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春风吹过的黎明之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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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秋月并没有留在灵华山上，理所应当的，也没有和她一起观赏灵华山顶那美丽的星空。</p>

但她和伊莎贝拉不一样，她收集到了不同的东西，一幅完整的画作，如果她想的话，现在就能把画拼回画框之中。</p>

那幅画算是记录了“她”和柳奉薇完整的故事，从柳奉薇让“她”变的开朗，能够不再每次握笔都画出暗黑风抑郁的产物，再到两个人一起在便利店打工，一起在放学时欣赏夕阳，一起在灵华山欣赏了星空。</p>

那所谓能看见星星的地方，其实也并不是天台，之所以无法去到那里，也只是因为她不愿面对那里曾经发生过的事情。</p>

这些回忆给了秦秋月无数线索，她也明白了之前的故事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副本里其中一条规则是，尝试去挽救过去没能挽救的人，那个人到底代表的是谁呢？是因为“她”而来迟一步没能救下的柳奉薇，还是柳奉薇一心想要拯救却还是回到了黑暗中的“她”？</p>

又或者，两个人都是？</p>

违背那条规则，天赋依旧可以保护她通关，但同样经历过很多事情的她，却很难对这种事情视而不见。</p>

世上最难违背的规则，是自己的本心。</p>

再次来到了灵华山下公交站附近的柳奉薇也发现了放在站台上的奇怪东西，那幅画在她的记忆里，明明已经被秦秋月自己撕掉了……为了逃避过去。</p>

“你……为什么……”柳奉薇注意到了那幅画，自然也随之注意到了坐在公交站台里，看着她的秦秋月。</p>

“如果她能够保护自己，你也能够保护想保护的东西，这个故事的结局也会有所不同吧？”由于之前已经露了相，所以秦秋月这次果断选择了另一种方式，既然她已经没办法扮演下去“她”了，那不如就让两个人都和过去和解来得好。</p>

“你果然不是她吧……”柳奉薇只是苦笑了一声，她注意到了秦秋月那奇怪的用词，而且面前的女人简直和她记忆里的那个人沾不上一点边，这种纯粹的暴力女她在一开始就不应该招惹，早知道船票这么难拿，还不如一开始就想个别的方式。</p>

唯一令的柳奉薇有些安心的是，如今的“她”似乎真的可以保护自己了，至少这具躯壳里的灵魂能保护她不再被暴力以待。</p>

“比起一起去到天国？为什么不一起生活下去呢？”秦秋月站起了身朝着她伸出了手，“就连想要引渡的船票也在一直犹豫……既然这么在乎，就这样一起生活下去，在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和她一同乘上渡船，不是最好的结局吗？”</p>

“你是认真的吗？我已经死了哦，看完了那些东西的你应该明白吧？即使能看见我，但我终究只是鬼魂而已，是回想着自己利益，要杀了她的存在，不存在人的温暖，更没有人的生气。”</p>

“其实我原本，已经决定好离开这个世界了，我的渡船已经到了，我是时候应该离开了。”</p>

“但就在那时候，我被拦了下来，被本不应该存在于那里的人拦了下来。”</p>

“同样是因为霸凌。”</p>

“我可以带着她，离开这个充满了折磨与苦难的世界，我会亲手杀了她们，不必脏了她的手，也能借助她的渡船去往天国。”</p>

“因为那些事情，她已经被死气环绕了……那只乌鸦原本是为了引渡她才出现在这里的。留在这个世界上多受苦难……并非……”柳奉薇的话语说到最后，已经完全无法继续下去，她也的确不想如此。</p>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过去的阴霾已经消失了，重头来过不也是一件好事吗。”秦秋月轻声打断了她，其实在得到那幅完整的画作时，她就感觉到了“她”的意志清醒了过来，如果一开始“她”就知道柳奉薇的灵魂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话，那故事是不会变的这么糟糕的。</p>

就算柳奉薇真的要“她”来当做船票引渡，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同意……</p>

秦秋月说这句话，不仅仅是为了副本，也是为了她。</p>

於曦星在她刚刚进入副本的时候就已经噶了，她那可笑的脆弱联盟自然也不攻自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