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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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曾经熟悉过，不过……”青虹的话说到一半顿了，又说不下去了。</p>

许坏知道，关于以前的一切她不愿提及，似乎曾经的过往包含了太多故事，有好的，也有坏的。</p>

他轻咳一声：“吞海兽，小兽，你听到我说话了吗？把我吐出去啊，咱们是一家人”。许坏开始顺嘴胡咧咧，拉近乎总比横眉冷对要好。</p>

吞海兽没有回应，反而在它的腹腔内掀起一阵波涛，沉积的海水往上翻涌，一股股恶臭随即而来。</p>

许坏这两天净吃鱼了，在被这股味一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止不住的呕吐。</p>

白虎则从许坏怀里跳开，趴到他的背上，用小爪子拍打他的后背。</p>

吐了半天，许坏摇摇欲坠，紧咬嘴唇，强自站稳身形，又把弯刀抽了出来，比划几下：“别给你脸不要脸，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横行沧海恶名昭彰的水匪头子。如今你得罪我，还把我吞进肚子里，识相得把我吐出去，否则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p>

“不客气？不客气你能奈我何？你这把破刀还能伤了我？别急，用不了多久，我的胃酸会把你完全腐蚀掉，就算你有青鸾的不灭金身，都难逃我腹中。九死之后，它和你都不复存在了”。</p>

幽幽的黑暗中传来冷淡无情的声音，声音时远时近，透着淡淡恨意。</p>

“嘿，你竟然知道我和青鸾的关系，你还敢？”许坏第一次感到害怕，如果真的死了再死，那该如何？就这样泯灭吗？</p>

“哼，老家伙当初选择成为灵妖岛，把一身修为奉献给了灵妖岛，却不肯给我分毫。凭什么？这不公平，大家都是它的弟子，凭什么要不同待遇。小子，今日你死在这里，就别怪我”。</p>

“吞海兽，多少年了，你还对过往念念不忘？这么多年你还没明白它老人家的想法吗？”许坏的声音忽然变了，变成青虹的声音，就连那眼神中都显出一丝落寞。</p>

“师父自知飞升无望，将身体化作岛屿，孕育上万生灵，使它们得以生存。而你呢？不专心修行，却贪恋口腹之欲，要知道咱们修妖本逆天而行，你这样不会有好结果的”。</p>

她字字如针，扎进吞海兽的心中，竟然令他有了片刻安宁，似在回味其中道理。</p>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虽然看不到你，但能感受到你的气息。”青虹梳理一下散落的长发，把白虎抱在怀中。</p>

“世间万物皆有灵，只要顿悟就能修行，你本是海中一鲲，修行年数并不比师父少，只是得不到修行之法。如果你能有正确的修妖路，终将会翱翔天际”。</p>

“你说可是真的？”良久后，黑暗中亮起一束光，光束照耀下，一个中年男人飘在空中看着许坏。</p>

“当然，灵兽从不骗灵兽，这幅身体是我选择的，他如今已经死去两次并且完美驭兽，加以时日，定然会走上修妖大道。那个时候，世间的妖道将会主宰世间一切。”许坏说话间，长发飘舞起来，眼中更显妖魅。</p>

怀中白虎好像听懂了他的话，睁大虎眼，啊呜啊呜兴奋地叫了起来。</p>

“这样说，你在他体内种下了你的妖丹？”中年男人飘身来到许坏身前，仔细打量。</p>

“是的，不止是我，等他同知后，常无牙也会种下妖丹。”许坏直视着他。</p>

中年男人想了想，突然哈哈笑了起来，不住摇着头颅，猛然他双目紧紧盯着许坏，一字一句道：“我也要踏上修妖大道，我也要成为鲲鹏，扶摇直上”。</p>

说完，他眉心处突然亮起一道金色光芒，一滴鲜血从中飘出，落在许坏胸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