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从天空伸下来的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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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黑暗的问题，林祐几乎将答案脱口而出。但是就在他即将开口的刹那，蛇夫座的神性突然发出了一个莫名隐晦的警示，就像常人所谓“心血来潮”，让他下意识将答案咽了回去。</p>

“确实是我定义了你的出现，也定义了你的存在意义。但是不能由我第一个回答这个问题。”</p>

“为什么？”巨凶兽问出了第二个问题；这个问题仅仅针对林祐一人，但所有陷于黑暗中心的人都在侧耳倾听。</p>

“因为不论我的定义是什么，必然掺杂着我的需求，我的目的。你应该去聆听更多人的答案，找到自己所认可的那一个。别人赋予的，和伱自己找到的，即便答案相同，性质也不一样。”</p>

执笔人这一通语无伦次的回答竟然说动了巨凶兽，对方果然调过头去，开始询问在场的其他人。</p>

包括绝对主角康斯坦丁、女主泽德、康斯坦丁的助手查斯、亦敌亦友的午夜老爹、还有幕后黑手天使曼尼；至于完成召唤仪式的邪巫团，早已经沦为炮灰，被主角团给干掉了。</p>

曼尼的脸色瞬间煞白。</p>

她在直视巨凶兽的时候，第一时间被动激发了自己的灵视能力；泽德的灵视本来是一种低品级的预言能力，还能通过身体接触看穿他人记忆深处部分的内容。</p>

结果也自然而然招到巨凶兽的否定：“这个回答教会了我蔑视。蔑视一切自己所不理解、不接受的事物，是所有智慧生物共同的劣根性。”</p>

这是光明与黑暗和解的信号，也是世界重新恢复平衡的信号。所有为阻止巨凶兽降临而努力的人都情不自禁地欢呼起来，唯有天使曼尼面若死灰。</p>

康斯坦丁暴怒起来，曾接触过大量黑魔法，又一度被魔鬼附体的地狱神探，直面巨凶兽的纯粹黑暗时身不由己地将自身的阴暗面彻底暴露出来。</p>

一道圣洁白光闪过，泽德的灵魂又被强行送回肉身；其间间隔时间之短，甚至她的同伴们都没有发觉，女人的心脏曾经停跳了那么一小会儿。</p>

这一次，泽德看到了极致黑暗与绝对光明的交错、交融，但是在看清这一幕的同时，她的灵魂遭遇了巨凶兽发自本能的自我防卫；于是，她在惨叫声中惊醒过来。</p>

“共存，黑暗与光明，本就是共生共存。光与暗本就不可分割，有光明就必然有黑暗，知道了黑暗的概念，才能知道光明的含义。”</p>

就在现场气氛因为康斯坦丁的爆发而走向危险时，谁都没有注意到在场唯一一位女性泽德身上发生的异常变化。</p>

若上帝不存，光明黯淡，光与暗的两极必将失衡；谁能回答巨凶兽的问题？</p>

事实上，泽德不止陷入昏迷，而是很快就死去了；手持路西法指环的林祐亲眼看着对方的灵魂离体而出，下一秒就会下到地狱。</p>

这个回答是原著漫画中没有出现过的，却是曼尼心心念念想要实现的。这个背叛天堂的天使不仅想让黑暗代替光明，更期待着能在黑暗中获得更多的荣耀与权柄。</p>

听着巨凶兽的话，似乎一切都在好转，马上就能迎来一个除了反派之外皆大欢喜的结局；但是执笔人的心却不断地往下沉。</p>

黑暗已经醒悟，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光明给予回应的时候。可眼下DC世界的上帝依然杳无音信，不见踪影。</p>

巨凶兽同样伸出手臂，与对方紧紧相握。</p>

四大天使长早就消失了，曼尼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接到天使长的指令；既然天堂秩序已经不再，那为什么不在新秩序中谋求更大的利益呢？</p>

孰料巨凶兽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目光瞬间直透无尽虚空，而后说道：“光明并未消失，只是有些黯淡；而此方世界本就基于光明而塑造。一旦光明消失，世界亦将随之消亡。你的回答一无是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