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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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梅莉丝睁眼后连床都下不去，小汤姆去了厨房，自己用烤面包机做好了面包，又把牛奶也热了一遍，给梅莉丝端到了床头。</p>

“小蛇，我真的最喜欢你了！”梅莉丝开心地伸出胳膊去搂小汤姆。</p>

在他们吃早饭的时候，菲尼亚斯也起了，他叼上小汤姆给他留得面包片，披着外套就进了壁炉。</p>

梅莉丝一直休息到上午才下了床，她让小汤姆从储藏室帮她找到一根以前的拐杖，然后带着小汤姆进了壁炉。</p>

小汤姆到了对角巷之后，眼睛都要看直了，这里全都是巫师，他们大多数人不像梅莉丝和菲尼亚斯一样穿着毕竟日常的衣服，而是真真正正地穿着故事里巫师袍。</p>

梅莉丝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拉着小汤姆，往药店去了。</p>

小汤姆一进药店就闻到非常难闻的味道，像臭鸡蛋和烂蔬菜混在一起的臭味，他微微皱眉，但还是很认真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p>

“先生，我需要能够治疗黑魔法变异海草割伤的药。”梅莉丝和药剂师说着。</p>

“哦，那个海草家伙现在可真少见了，姑娘，我这就去给你开药。”</p>

梅莉丝带着小汤姆坐到了休息区，她和小汤姆讲起了魔法界的事情。</p>

比如真正受了无法自己医治的严重伤痛的人，是要去一家名叫圣芒戈的医院的，那是英国魔法界最大的医院，但像她这样只是开一副药而已而且受伤时不是立刻就要致命的情况下，也可以自己到药房买。</p>

“这里还会出售药材，一些人做魔药就会来这里买，不过有些药材这里没有，他们就会乔装打扮着去翻倒巷。”</p>

“翻倒巷又是哪里？母亲，我们可以去看看吗？”小汤姆问。</p>

梅莉丝笑了笑，“现在不可以，我受了伤，你又还太小，翻倒巷里面很乱，就像麻瓜的黑市，里边有生意人，也有很多坏人，比如黑巫师。”</p>

“黑巫师？”</p>

“对，黑巫师，我昨天就是去找到一个黑巫师了，然后被他扔进湖里的海草暗算到了。”</p>

小汤姆没有完全听懂，可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是黑巫师让梅莉丝受了伤，他皱着眉，道：“我讨厌黑巫师。”</p>

梅莉丝摸了摸他的头，过了一会儿，药剂师就站在柜台那里开始喊梅莉丝。</p>

“你的药好了。”</p>

梅莉丝走过去接过药。</p>

“回去之后用一块生的火鸡肉，抹上这个弗洛伯毛虫粘液，放在杯子下面，然后把这瓶魔药放进杯子里，拖着杯托，不要让火鸡肉掉下来，把药淋在伤口上，再把另外一瓶魔药混着牛奶，倒进长了草的土壤里，新生出来的第一片绿叶吃掉就好了。”</p>

梅莉丝听着就觉得麻烦，可是无奈不这么做不行，她接过魔药道了谢后付过钱，拄着拐杖带着小汤姆出去了。</p>

“我都没带你来逛过这里，小蛇，你有什么什么想看的吗？”梅莉丝问他。</p>

小汤姆想婉拒，毕竟梅莉丝现在身体不适，可他还没开口，梅莉丝就说：“我好久没去过弗洛林冷饮店了，小蛇，先一起去吃个冰淇淋吧。”</p>

于是有了这个开端，他们两个今天的对角巷之旅就彻底开始了。</p>

他们在弗洛林冷饮店买了两份冰淇淋，小汤姆看着冰淇淋上飘着的、水果粒，用勺子挖了一个放到嘴里。</p>

“天呢，奥尔德里奇，这么多年没见面，你已经有孩子了。”弗洛林惊讶道。</p>

梅莉丝也不反驳，腼腆地笑了笑。</p>

“他可真是个英俊可爱的小男孩，我该再送他一杯塔塔糖霜水果汁。”弗洛林立刻就去做了一杯，递给了小汤姆。</p>

小汤姆对他说了谢谢，弗洛林满意地点点头，又对梅莉丝说：“听说你毕业后是去做了傲罗，应该很辛苦吧？”</p>

“已经辞职了。”梅莉丝道。</p>

“好吧，那既然这样，以后常来玩。”弗洛林说。</p>

梅莉丝又带着他去了丽痕书店，挑了几本幼年巫师入门书籍，她家里没有这些。</p>

“再给你买个儿童魔杖吧。”梅莉丝说着，就带着小汤姆走了。</p>

儿童魔杖可以使用的魔咒有限，魔力上限也非常低，但比起让小汤姆用别人的不合手的魔杖，还是先买个儿童魔杖更适合他。</p>

小汤姆看着手里比之前小了一号的魔杖，问：“为什么我没有像布莱克叔叔那样的魔杖呢？”</p>

“那得在你十一岁上学前再买，就算我真的带你去奥利凡德那儿，人家也不会卖给你这样小的孩子的。”看着小汤姆面露不满，梅莉丝还在煽风点火，“而且就算你到时候有了魔杖，在十七岁毕业之前，都不能随意使用魔法，尤其是在校外，小巫师们禁止在校外使用魔法。”</p>

