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见我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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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允知，江折雪的母亲。</p>

她在七年前从高楼一跃而下，死前给自己的女儿留下了一张奇怪的字条。</p>

她把自己的生命断送于坠楼，她留下的字条写的却是长生。</p>

郑晚西看着江折雪那与她母亲相似的脸，一时有些恍惚。</p>

她说：“你母亲来找过我，就在她自杀的前一周。”</p>

听见这话，江折雪神情一怔。</p>

第一个来到疗养院找寻郑晚西的人不是江折雪，而是她的母亲江允知。</p>

七年前，江允知走过和女儿一样的路。</p>

她翻过后墙，看到了玻璃上的门牌号，又从花坛里的标语里推断出郑晚西的门牌号。</p>

但江允知并没有被玻璃的假象所迷惑，江折雪的粗心是被环境所感染的恐惧，她却没有任何畏惧。</p>

只有活着的人才会害怕鬼神，那时的江允知一心求死。</p>

她平静地一步一步走向走廊尽头的房间，伸手，轻轻掀开窗户后的窗帘。</p>

房间里，坐在轮椅上的郑晚西冷淡地抬起眼皮看向窗外的人。</p>

见窗外站着的是江允知，郑晚西忽然笑了。</p>

她脸上是笑，眼睛里却流出眼泪。</p>

郑晚西对江允知说出了和江折雪一样的话：“你终于来了。”</p>

那天起，郑晚西就知道她总有一天会见到江折雪。</p>

江允知的女儿一定会来见她。</p>

曾经指引着江允知来到她面前的密码，在七年后又一次把江折雪带到她面前。</p>

“你见过她？”</p>

江折雪近乎急切地握住她的手：“那你知道她为什么自杀吗？她为什么会死？”</p>

她仰起头，黑白分明的眼睛圆睁着，眼中尽是悲哀和想要探知真相的迫切。</p>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一位母亲选择死在女儿面前？</p>

又是什么把她、宣郁和郑晚西乔庭之等人联系在了一起？像是被粘上了蛛网的猎物。</p>

看着这样的江折雪，郑晚西一时静默。</p>

她正要开口说话，房间里忽然闪烁起红光。</p>

红光来自于墙壁上的一个警告灯，连带着尖锐的警报声响起，像是预警的防空警报。</p>

这是郑晚西无数次在意识失常想要自残后装上的警报灯。</p>

红光和尖锐的声音可以暂时把她从幻觉中拉出来，医护人员也能马上察觉到她的异常情况。</p>

整个房间都安装了红外线，只要她触碰红外线的次数超过阈值，警报就会被触发。</p>

毕竟郑晚西大部分时间都静默地坐在床上或者椅子上，今天的房间里却站着两个人。</p>

她们两人一起抬头看着墙上闪烁的警报灯，红光映照在郑晚西的脸上，她的眼睛里晦暗不明。</p>

“还是先别问这个了，”郑晚西轻声说，“你母亲更希望你能好好地活下去。”</p>

江折雪一愣：“什么？”</p>

郑晚西却用力拽着她的手，把她拉得猛地靠近。</p>

随后她俯身，就在江折雪的耳边说：“记住，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来过这里，包括晚江晚月，包括宣郁。”</p>

“为什么？”</p>

“我的医护十分钟之后就会赶到，你待会儿顺着右边的楼梯离开，这条路你不会遇到任何人。”</p>

“可是……”</p>

“江折雪，”郑晚西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你要记住我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这件事只能由你来完成，而这条路也只有你一个人走下去。”</p>

警报声和红光中，江折雪看着她的眼睛，和噩梦里如此相似的场景，面前的女人却如此真实。</p>

她说：“我和晚月的生日是同一天，我们的年龄差了十二岁。”</p>

“她是下一个我。”</p>

*</p>

宣家，宣郁看着屏幕里的血迹分析结果沉默不语。</p>

这的确不是人血，甚至不是哺乳类，成熟的红细胞内有细胞核和DNA。</p>

经过DNA序列的对比，这些血液来自一只公鸡。</p>

公鸡……可为什么北川要杀死一只公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