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连环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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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p>

霁雨闻言，又回了去。</p>

“姑娘，这是我家公子给的，”霁雨蹲着身子，“天冷了，买些衣服，别冻着自己！”</p>

菊花看着手里的银子，发愣了一会儿，彻底地哭了出来。</p>

“唉，可怜的姑娘！”霁雨心怀同情地跟着马车离开了。</p>

清风卷起了烟尘，菊花不服输地抬起了头，抹去了泪，“等着吧！妖艳贱货们，我就不信读了那么多琼瑶阿姨的小本本，会输给你们！”</p>

燃烧起斗志的菊花，把银子深深地放在怀里，卷起了铺盖，走了。</p>

菊花又来到了一家青楼。</p>

菊花用霁雨给的银子在青楼里换了衣服，抹了些胭脂，描了几下眉，传说中的神奇邪术就这么出现在了菊花的脸上。</p>

一条丝带绑在了发丝尾端。</p>

一身白衣，薄纱轻衣。</p>

即便落文意在，也看不出眼前这窈窕淑女，婉转女子竟是自家掌柜。更别说是一面之缘的霁雨。</p>

菊花怀抱琵琶，朝着街坊邻居口口相传的酒楼去了。</p>

毕竟太子的事情，就算隔着一面厚厚的墙，菊花也能听得到，邻居家的谈话。</p>

‘乐山居’菊花看着那牌匾，心想就是这里了。</p>

菊花又换上了一副憔悴的模样，走了进去，交了剩下的银子，弹奏起了琵琶。</p>

悠扬的琵琶开始在酒楼之中游走了起来。</p>

“青鱼儿，柳叶飞，满池春水皱了眉......晓日旭，朝霞去，点点红光满山嵋......黄昏不见晚霞归，半日绕在山后窥......”</p>

轻轻的声音仿佛莺嘴，啄在了这酒楼客人的心上。</p>

缓慢的语调仿佛丝绸，绕在了这酒楼房梁上，飘荡开来。</p>

“负心人，真伤悲，红妆九里化了灰......爹不疼，娘不爱，絮絮柳絮填了被......世人皆怨红尘哀，女子生来便得埋......”</p>

凄惨之音缓缓宛转，荡漾在了二楼上。</p>

拨弄琵琶，丝弦凄凄。</p>

“楼下是何人唱词?唱的又是什么词?”太子皱眉，放下了酒杯问道。</p>

“属下这就去看看！”霁雨拱手行礼，推门出了厢房，下了楼，却看见一个女子一桌一桌地唱，便朝着那女子走去。</p>

谁料刚走几步，就见一只咸猪蹄耐不住地欺负了起那朵小白兔。</p>

霁雨顿时看不过眼，从怀里挑出个铜板打了过去，“住手！”</p>

那飞快的铜板打在了那猪蹄上，只听那猪，大叫了起来。</p>

“哪里来的混小子，竟敢坏爷的好事！”猪破口大骂，“找打！”</p>

霁雨干脆不走下去了，直接翻身跃下，落地了后，用脚挑起了一旁的空板凳，挑到半空，反身一踢，便见霁雨帅气地把那板凳踢了过去。</p>

砸晕了那只猪。</p>

“姑娘没事吧！”霁雨细声地关怀地问道。</p>

温柔如雨的声音，帅气的英姿让菊花不由地叹气，‘要不是姑奶奶这身子还有这心都是太子的，不然姑奶奶就随了你了！可惜，你终究不是他！’</p>

“没事的公子！”细弱的声音就像春风飘去的桃花一般细腻。</p>

“不知姑娘唱的什么词？”霁雨问道。</p>

“女儿怨，”菊花悲戚地说道。</p>

“女儿怨?”霁雨疑惑。</p>

“生来女儿多恨怨，所以就叫女儿怨。”菊花抹着眼泪，仿佛霁雨说痛自己的伤心事。</p>

“既然这样，姑娘又为何在这里唱词！”霁雨体贴地帮着菊花抹去了那眼角的泪水。</p>

“父亲丧亡，母亲改嫁，独留我一人，”菊花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家徒四壁，围漏寒风，不得已，便出来求生！”</p>

一旁掌柜的要不是手里拿着菊花刚给的银子，也要信了菊花这满口鬼话的嘴。</p>

“姑娘，莫哭，”霁雨朝着掌柜的扔了一锭银子，赫然，见那银子稳当地立在柜台上，“好生伺候，这位姑娘，爷去去就来！”</p>

菊花抬眼就朝着霁雨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姑娘，在下去去就来！”</p>

“公子去吧！”菊花挥手含泪地说道。</p>

见那霁雨离开，那掌柜地走了过来问道，“姑娘，接下来?”</p>

“掌柜的，你好生奇怪，那公子叫你伺候我，你还来问我！”菊花装模做样地说道。</p>

掌柜闻言，一头黑线，暗道，‘要不是担心坏了你钓金龟的计划，鬼才来问你呢！’</p>

掌柜摇了摇头，离了开。</p>

楼上霁雨走进了厢房，一五一十地说了。</p>

只见太子点了点头，“生女不比生儿，这世道女子活着的确困难，你拿些银子交给她吧！”</p>

霁雨接了银子问道，“殿下不见见她吗？”</p>

太子摇了头，“女儿家本来就难却又和我这男子私会，怕是会坏了她的名头，日后可不好嫁人！”</p>

菊花不知道自己唱错了词，竟然让太子为她的名头着想。好教她，女儿不怨。</p>

菊花又得了些银子，走了出去，看着头顶的阳光，她觉得糟糕透了。</p>

还有一招，只此一招，若是不可，只能再想办法了。</p>

菊花又换了身衣服，租了半天的屋子。</p>

若不是霁雨这次给的银子够足，可没人愿意租屋子，只租半天。</p>

菊花神奇地给自己画了妆，这次不是什么劳什子的晴晴白脸，而是妖艳非凡的赛金莲。</p>

菊花撑着窗户，瞧着，等着，那太子打自己窗户下路过。</p>

等呀等，瞧呀瞧，终于等到了心目中的太子殿下。</p>

“哎呀，我的叉杆掉了，”菊花用手撑着窗户，“那位公子可以帮我拿上来吗?”</p>

菊花可不敢把那竿子落在太子的头上，万一砸出了什么，可怎么办。只能把竿子落在了太子脚边。</p>

“霁雨！”太子低头瞧了瞧这竿子又看了看菊花，不由地皱起了眉毛，喊道。</p>

话音刚落，就见霁雨拿着竿子轻松地借着一旁墙壁的力，跳上去，用手拉着屋檐，像着猴子一样垂挂着。</p>

“给，姑娘！”霁雨把那棍子交给了菊花。</p>

“少侠，好臂力！”菊花咬牙地看着这碍手碍脚的霁雨。</p>

“不敢，不敢！”霁雨一边挠着头害羞地说道，一边用手撑着屋顶，“那姑娘，我就下去了！”</p>

“好走，不送！”就像看着杀父仇人一样，菊花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齿间往外蹦跶。</p>

“有缘再见！”霁雨笑道，便跳了下去。</p>

菊花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个人，顿时泄了气，垂头丧气地又换好了装，卸了脸上这些妖艳的妆，朝着文心斋而去。</p>

“掌柜的，你回来啊！”落文意问道。</p>

“是啊！”菊花哭丧着脸，没怎么搭理落文意，就这么回了房。</p>

“这时怎么了？”落文意搞不懂，刚准备去看看，就听见门外传来声音。</p>

“落小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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