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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深处某个隐蔽的石室,有人类活动的痕迹。</p>
极大可能就是那个养尸之人所在。</p>
因为塌陷,入口已经封死,黑铠大斧一劈,硬生生在侧面重新开了一个门洞。</p>
洞内黑暗便点燃灵火,阴气所剩无几,室内的温度上升,并不会让人感到寒冷。</p>
火焰环绕,这个神秘角落浮现全貌,震惊的是,这里是一个法坛。</p>
石壁旁竖写着两行血红的字,中间的法坛凌乱,似乎很久不曾启动,烟灰飞散,明显是刚才他们的行动所致。</p>
“这香,烧得参差不齐。”</p>
韦任清拔起三根檀香,随手丢在地上。</p>
“烧檀香,气味醇厚,似神仙降世之味。”如玉郎说,“这不会是想请神吧?”</p>
案桌上有黄纸,但写的内容两人都看不懂。</p>
“胖子,我考考你。”韦任清摸着石壁贱兮兮一笑。</p>
“考我什么?”</p>
“这两行字怎么念?”</p>
韦任清指着墙壁上血红的字说,如玉郎看去,挠挠头,支支吾吾好一会儿才念出来。</p>
“不见天上众......自来问天集意会。”</p>
“很好,完全正确。”韦任清伸出大拇指,仔细揣摩起意思来。</p>
“师哥......你该不会不认识吧......也对,普通的字认不全,更何况这种......十分繁琐的字。”</p>
“不要恶意揣测我!”</p>
韦任清从兜里掏出打火石,准备烧毁法坛。</p>
“法坛不能留,胖子,你把墙上这画抄下......这桌上的字我们也看不懂,一起烧掉了事,只是一些请神的咒语罢。”</p>
“......我记住啦!”</p>
火星飞溅,掉落在纸张之上,一颗又一颗,终于一阵黑烟后,火焰猛窜起,爬往各处,桌案桌角,案上地下香炉,和未烧尽的檀香。</p>
待法坛将要烧尽,两人佝偻着退出,韦任清举起拳头大力敲碎入口处的泥块。</p>
燃烧的火焰,最终掩埋地下。</p>
阳光明媚,风和日丽,正是个惬意时光。</p>
乱葬岗狼藉一片,或许本就是如此。</p>
棠溪悄悄降到韦任清身边,慢悠悠地说:“这事算完啦?”</p>
“石像还是尸人?”</p>
“两个一起嘛。”</p>
“都没完。”韦任清疲惫地坐在地上,“一件跟着一件,难呢。”</p>
棠溪在他身边坐下。</p>
“当年你师哥也是这样。”</p>
“你是说我这样整天漫无目的,被鬼怪牵着鼻子走?”韦任清自嘲一笑,“别逗了,我比不上他。”</p>
“不不不,我是指......事情,甚至还要复杂。”棠溪轻笑一声,身体逐渐落入地面,“先走一步,有需要,随时奉陪!”</p>
长臂在空中比划,韦任清知道是挥手道别的意思,不过因为长度了得,像极了一把晃动的折扇。</p>
“再见......”</p>
韦任清低头,没敢正面回应。</p>
小胖子走来,恍然大悟说:“我想起来了,那句话的意思!”</p>
“我曾经听说过一个教会,就叫问天会,墙上那句话似乎是他们的......会意。”</p>
“问——天?”</p>
韦任清舒展的眉头皱起。</p>
问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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