“啊？”小汤姆越听越苦恼，他突然就对魔法界失去了一些好感。</p>

“哈哈，所以小蛇就努力快快长大吧，然后就可以随意使用魔法了。”</p>

其实梅莉丝当年并没有这些规则过于束缚到，奥尔德里奇老宅设有防窥屏障，魔法部无法检测到里面的魔力波动，她那时候又不爱出门，当然就不会被发现使用魔法了。</p>

一直逛到了中午，梅莉丝才带着小汤姆进了一家店。</p>

“先生，买些飞路粉。”</p>

“一勺两西可。”</p>

“装两盒吧。”</p>

买完飞路粉后，她问：“我们是否可以借用一下这里的壁炉？”</p>

“当然。”</p>

于是他们终于回了家。</p>

小汤姆虽然面上不显，但他一直在试那根儿童魔杖，他自己也觉得顺手多了，没有用菲尼亚斯的魔杖时那么别扭，但又确实用不出效果太好的魔法来。</p>

梅莉丝让他帮自己推了个高脚凳到厨房。她够不着的东西都可以用魔法，所以真的做起饭来也不算什么问题。</p>

“母亲，其实我是可以帮你做午饭的。”小汤姆再一次对着厨房说。</p>

“好啦小蛇，我自己来就可以，毕竟你也不会想整天吃面包片吧？”她说的也是，小汤姆确实只会这个了，充其量再抹抹果酱。</p>

“那好吧，你一定得小心些。”小汤姆关心道。</p>

梅莉丝接着做起了饭。</p>

就在她操作着魔法马上清洗完食材时，玄关传来了敲门的声音。</p>

这熟悉的敲门声，梅莉丝愣了一下，马上就慌了。</p>

她扶着墙走出厨房，看到小汤姆准备起身去开门，她赶忙拦下他。</p>

“回卧室里去，不要出来。”梅莉丝推着他。</p>

小汤姆不明所以，只好回了卧室。</p>

梅莉丝对他说，“千万不能出来，也不要发出声音。”</p>

看着小汤姆点了点头，梅莉丝关上了卧室门。</p>

她下意识地打理了一下头发，然后就要去开门，突然想起了炉灰网络没关，又忙去关上。</p>

打开门的时候，汤姆里德尔就站在外边，他拿着一个木篮，篮子上还盖着块布。</p>

“我今天可以进来了吗？”他问。</p>

梅莉丝侧了侧身，“当然可以。”</p>

她小腿上的绷带格外明显，汤姆里德尔扶着她进了屋。</p>

“我不懂怎么挑肉，这是让家里仆人去选的，还有一些别的食材。”他把木篮放进了厨房，和梅莉丝一起坐在了沙发上。</p>

“你的腿还疼吗？”他问。</p>

梅莉丝摇摇头，“上过药了，已经好多了。”说瞎话的，疼着呢。</p>

汤姆里德尔把她的小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轻轻地揉着伤口附近的肌肉。</p>

梅莉丝感觉被他按过的地方都热热麻麻的，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也很舒服，连带着伤口都没那么疼了。</p>

“我昨晚真的很担心你。”他说，“我找到你时，看到你腿上的伤，还往外流着血，当时真的把我吓了一大跳。”</p>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这伤口是在我身上。”他低着头。</p>

“汤姆……”梅莉丝看着他那样子，用手轻轻地抬起他的头，“我已经没事了，不用难过，很快就好起来了。”</p>

汤姆里德尔看着她温柔的神情，明明受伤的是她，可她还在安慰自己。</p>

他伸手抱住了梅莉丝，两个人的身体就这样贴在一起。</p>

他们之前也拥抱过，可是梅莉丝都没有现在这个感觉。</p>

她很久没有这样和人亲近、被人关心成这样的感觉了，汤姆里德尔不是在说笑，他真的是想替梅莉丝遭受这些伤痛。</p>

她这次和汤姆里德尔抱在一块，心跳抑制不住地加快，她的指尖热乎乎的，小腿的伤口处也热乎乎的，她的手搭在汤姆里德尔的背上，下意识地收紧了些。</p>

汤姆里德尔感觉着梅莉丝的吐息落在自己的脖子上，那一块儿热热的，他感觉到了心里的一些东西，可他不敢表达出来。</p>

他很害怕，也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已经和这种东西没有机会了。在三年前逃回小汉格顿后，他就已经决定了就这样一个人，和父母一起生活下去了。</p>

他是被命运抛弃的人，他已经没有资格再像别人那样拥有一些东西了。</p>

可是梅莉丝就在他的怀里，这样的，拥有着甜香的，并不完全柔软的女人，毫无阻拦地和他拥抱着。</p>

他听到梅莉丝在他颈窝边温柔地叫他：“汤姆。”</p>

“梅莉丝……”他轻唤着她的名字，轻唤着这多年来唯一一个在他心里漾起涟漪的名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