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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怪,之前亲军查案的时候,阿卓也没碰到这些难题,一般都是快刀斩乱麻就处理了。</p>
结果自从和齐烨勾搭上后,碰到的全是这种破事,要么牵扯甚大,要么顾忌重重,总是左右为难。</p>
“少爷。”</p>
旺仔可怜巴巴的望着齐烨:“当年在军中,马总是不够用,一营先锋探马至少六人,若是出关,六人骑乘的战马还需向其他营的兄弟们借用。”</p>
这是实情,军马、战马总是不够用,不过骑卒们鲜少责怪朝廷,都认为并非是军器监、兵部的责任,关内能够养马的草场很少,边关四处,关内各地折冲府,都需要用马,大家都能体谅。</p>
结果现在遇到这种情况,京中有人倒卖军马,这让出身于边军先锋探马的刘旺如何不愤怒,既是愤怒,更是委屈。</p>
要知道对很多骑卒来说,战马就如同手足一般,甚至很多军伍宁愿自己伤了,惨了,也不愿叫战马弄险。</p>
现在倒好,骑卒视之如性命之物,竟然被旁人当做可以变卖的钱财中饱私囊。</p>
“事实如何还没搞清楚,不要那么早轻易下结论。”</p>
齐烨站起身:“先查明白怎么回事再说吧。”</p>
阿卓:“如何查?”</p>
“脑子。”齐烨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当然是动脑子查了。”</p>
阿卓微微一笑,这就是他总是想要求助齐烨的原因,齐烨,善于动脑子。</p>
很快,阿卓就笑不出来了。</p>
齐烨倒是动脑子了,只是动的不多。</p>
仨人先是蹲点,一直蹲到了夜色彻底降临,随即开始进行尾随,尾随从马坊离开的太仆寺衙役沈惊鸿。</p>
结果这名本应该下差之前回一趟衙署的差役,竟然直接换了衣物去城南了。</p>
跟到了城南,来到一处院落,齐烨骂上了。</p>
院落不大,极为雅致,有门有院。</p>
要知道城南都是京中有钱人才能居住的地方,大多都是官员和豪商,寻常商贾都住不进来。</p>
一个衙役,寻常衙役,竟然住在城南,和许多六部九寺的中级官员、富商住在一起?</p>
衙役,那地位都不如文吏,就说段平,一个月的俸禄才两贯钱多点,原本住的是城北,紧邻北市,一处小院破的和什么似的,就一间大屋,连个仆人都没有,就这,还是租的。</p>
衙役可以贪,但是仅仅靠贪,不可能贪出一个城南的小院,哪怕是租住的也不合理。</p>
扬言要动脑子但是不太想动脑子并且决定不动脑子的齐烨,决定来个直接、简单、粗暴,见效的。</p>
什么叫直接、简单、粗暴以及见效呢,就是一脚踹向大门。</p>
“咣”的一声,门,没开,齐烨震的腿骨生疼,里面插门栓了。</p>
阿卓上去就是一脚,门栓应声而裂,门被踹开了。</p>
正在院里换衣服的沈惊鸿愣住了。</p>
齐烨又想骂了,沈惊鸿正在换衣服,换的还是华服,一看就是量身定制价值不菲的华服,京中有钱阔佬都穿这种衣服。</p>
沈惊鸿望向三明不速之客,一时没反应过来:“你们是…”</p>
齐烨捏了捏拳骨:“沈衙役,这是干嘛去啊。”</p>
沈惊鸿下意识说道:“逛青楼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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