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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弟说什么悄悄话呢？”俞烨左手领着俞灿，右手领着俞昭，进来，笑着给寿老爷子行大礼：“给外爷请安，外爷福寿康宁！”</p>
寿老爷子急忙去扶起俞烨，说：“好孩子，快起来快起来，前些日子才做了手术动了刀，怎么还这般折腾，不听话！”</p>
俞烨哄着寿老爷子坐下，斜眼看向寿绍璋说：“哪个耳报神胡说的！外爷莫信。”</p>
“信你这个凤妮子，还不把外爷骗的团团转。”</p>
“谁说不是呢，凤官儿啊，如今是来外爷家打秋风了！”</p>
寿家舅舅舅母也前后脚到了，请安后，伺候寿老爷子的左管家带着众人给布置好小几和椅凳，和瓜果说：“老爷啊，就怕你们不来呢！见天儿的问，到哪儿了？”</p>
众人笑。</p>
老爷子打量这些孙男弟女们，儿孙满堂，承欢膝下，别提多开心了，一叠声说着摆饭。</p>
大人一桌小孩子一桌，都是爱吃的鱼鱼和肉肉，俞灿吃得开心，寿绍琛见俞昭这个小兄弟来了，挤眉弄眼，桌子底下你踢我一下，我踢你一下，还是寿绍璋和俞曜回头看了几眼，两个人才消停不少。</p>
饭桌上，寿老太爷问着俞烨上海安置和生意情况，俞曜国外学习生涯，还问着寿绍璋军旅生活，俞烨逼着俞曜，讲几个笑话，平时俞曜不善讲笑话，偶尔说出几个，众人皆开怀。</p>
饭后茶点，寿老爷子招呼俞灿说:“我的小九爷呢？快来快来，到阿爷这里，让阿爷好好看看！”</p>
这会子，俞灿才一改刚进门时的怕生，活络起来，甜甜叫着阿爷，叉手乖乖坐在阿爷怀里，等着阿爷喂小点心。</p>
“灿灿，最近读什么书？”</p>
俞灿答：“回阿爷，灿灿在学《论语》，大哥哥这几日还教了《孟子》。”</p>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灿灿觉得学习之后有哪些收获？”</p>
五岁的灿灿歪着脑袋想先生、长兄和大哥哥教的，然后说：“他们都是儒家，但不同，孔子仁且正直敦厚，所以孔曰‘一以贯之和有教无类’，孟子……孟子也仁，但是他更多的是义，舍身取义……”</p>
寿老爷子鼓励的看着俞灿，随手给俞灿剥了一颗奶糖，俞烨本想制止，看着外爷兴致高，也没说什么，老爷子等着五岁的娃娃说下去：“说的真好，为什么他们会有不同呢？”</p>
俞灿受到鼓励，嘴里含着糖，继续说：“大概是他们生活环境不一样，孔子那时候好一些，孟子那时候就诸侯打架，影响了心情，所以想法不同。</p>
嗯，就是这样，大概，大概就和灿灿现在差不多，环境不同，心情不一样。虽然天津的家和这个家装饰很像，但灿灿在这个家，就能吃两颗糖，灿灿心情好，就能回答出阿爷的问题，要是平时大哥问，灿灿说不出这么多的。”俞灿一本正经。</p>
沉默几秒，俞曜哑然失笑，众人都笑，俞灿一时涨红了脸，以为说错了。</p>
寿老爷子开心抱着俞灿说：“诶呦，说得好啊，我们灿灿学会了心随境转，这学习的可不慢啊，阿琛你们几个可得进步啊，要不让妹妹赶上了，以后我们灿灿要学境随心变。”</p>
提起学习，寿绍琛不敢抬头看寿绍璋，俞昭也低头故作“沉思”，孩子们心想，可别点名点到我。</p>
晚上，寿绍琛在自己的小书房，点灯熬油，掰着手指头算哥哥离开了多久，每天一页大字的话，应该有多少张，左海凡憋着笑，带着书童给这个小少爷铺纸研墨。</p>
寿绍瑾和寿绍瑗悄悄过来，送来几十张大字，俞昭作为好兄弟，自然不甘示弱，主动帮写，俞灿更是央着俞晖背着，去帮忙。</p>
俞晖给俞灿披上小斗篷，苦笑：“你会写的字也就一箩筐，怎么帮忙？”</p>
俞灿说：“谁说只有一箩筐，至少好几箩筐，反正阿琛哥欠下好多，我帮忙写个一两张，夹在里面，谁也看不出，晖哥你也帮忙。”</p>
俞晖背着俞灿穿过小花园，往那边走，心想：这么多字迹放在一起，看不出的话，那可真得请医生供奉来看看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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