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魔尊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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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散去，苍凛玉起身，“魔尊，你终于回来了。”</p>

“我是清浔。”眼中的血色散去，他的双眼变得更加深邃，深邃得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p>

苍凛玉走到他的身前，“我知道你是清浔，可你现在已经成功习得魔族的心法，你已经是魔族的魔尊。”</p>

说着，苍凛玉又跪了下去，“魔尊，还请你带着我们重振魔族。”</p>

清浔收起了邪笑，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当继承符文中的精魂时，就已经签下来自灵魂的契约，他心底有他压不住的狂性。</p>

他大步走了出去。</p>

苍凛玉站了起来，看着那修长挺拔的背影，想起在龙宫初见他时，自己心中短暂的失控。“清浔，你是你，你也不再是你了。”</p>

肆意生长的竹林，破败的小木屋，落着厚厚腐叶的寒潭，入目皆是荒凉。</p>

跳入屋后的地窖中，两大坛竹叶青依然安静地放置着。</p>

左边这一坛，是烈酒，为自己备的；右边那一坛，是清酒，专为不胜酒力又爱喝酒的她而酿。</p>

用酒壶取出烈酒，跃上树枝，一口酒下肚，除了苦涩，别无他味。</p>

侧过头，似乎还能看见睡在床上的蓝色身影，</p>

“其实你要是不回临渊，也无妨。”</p>

“那就不回去了，我们一直在灵山。”</p>

……</p>

“嘿，清浔，我和你商量个事儿，不如到时我将人鱼族迁到灵山如何？反正你也是一个人住，而且那里的气候正好，我们可以把寒潭再扩大些，这样大家就可以一起游泳了，哈哈哈”</p>

“好啊。”</p>

……</p>

“清浔，你把我抱得太紧了，我快喘不过气来了，你要是再不放开我，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酒劲了。”</p>

“怎么控制不了？”</p>

“我会想要一直抱着，永远不放开。”</p>

“那就永远不放开。”</p>

……</p>

“清浔，娘亲和姑姑说人鱼族的人都是敢爱敢恨，等我将最后一个怨灵的怨化解了，我就绑你回去见她们，你不愿意也必须愿意！”</p>

……</p>

闭上眼，那些发生在灵山的过往都一幕幕在清浔的脑海中重现，似是在做着最后的道别。</p>

清浔纤细的腰身躺在树枝上，一只手枕在头下，他一口一口喝着酒，一会儿笑着，一会儿哭着，胸口的疤痕随着他的心跳起伏着。</p>

从此世间再无水蛇清浔，只有魔尊清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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