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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见解精妙。那兵力布置呢?”</p>
“王爷知道,通往后藏的两处要道,一是冈巴拉山口,一是堆龙桥。山口有民兵把守,到阿里的路程短,也好走,桑结由此西逃的可能性最大,请王爷带人马守住路口,到时,犹如鹰抓小鸡一般。我和小丽潜至堆龙桥,以防万一。”</p>
“夫人需带多少人马?”</p>
“不需一兵一卒。”</p>
“那——”</p>
佳莫附耳讲了调动楚布寺僧人偷袭的行动计划,多尔济不禁高叫:“夫人智勇双全,真乃巾帼英雄,只是难为夫人要带病征战。”</p>
多尔济怕老七反悔,故第二日即不断催促大队人马上路。大队人马出发后,多尔济和佳莫、小丽经过化妆,混在商队中,于头一天通过乌玛塘山口,在一处岔道分手。佳莫和小丽直奔羊八井方向而去,多尔济去见小旗主。</p>
认出来人后,小旗主大吃一惊,先顾盼左右,遂压低声音说:“王爷好胆大,你看外边的民兵来来往往,万一……”</p>
多尔济呵呵一笑,将即将开始的行动大略告知,小旗主闻之又惊又喜。</p>
“记得上次对你说过,这一天不会太久,怎么样?旗主风光的日子到了,不过在这之前,你要办成一事,论功行赏,那曲总管就由你来当。”</p>
“何事?王爷尽管吩咐。”</p>
多尔济靠过来,附耳,如何如何,话毕,只见小旗主两眼好似玻璃球突然被强光一照,闪射出疯狂的光芒。</p>
图布老将军的帐房里,老伴望望又开始发阴的天气,劝说图布:“你就不要去山口了,徒给大伙增加负担。”可七十开外的老将军,一边费劲地登上靴子,一边不无忧虑地说:“尼玛、娜仁都是好样的,可就是没有经过实战啊。”</p>
这时,帐外有人喊图布大叔,来人是小旗主管家。</p>
“大叔,旗主请您老人家过去。”</p>
“我还有事,去不了。”</p>
“有一位多年的老朋友想见见大叔。”</p>
“谁?”</p>
“小的也不认识,您去见个面,再忙别的事也不迟。”</p>
图布想了想,站起身,嘱咐老伴先收拾着,一会儿就回来。</p>
旗主营帐隔着十几里地,由六七座帐篷连在一起。图布跟着管家下马走进中帐,只见小旗主正陪着一个气度不凡的人喝茶。那人一见图布,赶紧起身抱拳致意,图布打量一番,觉得面生。</p>
“老将军,不认识啦?我是多尔济啊。”</p>
图布一惊,他怎么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这才依稀看出,忙还礼道:“没想到是十王爷,老眼昏花啦。”</p>
“老将军追随父王时,在下尚年幼,此后多年不见,难怪认不出。快请坐。”</p>
图布疑惑地问:“王爷此来召见末将,不知何事?”</p>
“我从安多来,七兄特让我代他问候老将军。”</p>
“多谢七王爷,一晃多年,他怕是有八十了吧,身体可好?”</p>
“身体尚健,随后就来。”</p>
“二位王爷此番入藏是朝圣礼佛?”</p>
多尔济一笑:“佛是要拜的,顺便还要找个人。”</p>
“王爷找谁?”</p>
“桑结嘉措。”</p>
“王爷何意?”图布已感到来者不善了。</p>
“达赖喇嘛今天能坐在布达拉宫,还不是靠着父王当年出生入死的打拼,这些不多说了,老将军比我清楚。可桑结主政这些年,打着格鲁旗号,却一力尊崇宁玛,连当今达赖佛爷都是从红教中找的,不出数载,黄教就变色啦。我不过是看着不公,多说了几句,竟落得如此下场,我个人没什么,可不能眼看着父王他们的血汗就这么白白流掉,所以要找那个人评个理儿。”</p>
图布已经洞悉了多尔济的企图,本想严词驳斥,转念一想,道:“王爷与桑结大人之间的事,末将插不上话,告辞了。”</p>
“慢着慢着,我的朋友们在后面过不来,请老将军帮忙。”</p>
“王爷明示。”</p>
“念你是父王一手提拔的老部下,实不相瞒,七王爷手下一万精骑正向此处开拔,若老将军下令命山口守军放弃抵抗,就是大功一件,晚年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p>
图布怒睁双目:“你和老七还在做梦啊?菩萨是不会保佑你们的。”说完,正待转身,不妨小旗主一个眼色,几名家丁扑上,老将军寡不敌众,被擒。图布边挣扎边痛骂,但随即被绑住手脚、堵住口,拖到与大帐相通的小帐内。</p>
娜仁多日未回家了,一早将放石队交给副队长,说好当晚赶回。天色不早,娜仁告别生病的阿妈和孩子回返,走出不远,只见旗主一名家丁追上,说图布大叔请大队长过去商议事情。娜仁疑疑惑惑跟在后边,一会儿就进了小旗主的大帐。帐中只有小旗主,示意娜仁坐下。</p>
“大叔呢?不是有事吗?”</p>
