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乔治警长和科尔森探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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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特角在这个略显潮湿的早晨忽然变得热闹了起来。</p>

通向河岸礁石带的路口被四、五辆警车堵着，NBC电视台的一个摄制组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赶过来想拍点画面，结果被巡警拦在了外面，金发的漂亮女记者正和年轻的小警察纠缠不清。</p>

曼哈顿下东城17分局的警长乔治.斯泰西下了车绕过封路的警示条继续往里走。</p>

里面的场面在他从警二十多年的生涯中已经见得太多，地上横七竖八奇形怪状的尸体，分散各处寻找线索的基层警员，还有穿着白大褂正在做现场检查的法医和痕迹学专家。</p>

“嗨，肯尼，这儿情况怎么样？”乔治远远地扫了眼现场，就看到了站在外围的老搭档肯尼·达格利什。</p>

他的身边站着一位年轻姑娘，一身轻便的运动服扎着单马尾，看上去浑身充满了活力。</p>

肯尼停下了问话，转过头朝着走过来的警长摊开手：“还能怎么样？那场面就好像我儿子常玩的电子游戏，18禁的那种。”</p>

他又指了指身边的女孩：“这位是报案人阿尔宾娜小姐。”</p>

乔治和对方看了一眼，彼此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他看得出这姑娘的精神依然十分紧张。</p>

肯尼看着手里的记录本简单汇报了一下案情：“阿尔宾娜小姐住在不远的钱伯斯街，每天有晨练的习惯。今天早上她和往常一样出门，六点五十分的时候跑步经过怀特角的时候发现了凶案现场。”</p>

“感谢大苹果清晨良好的交通状况，我们的人在十分钟后赶到并封锁了这里。”肯尼看了眼边上的姑娘没有再详细说下去：“相当凶残的犯罪手法。”</p>

“嗨，来个伙计帮忙把这位美女送出去。”乔治见状拍拍手，引来边上警员的注意，然后往现场中间走去。</p>

“死者一共七人，三个是日裔，确认其中一人是西村龙信，三合会的高级干部。另一方是墨西哥佬，带头的是兰斯.阿斯普登，他打通了美墨两国的交易通道，在去年被加入了缉毒局的特别关注名单。”</p>

肯尼跟在乔治的身后边走边说：“死亡原因是头部遭受重击，脑壳都软得像个黑森林蛋糕似的。”</p>

乔治脚下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把整个现场走了一遍，看过了所有的尸体。</p>

“叮”</p>

乔治观察完现场后在不远处找了条长凳坐下，掏出烟分给肯尼一支，然后点燃塞进嘴里。</p>

“呼”</p>

把吸进去的烟吐个干净，乔治看着自己的搭档：“这个案子你怎么看？”</p>

“还能怎么看？黑吃黑呗。”肯尼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同样吐出一口烟圈，“这两帮人晚上在这里碰头肯定是在进行非法交易。中途出现了个狠角色，把两边的人全部干掉，货和钱一扫而空。”</p>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嘿嘿地笑着：“上个月三合会的几个大动作把我们忙得够呛。现在亲信西村死了，钱和货也都丢了，不知道坂本道三脸上会是什么表情。”</p>

现场的初步检查已经结束，尸体和搜集到的物证都被收拾好准备带走。鉴证科的胡安.波恩脱掉塑胶手套也走了过来：“乔治，这个案子可能不简单啊。”</p>

“看到伤口的位置就知道了，所有的伤口都在后脑。”乔治又吐出一口烟，抬手对着河岸做了个开枪扫射的动作，“七个人七把枪，对着岸边的礁石开火，弹壳落了一地。最后全部被人从背后干掉了……一般人怎么可能做得到！”</p>

“你觉得凶器是什么？”肯尼好奇地问道，“看伤口大小似乎是个锤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