生，没找到，不死心，第二次再去，还是没找到。</p>
凉风吹过，有些冷，打车离开，离家还有一段路，俞灿下车，走回家。</p>
俞灿在自己房间的浴室洗着热水澡，驱驱寒气。把头埋在水里，这样眼泪就不会被发现了。小哥高烧了两天，就好了，怎么能只高烧两天，不能高烧几天吗，咱们就还能在一起一阵子。</p>
想到这儿，俞灿给镜子里的自己一巴掌，“砰”一声，手打在镜子上，好疼！小哥那么好，你还歹毒的想让他生病，俞灿，你心里八成生病了！</p>
俞昭在隔壁一瘸一拐走过来，敲俞灿房间门，关心问：“灿灿，怎么啦？滑倒了？”</p>
俞灿说：“啊！没有，我把装花瓣的篮子碰掉了。”</p>
“那没事，一会儿我帮你收拾，你小心些。”俞昭扶着腰，一瘸一拐走回自己房间。</p>
俞灿对着镜子抹眼泪，舍不得小哥，舍不得长兄长姐，不想开学。</p>
长姐和长兄去置办东西还没回，他们后天一早就要走，俞灿心里装不下那么多事，华妍……华妍和两个吃奶的孩子，开学还有压力繁重的课业，还有严厉的老板和严谨的导师，没有哥哥姐姐的陪伴和指导，俞灿觉得一个人事事都艰难。</p>
华妍的事情怎么开口，那天那个女子，长兄长姐打心里鄙视……</p>
烦，神烦！</p>
俞灿用手打着水，胡乱涂抹一些香香的瓶瓶罐罐，穿着长姐给买的丝绒的睡裤和长睡裙就出来。</p>
头发胡乱擦擦，还滴着水，俞昭在一旁扶着门框逗俞灿说：“小姐，需要美发服务吗？”</p>
俞灿乖巧点头，拿着小凳子坐好，俞昭给俞灿擦头发，用梳子梳头发。</p>
自从上了大学，就是一直是短发，和男孩子很像，因为她说没有姐姐和梅姨给梳头发，她自己不会打理，浪费时间。</p>
过年这几天才长长了一些，前面的刘海都要挡眼睛了，俞昭笑说：“怎么样？要不我帮你剪剪？”</p>
俞灿说：“才不要，我怕你剪得丑，我不能见人了！要剪，我让二哥帮我剪。”</p>
俞昭切了一声，说：“剪头发还分人，行吧，那你把这个光荣的工作赐给二哥吧！”</p>
俞昭能体察出这几日俞灿的情绪，舍不得俞灿，但分别总是难免的，一直想法子逗她开心。</p>
“你刚刚去哪了？”俞昭随口问。</p>
俞灿答：“我刚刚出去了吗？我不是一直在我的小书房看书记笔记吗？”</p>
“我之前一直在你书房，帮你写你假期作业……那个医学帮不上了，其他……”</p>
俞灿回头看俞昭，眼睛里带着威胁的调皮，俞昭截住话头，小声说：“可不是，咱俩一直在写作业啊。”</p>
俞昭给俞灿擦好头发，扶着老腰帮俞灿略微整理了一下，满是水汽的浴室，说：“你再写几笔作业吧！我回去躺躺，睡一觉。”</p>
俞灿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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