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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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头金是素素爷爷种的宝贝。一种植物。逐年减少，现在就不到十株。</p>

素素说，把乌头金叶子放水里涮一涮，洗脸，洗澡，对皮肤好像挺好。</p>

用那水浇地，土壤肥沃不说，长出来的植物特别鲜美。我家那一整片的种植区都加了叶子水，土质特别好。种啥成啥。</p>

这时庄素素过来了，拿着个大大的酒囊。</p>

庄素素听到了道哥的话，就说，你那都是心理作用。哪有那么神奇呀。</p>

看闻斤斤一直盯着她的酒囊，就笑着说，当时在网上看了几张丝绸之路的图片。其中就有这个酒囊。我很感兴趣，回来就定做了一个。</p>

她给闻斤斤倒了一碗酒，酒香扑鼻。酒液在碗里，成淡淡的姜黄色。</p>

这酒酿完我窖藏了一段时间，现在味道正好。我刚刚尝了尝，堪称佳酿。</p>

闻斤斤尝了尝，口感绵厚纯正，回味甘甜。一口酒下肚，五脏六腑都暖了起来。</p>

羊腿烤好了，放到了大方盘里。配菜也一一取出，羊腿上又撒上一层蘸料。</p>

就着油脂的滋滋响声，道哥将羊腿切割好，大家就这么大碗喝着酒，大口吃着肉。配点烤焦的大蒜和洋葱丝。还有带着羊腿香味的烤韭菜和烤香菇。整根的小酸萝卜带着上面的萝卜樱子一起吃。脆爽脆爽的。小姜芽的酸辣劲儿直冲鼻子。再喝上一口百草酿，全身都是热的。</p>

嘀嗒。闻斤斤有微信提示音。</p>

史前文明头像亮了。</p>

闻斤斤点击微信，一条转账信息。</p>

史前文明转账六万三千元。</p>

嘀嗒，又一条微信。</p>

斤斤，虽然晚了，还是要祝你生日快乐。欠你五年的生日礼物，只能你自己买了。</p>

嘀嗒，又一条微信。</p>

斤斤，有你的五年，我很幸福。</p>

斤斤，谢谢你！</p>

闻斤斤盯着手机，心情说不出的复杂。</p>

忽然，她又笑了。六万三，他这是扣除了要给乔燕飞的那笔奖金呀！</p>

呲！这男人还真是，操！</p>

烤羊腿吃的大家热火朝天。喝高兴了，道哥是一定要唱的。</p>

他双手敲击着桌沿，节奏从简单到复杂，从缓慢到密集，后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p>

突然间，他停下快节奏的击打，边敲击边哼唱起来。</p>

边关急，路难行</p>

此去无归日</p>

何闻踏歌声</p>

新草花，柳叶青</p>

将军百战死</p>

跨鞍马蹄轻</p>

勇出征，亲点兵</p>

齐列阵，共存荣</p>

绝尘仰天啸</p>

冰心付途穷</p>

蹄膀和闻斤斤以手合奏，配合道哥苍凉旷远的歌声。一时，天幕之下，仿佛铁马潇潇，黄沙漫漫。一种悲壮之气蔓延开来。让人的心里有无边的萧索。</p>

庄素素侧过头，斤斤，咱们干一杯。</p>

干！闻斤斤仰头喝光。</p>

慢一点斤斤。喝的太急了。</p>

斤斤，你有心事对吗？</p>

素素啊，你还真是一双慧眼啊！</p>

是感情的事吧？</p>

能让我们斤斤这样，也算是能人了。</p>

闻斤斤笑了，为什么会这么说？</p>

斤斤，我们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是你做的菜我吃过呀！</p>

你做的菜，味道纯正，口感极佳。火候掌握的刚刚好。做菜五味俱全，人生也是酸甜苦辣味道齐全。</p>

你道哥说，一个能把菜的火候掌握的如此精准的人，做人做事是相当有分寸感的。</p>

分寸感？</p>

嗯。有了分寸感，才会进退得宜。不会偏离方向，也不会委屈自己。今晚，你有点惆怅。这就说明他在你的分寸之外，你无法掌握他，对吗？</p>

闻斤斤沉默了。</p>

是的，石铭一与她一开始，就不是她能掌握的。</p>

斤斤，感情是双方面的。一份你需要费尽心思也无法掌握的感情，这说明对方付出的和你并不对等。</p>

斤斤，没有人规定，付出必须得到。但长期得不对等会让人疲惫不堪。心都累了，还怎么爱呀？</p>

闻斤斤略微沉默了一下。端起酒杯。</p>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