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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晞向后退了一步，匕首划断了挂在他脖子上的绳子，一个玉哨掉了出来，付晞立马伸出手把它收入腰间。</p>
封烟站在原地，愣然地望向他的腰间。</p>
付晞一掌挥来，打在她的胸前，她硬生生承受住了。</p>
聚众哗然。</p>
付晞收回手负在身后。</p>
付晞问:“为何不躲？”</p>
封烟没有回答。</p>
那个玉哨，让她，想起了很多怎么讲也讲不完，怎么说也说不清的故事。</p>
那年，她还叫离音。</p>
某日，见得一少年在桃树下踮脚顾盼国师殿，衣着破旧，眼底全是期冀。</p>
——你叫什么名字？</p>
——付晞。</p>
许是因为桃树结缘，亦可能是因为他们同是寄人篱下的同病相怜，封烟把玉哨赠给了他。</p>
玉哨，和玉铃铛，本就都是她的。</p>
封烟恍然。</p>
那些人腰间的玉牌上刻的，可不就是付晞的“付”吗？</p>
她回眸远山一眼，流光百转，仿佛又回到了帝都那棵桃树下。</p>
其实关于付晞的记忆，她没有太多。</p>
只是她发过誓，再也不会回苍梧泽畔，但是认出付晞的那一刻，她知道，她又回来了。</p>
她想起之前梦见凉凉的手穿透了她的胸膛。</p>
如今她胸膛果然是凉了半截。</p>
周围风雪大作，地上也积了厚厚一层雪，日光却是暖的，封烟用手抹去嘴角的血迹，然后取出胸前碎成几瓣的玉牌。</p>
之前怕轻云的玉牌再暴露身份，便随意的放在了胸前，没想到这玉牌还帮她受了一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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