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君臣密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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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御书房。</p>

安帝正在批改奏折。</p>

忽然，门口的小太监悄步进来汇报：“陛下，汪国公有事求见。”</p>

安帝动作一顿，头也不抬地道：“宣！”</p>

“喏。”</p>

小太监答应一声，转身去叫人。</p>

稍许，汪国公走了进来。</p>

待其见礼完毕，安帝放下手上处理好的奏折，随口问道：“汪国公此来所为何事啊？”</p>

汪国公回道：“此事事关重大，还请陛下屏退左右，并令其远离。”</p>

安帝一愣，旋即想了一下，依言照做。</p>

他有点好奇，到底是什么事，居然能够让汪国公如此慎重。至于对方会不会对自己不利，他没想过，因为自信。</p>

不一会儿，御书房只剩下两人。</p>

“说吧，什么事？”安帝问。</p>

汪国公干咳两声，不答反问：“陛下近日可是在为战马之事烦忧？”</p>

安帝眼睛一眯：“你有办法解决？”</p>

对于汪国公知道这事，他并不意外。他城府就算再深，也是人，总有情绪流露的时候。然后攻褚之事迟迟未有新进展，以汪国公的身份，知晓原因不难。</p>

二者一结合，对方很容易就能猜出他的心思。</p>

汪国公点点头，随后如实道：“臣方才收到汪逖的家书，得知其在边境结识了一个贩马商人。据汪逖说，对方颇有一些门道，能弄到战马。”</p>

汪逖？</p>

安帝略作思考，而后目光如电，冷着脸道：“朕没记错的话，汪逖被发配的地方是天门关吧！在那儿能搞到的战马，来源地只有一个——北磐！”</p>

“私通北磐，罪同叛国！”</p>

说着，他气极反笑：“汪国公，你这侄子教得可真好啊！先是勾结沙石台，被发配了还不安分，居然敢私通北磐！”</p>

“你信不信朕立马下旨诛你九族！”</p>

汪国公连忙跪下道：“陛下息怒！”</p>

“汪逖只是结识了这么一个马贩子，对方的战马来源未必是北磐。此外，汪逖并未与其有任何交易，算不上叛国。”</p>

“最重要的是，此事能为陛下解忧。”</p>

“为朕解忧？”</p>

安帝嗤笑，面色冷如寒霜：“你指的是让朕通过那个马贩子购买战马吧。”</p>

“蛊惑君王、勾结外敌，朕现在就可以砍了你！”</p>

感受到安帝毫不掩饰的杀意，汪国公顿感压力山大，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在死之前，臣希望陛下能听臣把话说完。”</p>

安帝目光闪动，最终一挥手：“你说。”</p>

汪国公心中长松一口气，而后道：“诚如陛下所言，那马贩子的战马十有八九来自北磐。但今时不同往日，经前朝一战，北磐已有数十年不曾南下，显然未曾恢复元气。”</p>

“前些年，安乐侯又对其残余部落进行了清剿。”</p>

“其中有一些漏网之鱼往北迁徙，想来极北之地的北磐人应当知晓清剿之事。以北磐人的秉性，必会以牙还牙。”</p>

“可时至今日，北磐人并未因此报复。”</p>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北磐人当下依旧没有足够的力量南下。”</p>

“甚至，他们的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还要糟糕。”</p>

“这一点，从那马贩子能弄到北磐战马的事可看出一二。战马是重要的战略资源，如非必要，任何势力都不会拿它们来交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