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未来可期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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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魏澜去另一间房把自己收拾了一番，花金凌的钱请店小二给他换个衣服，又预留了一天的房费，就退房走人了。</p>

魏澜走到与蓝忘机约定的会合地点。灯火寥落，夜行无人。不须张望，那道白衣身影就站在长街尽头，微微低着头，一动不动。</p>

不知道为什么，魏澜突然觉得这个人好像有一种孤寂感，和爹爹口中的那个人不尽相同。</p>

魏澜随蓝忘机走到客栈，推门而入。</p>

两扇门一开，聂怀桑哭哭啼啼，一问三不知。</p>

魏澜看他一副可任意揉捏的温顺眉目，心中暗忖，‘装的可真好。’</p>

魏澜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用着。</p>

一阵‘威逼’后聂怀桑终于讲述了关于这个石堡的所有，只不过是聂家用来镇压历代家主佩刀的墓穴。</p>

是以将要尸变的尸体的怨气来消磨配刀的戾气罢了。</p>

聂怀桑又解释了一番金凌被纳入堡中的缘由，又祈求二人保密，二人自然答应。</p>

魏澜胡思乱想，‘聂怀桑以为他的大哥会一直为他遮风挡雨，现在他自己孤身一人，装作个脓包废物想着复仇，真是不容易。’</p>

聂怀桑离去之后，魏澜发了会儿呆，‘若是爹爹还在，说不定可以解决聂家的这件事情，可是爹爹不在了。’</p>

忽然，桌边传来碎裂之声。</p>

二人抬眼望去，一只封恶乾坤袋面上鼓动不止，是那条手臂想要出来。</p>

他们齐齐奏了两次安息才终于将那条躁动的手臂安抚下来。</p>

“含光君，你说，它今日如此躁动，它身体的其他部位，是不是就埋在这附近？亦或是埋在聂家祭刀堂的墙壁里？”魏澜看着蓝忘机说道。</p>

“有可能。”蓝忘机看了魏澜一眼，再不言语。</p>

第二日清晨，两人一齐出发，重返行路岭的祭刀堂。</p>

聂怀桑今日一大早来处理昨天的烂摊子，刚砌好新的墙后，还未等缓过来一口气就见着了来访的二人。</p>

聂怀桑脚底一软，赔笑脸道：“含光君……还有这位……”</p>

他始终不知该如何称呼魏澜。</p>

魏澜笑道：“聂宗主，砌墙呢？”</p>

聂怀桑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得“是是是”个不停。</p>

魏澜狡黠道：“不好意思。可能要麻烦你，待会儿再砌一次了。”</p>

聂怀桑道：“是是是……啊？！等等！”</p>

话音未落，魏澜一剑划向了昨日挖出金凌的那个地方。</p>

聂怀桑眼睁睁看着他刚刚补好的石砖裂了。</p>

魏澜在这里挖墙，蓝忘机向聂怀桑言简意赅说了两句，聂怀桑连忙各种指天指地发誓。</p>

魏澜一人破坏力就已经惊人，不用旁人帮忙，她一个人就拆下了那面墙大半的石砖。</p>

在众人都服下了预防的药丸后，魏澜往出运尸体。</p>

几十具男尸被魏澜不知用什么符纸牵丝傀儡似的抓出来放到地上，抖去了土屑，肤色也看的清楚。</p>

此地没有一具失了左臂的男尸，魏澜看着这些尸体道，“含光君，你说，这人既然已经被分尸，他是被独独砍了手臂还是被分成几块了呢？”</p>

蓝忘机思量一番道：“四肢。”</p>

“那就先从腿开始找吧。”魏澜用碧落在每具尸体的腿根部位划了一剑，轻轻划破了衣物，露出里面的皮肤。有的衣物不必划，已经破破烂烂了，蓝忘机也帮了忙。</p>

一会儿蓝忘机站起了身，道：“找到了。”</p>

他白靴边的那具尸身的两条腿，竟然是被人以针线缝上去的！</p>

聂怀桑尚在瞠目结舌，魏澜询问了一番，聂怀桑支支吾吾，也没什么有用的消息。</p>

魏澜原来只知聂怀桑请她来找全这具尸身，她猜测出这具尸身应该是聂明玦的。</p>

他的复仇和她的复仇，好像有重合之处呢。</p>

魏澜道：“这位修士看样子。是被五马分尸啊……但愿他身体的其它部分没有被切得七零八落才好吧。”</p>

他们仔细对比查证，那双腿和那条左臂确实属于同一个人，他们对这个人的情况不得所知，还是得继续查证。</p>

那只左手指引的下一步方向是西南。魏澜与蓝忘机顺着那只手的指引，一路来到栎阳，食指终于又再次收起。</p>

这附近一定有其余的尸体残肢。</p>

入了城，在熙熙攘攘的行人之中，蓝忘机问道：“你，可识魏婴。”早先便想问她关于那首曲子的事情。在云深的时候没有来得及，在清河的时候，事情发生的过于紧凑，没有时间坐下来聊聊。</p>

“当然认识了，怎么，含光君是他什么人呀。”魏澜笑道。</p>

“他与你是何关系？”蓝忘机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出这个问题，也不知道他想听到怎样的答案，但是他还是想知道。</p>

“含光君，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魏澜的声音很轻，还有几分笑意。</p>

蓝忘机抿了抿唇角，只觉得莫名苦涩。</p>

“好了含光君，我带你打探消息去。”魏澜不知道他和爹爹是什么关系，但是她感觉他现在很不高兴。</p>

“含光君，我们去那吧。”宁叔说过，爹爹以前带着他去夜猎的时候，就是在酒馆或者客店大厅里打探消息的。虽然她酒量不怎么好，但是她有个法器可以把酒放到里面，看起来像是酒量很好的样子。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拼酒量的第一神器。</p>

因此她所指的，是一条宽阔的长街。街边两侧全是卖酒的店铺。</p>

魏澜道：“有人告诉过我，这种地方的伙计们都消息十分灵通，实乃探听消息的好去处。”</p>

蓝忘机想了想，这像是魏婴能说出的话。</p>

魏澜就这样领着蓝忘机，踏入了酒家一条街。挑了个看着最机灵的伙计，他们跟着这伙计去店里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