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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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岱渊看了看程夭夭，再次提醒道：“无人的时候，叫我六郎便好。”</p>

“哦……！”程夭夭羞赧的笑了笑应道。</p>

“咱们再去兵曹别院的时候，我发现内室昏暗，需要掌灯才行。”李岱渊接着说道：“而根据那折冲府校尉所说，他去别院的时候正好也是申时。”</p>

“也就是说，如果那时候冯参军还活着，内室的油灯应该是点亮着的，那小吏送来的灯油也不会原封不动。”程夭夭豁然开朗的跟着说道。</p>

李岱渊微微颔首道：“正是如此，所以我推测那校尉来到别院的时候，冯参军已经死了。”</p>

“这样一来，凶手只可能是那个送货的小吏了！”程夭夭不由得感慨道：“原来他是故意隐藏了左撇子的习惯，害得我错怪了别人。”</p>

李岱渊见程夭夭显出羞愧的表情，一边整理着衣襟，一边宽慰道：“所有的决定都是我做的，你不必自责！”</p>

“可是那个校尉太可怜了！”程夭夭依旧内疚，低声呢喃着。</p>

“放心，我会补偿他的。”李岱渊随口说道，似乎并不是太在意那校尉的冤屈。</p>

程夭夭对李岱渊的冷静和漠视有些不满，可也只敢在心里腹诽，毕竟察子和巡院狱的恶名在外，她早有耳闻，相比民间那些骇人的传闻，李岱渊反倒显得很是谦逊有礼了。想及于此，程夭夭的心中的不快缓和了不少。再加上李岱渊那俊美无瑕的面庞，实在是无法迁怒于他。</p>

回到巡访使司，李岱渊换了身干净的绯色圆领窄袖官服，马不停蹄的来到刑房。</p>

那小吏早已醒转过来，见了李岱渊等人，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你们拷问我也没用，上峰从来都是用密信给我下达命令，我根本就没见过上峰。”</p>

北昭的间探和巡访使司的暗察相差无几，故此李岱渊并没有质疑小吏所说的话，而是问道：“你们为何要杀死冯参军？”</p>

“我不知道，上峰让我杀谁，我就杀谁！”小吏依旧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p>

“你的上峰如何与你联络？”</p>

“哼，说给你也无妨。”那小吏冷笑道：“每次有任务，上峰都是将密信投到我家中。只要上峰发现我被抓了，自然不会出现了。你们抓了我，根本就没用。”</p>

李岱渊在抓这小吏之前，仔细确认了周围的环境，确保了没有其他人才动手抓人，就是为了防止敌人发现这小吏被抓。</p>

“既然你如此坦诚，那本官也不与你废话。”李岱渊沉声说道：“给你两条路，一是为巡访使司效力，二是受凌迟而死。”</p>

虽然那小吏依旧维持着镇定自若的样子，可还是不易察觉的咽了咽口水，以便缓解因为紧张而干涩的喉咙，“大人，就算我愿意为您们效力，我也接触不到上峰，帮不上你们。”</p>

李岱渊闻言，利落的起身，对身边的于宝祥说道：“记住，要剐够三千六百刀！”</p>

“是，大人！”于宝祥干脆应道。</p>

“对了！这三千六百刀要分十日剐完，不可让人犯提前死了。”</p>

“大人放心，此前曾经有人挺过了整整两旬才死。”于宝祥跟着保证道，说话间于宝祥用手捏住了那小吏的下颌骨，寒声道：“你别耍花样，要是敢乱来，我随时捏碎你的下巴！”</p>

那小吏看着李岱渊正要离去的背影，面若死灰，凄然的喊道：“大……大人，小的愿意为您们效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