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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膛里的火光把木青的脸映得忽明忽暗,哭过之后他的情绪平静了许多,看木安可在灶前手忙脚乱,有些不得要领,便主动过来帮忙,不过人却是一直沉默着。</p>
木安可也没说话,让他先冷静一下。对于上辈子来说,木青这个年龄还是个尚在父母膝下撒娇的中学生,可在这边,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丁,却必须承担起一家之主的责任。</p>
她把两个咸菜疙瘩切了丝,如果加上葱丝,淋上麻油,香醋一拌,那味道,肯定好。可现在,只好将就了。又把剩下的几个窝窝放碗里:“这个还是田大娘偷偷扔进来的。”她说道。</p>
木青看了她一眼,依然没吭声。</p>
木安可对他说:“别烧了,可以了。”</p>
木青依言停了火,看着木安可把稀饭糊糊装进一个盆里,刷净了锅,放上半锅水,让灶里的残火热着,这样睡觉前就可以泡个热水脚了。</p>
“走了,吃饭了。”把饭菜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木安可说。</p>
木青跟过来坐下,看着忙忙碌碌的木安可,忽然问:“你叫木安可?”</p>
“是呀!”木安可笑靥如花,“你妹妹叫什么,她留给我的记忆中怎么没有这个呢?”</p>
木青顿了一下,说:“刚生下来的时候,那边”他指指外边,木安可懂得,他指的是老王氏,“非要让叫草儿,爹娘没同意,就一直二丫二丫的叫下来,时间长了,就成了名字了。”</p>
娘/的,你的亲孙女叫金花金枝的,让人家的闺女叫草儿,这不藐视人么?</p>
“那从今往后就叫我木安可这个名字了,哎我说,没犯哪位长辈的讳吧?”</p>
“没,”木青摇摇头,接过木安可递过来的饭碗就着咸菜喝了一口稀粥,“能给我说说你的事吗?”</p>
“我的事么,”木安可递给木青一个窝头,示意他也掰开了夹上咸菜,“当然能说,不过话有些长,今天就简单点告诉你:我外公是个厨师,就饭店酒店里掌勺的大厨那一类的——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可是最讨厌做饭的——我外婆去世早,外公带着我妈,就是我娘长大,后来他一时好心收养了一个孤儿,就是我那渣爹……咳!渣就是很坏很垃圾的意思,别瞪我,他还真就是那么个人。开始他们也过过苦日子的,后来,我那渣……我爹承包,哦不!就是用外公教他的本事开了一家酒店。那人吧脑子聪明,手艺也不赖。有名了,有利了,也就变了。切!这是男人的通病,他就和副县长的女儿勾搭上了。哎!你们这儿管比县官低一级的官叫什么?”</p>
木青一边梳理着她的话一边说:“县丞,主薄。”</p>
“对!就这种人家的女儿,我娘一平头百姓怎么是人家对手?就离了婚,就是和离,我渣爹就娶了县丞的女儿,不要我们娘儿仨了。”</p>
木青咽下一口窝头,急急的问:“你爹是商人,士农工商,商在最末,一个官家小姐怎么会嫁给一介商人?”</p>
木安可放下筷子,仔细地解释道:“在我们那,没有这种等级之分,一个成功的商人地位不亚于当官的,钱能通神么,有钱就是大爷。”那是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我们那女的也能读书上学,也能当官,也能做学问,和这边制度不一样。”</p>
看着木青吃惊的样子接着说:“和离后他带走了所有的财产,留给我们娘儿仨的只有老家的老房子,还是我外公盖的。那时候,我姐五岁,我才几个月,孤儿寡母的,我们娘儿仨在村中受尽了白眼和欺负。”对于那些毫无来由的欺负,妈妈知道,那都是做给副县长的女儿看的,虽说副县长的女儿未必知道。什么见义勇为,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哼!都骗人的!直到多年后,副县长去了世,酒店倒闭,渣爹和副县长千金所生的两个宝贝儿子一个进了戒毒所,另一个因诈骗判了十多年,而她们母女却白手起家,从一个小摆摊到大排档再到后来的“玉藕山庄”,村中人便又转身又巴结起了她们母女。</p>
“那你爹落魄了,你们就没接济过他?毕竟他是你爹。”</p>
“我呸!一个渣而已,他不配做我爹,”木安可气呼呼地破口大骂,看见木青指了指木香睡觉的房间使眼色,便压低了声音继续骂道:“想当初他正得意的时候是怎么欺负我们母女的?现在精穷了还想打我们母女的主意,还想在我们的山庄上掺一股,他哪来的自信?于是,我揍了他一顿,呵呵呵,他立马就消停了。”</p>
木青本来就瞪着的眼睛现在瞪得更大了,他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打了你爹?”</p>
“对啊!对于渣者,人人得而揍之,怎么,不可以吗?”木安可理直气壮。</p>
木青没理会她的蛮不讲理,只是问道:“没人告你忤逆?”</p>
“谁敢?”木安可一拍桌子,“我那渣爹倒是报了警,就是报了官,可我师父是刑警队长——就是捕头,于是乎,各打五十大板,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事儿就了了。”</p>
“你还有师父?”</p>
“是啊,我师父可厉害了,以前是个特种兵……”</p>
“特种兵是什么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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