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借贵人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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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p>

一身粗布麻衣的祝旋覆正在山上采野菜。</p>

“山上的小孩儿，这里可是罗甸村？”</p>

祝旋覆一脸怒气，咬着牙将蒲公英一把薅到筐里，站起身看着村口骑着马的三个书生。</p>

“这么大的口气，我还以为是秀才呢，不过是三个童生。</p>

无涯先生在！前面五百步右转，第三户，朱红大门！”说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提着筐子继续向上爬。</p>

“哎？这小孩儿好没有礼貌。”商灵源今年十九，是三人中最年长那个。一把扇子常年在手，打扮的明亮鲜艳。</p>

“灵源兄，哪有小孩子喜欢听人这么叫的。”夏甘霖十五岁，最是机灵。</p>

“他撑死也就十岁，我不叫他小孩儿，还叫他仁兄不成！”商灵源争辩道。</p>

“好了，人家都走了，咱们吵个什么劲。这次主要是陪楮实兄来拜访无涯先生的，顺便结识一下祝神童。是不是楮实兄？”</p>

舟楮实皮肤白皙，身形匀称，鸭蛋脸，一对梨涡，大大的桃花眼，男生女相极为俊秀。</p>

他点点头：“没错，我大哥年少时曾经有幸听过一次无涯先生讲学，很是敬仰。我这次得知无涯先生就在临安，一定要来拜会的。”</p>

商灵源挠挠头：“真羡慕你和你大哥，读书这么厉害，你大哥十九就是状元，你也不差十七岁，县试、府试都是第二名。</p>

我就惨了，也十九，连个童生都没考中。我爹说我今年在考不上，就要抓回京城亲自教导了。”</p>

舟楮实想到兄长，一脸崇拜：“我大哥自然是最好的。我天资一般，还需更加努力才是。</p>

我最近听说县试、府试第一名的祝旋覆，不仅才十一岁，而且是连着考的县试、府试，我实在想认识一下，世间竟然有人比我兄长还厉害。</p>

经过调查，又得知祝旋覆是早已归隐山野的无涯先生亲传弟子。</p>

真是人生处处是惊喜。</p>

我们快走吧。”</p>

身穿锦缎的三位长衫男子骑马进村，祝旋覆吐出口中草秆，伸伸胳膊继续躺在大石头上睡觉。</p>

直到太阳偏西，她才结束美黑的进程，顶着古铜色的皮肤往回走。</p>

刚进家，就看到师傅的小童在收拾茶具。</p>

“那三个小子刚走？”</p>

小童看了眼屋里，低声说道：“旋覆哥哥，本来师傅已经不生你偷偷去考试的气了，他们三个一走，先生又是叹气，又是摇头。气的晚饭都没吃。你还是不要进去了，省的挨骂。”</p>

祝旋覆摸摸小童：“你去大门口守着，我有事找先生谈。”</p>

小童拿起小木棍，蹲在大门口开始在地上练字。</p>

祝旋覆走进屋内，关起门。</p>

恭敬行礼：“先生，可是又被蠢材气坏了？”</p>

无涯先生年逾古稀，鹤发长须：“哼！我是被太聪明的给气着了。当年我就不该看你可怜，心疼你千里迢迢投奔我。</p>

允你冒充男子，更不该听信你的鬼话，教你写文章。</p>

你知道今日来的是谁吗？丞相府的二公子，他只是查了查就知道我与你的关系。</p>

你在长几年，心细的人定能看的出你是女子。”</p>

祝旋覆嬉皮笑脸的给老师倒茶：“您先喝口茶，不然口水都喷完了。”</p>

“你！顽劣成性！像什么话。”无涯先生气的，点了点祝旋覆的额头。</p>

祝旋覆正色，一改嬉皮笑脸，双膝跪下恭敬行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