“不急不急,等一等,大叔有点事出去一会儿。”</p>
看着迅速黑下来的天色,娜仁焦急地说:“我有事先走了。”</p>
小旗主一把拦住,“再等片刻,尼玛大队长也快到了。”一对淫邪的眼睛,放肆地盯视着娜仁的胸脯,一边推着,一边两只手已不安分地抠抠摸摸了。这朵当年的草原之花,虽然步入四十,却容颜依旧。娜仁厌恶地一把甩开,这时听见门帘隔开的套间里似有响动之声,分神之际,冷不防小旗主竟一扑而上,将娜仁按倒在榻上,欲行不轨,娜仁在倒下的同时屈起一腿,膝盖正顶在他小肚子下面,小旗主一声鬼叫,捂着裆部滚到榻下。</p>
“来人,把她绑到帐外旗杆上去。”</p>
娜仁极力反抗,终究寡不抵众,上身连同双臂被几道绳索缠绑在一根茶碗粗的木杆上。此时天已黑,正是草原狼群活动之时,谁都知道,用不了多一会儿,她就会被狼群撕扯吃掉。</p>
这一切,在里套间小帐中的图布都听到了,娜仁面临着巨大危险,急得老人汗珠子直掉。他拱了拱看守,示意要出外解手,于是被解开脚上绳子,押着出帐。刚出帐,老将军只觉得四周漆黑一片,略一适应,才看到娜仁被绑在不远处,正拼命挣扎,嘴也被堵住。附近已有几只狼在转悠。他想,一刻也不能犹豫了,遂作了个下蹲的姿式,两个看守不由退后几步,侧过脸。说时迟那时快,老图布用尽全身力量,噌噌几步,登地跃起,飞身撞向旗杆,只听“咔嚓”一声。娜仁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挣脱绳索,跨上马背,哭喊一声“大叔——”,打马向乌玛塘奔去。</p>
两名家丁刚回过神来,近前一瞅,老人已经断气。回报后,小旗主冷笑几声。草原上的人都知道,在这样的时候外出,莫说单人只骑,数百人的队伍也会被啃成一堆白骨。</p>
好在娜仁跑出没多远就遇到了尼玛等人,一碰情况,才知局势恐怕有变。</p>
“我来之前,把阻截队交给格日勒,加强了戒备,应该不会有问题。”</p>
二人决定先到娜仁家歇息,明日一大早,集合在家轮班的民兵火速驰援。</p>
次日天光刚透亮,二人快速集合,近千援兵奔向山口。可没走几步,就远远看见有大队骑兵向当雄驰去。</p>
“将军,是蒙古人。”一名侦骑返回报告。</p>
山口失守?!这个念头在所有人心头闪过。</p>
“追上去截住他们。”</p>
民兵们横转马头,拦腰插上。</p>
“娜仁,你回山口,报信来不及了,把信鸽全部放飞,抄小路回,快。”</p>
娜仁跑上一个小山梁,回头望去,只见两股人马搅成一团。她一刻也不敢耽搁,继续催马。半个时辰后,数百民兵几乎全军覆没,尼玛将军壮烈战死。</p>
娜仁直奔广场后坡,信鸽笼子放置在一处洞内。她走近洞口,忽然发现一个人正蹲坐在地上,四下张望着。“谁?赛汗?你怎么在这里?”娜仁不及多想,喊他过来帮助打开笼子。赛汗走过来,趁娜仁转身时,目露凶光,拔刀猛刺她背部。</p>
娜仁痛苦地惊叫一声,弯腰捂着伤口,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转身瞪着他,“好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边说边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赛汗早被她愤怒的目光震慑住,退了两步扔下刀转身狂逃。只见娜仁手臂一甩,一道寒光追去,那个叛徒“扑通”一声栽倒在地。</p>
这时,一群鸽子搧搧翅膀,箭一般飞向拉萨。</p>
娜仁艰难地、跌跌撞撞的绕过后坡来到广场,鲜血把后背洇红了一大片。这是什么景象啊!广场上布满了死者的尸体,还有断断续续伤者的呻吟。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她真想大声喊叫。她忽然想起了弟弟,四下寻找,口中喊着弟弟的名字:“格日勒!格日勒!”</p>
前边一个人抬了抬头,她奔过去,是弟弟,满头满脸的鲜血。</p>
“格日勒,告诉姐,怎么回事?”</p>
“烽火点的信号传来,敌兵已接近山口,下石封路时,牛皮绳忽然断了,滚到了崖下,备用绳也出了问题。天气潮,弓箭发不出力。场子里的弟兄们正在睡觉,匆忙起来,有的连武器也来不及拿,蒙古兵已冲到跟前……”</p>
“那个破坏的内奸是赛汗,我已经结果了他。你不要紧吧?”</p>
“姐,我不行了……”</p>
“信鸽放飞了,但愿大人和你姐夫他们平安脱险,阿妈身体……”</p>
娜仁抱着弟弟的头,最后望了一眼天空,好刺眼的阳光呀,看来天要放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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