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千日琵琶百日筝，三弦一辈子学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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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周航搭档之后，孟孟有了当师姐的责任感。被师父敲打一番之后不敢再翘尾巴。</p>

孟孟和周航搭档不久，二人合作《双字意》。两人上台先做自我介绍。“名气不大，上台来呢，得先做个自我介绍，我是德云社的一名小学生，我叫孟云堂。站在我旁边的这位老师，叫周航。”</p>

台下一大哥看台上一男一女，又在相声上没什么名气，便开始起哄，“老妹儿，唱段二人转。”</p>

孟孟没想理他，周航回了一句“大哥我们说相声的，刘老根在隔壁。”</p>

底下大哥又喊“都一样儿。”下面其他观众也跟着起哄。</p>

孟孟看场子压不住，“诶，二人转咱也会。”拿着手绢和扇子，开始扭秧歌步，“一唱裙钗女儿啊，唱的是崔莺莺～莺莺想张生啊～这掌声也不知道去哪了。”下面观众响起掌声，孟孟开始入活，“咱们学问大着呢，不光会二人转……”</p>

和周航在一起时间久了孟孟也沉稳了许多，辫儿哥和饼哥都有些意外，小妹好像变化很大。有种故作深沉的感觉，总是装作老练。</p>

孟孟把周航带到师父家，跟辫儿哥和饼哥介绍认识。三个人搞了个小欢迎仪式，欢迎周航加入作死小团体。孟孟秀了一下吉他，辫儿哥秀了一下三弦。两个人合弹意外的好听，配合默契。周航看着潇洒肆意弹着吉他的孟孟有些出神。</p>

“诶呀，小辫儿和小孟儿弹的挺好听，我也不会什么，我给你唱一段。福字天来……”</p>

“诶，哥哥哥，您饶了我们吧，就你那个嗓子别把鬼招来，一会儿唱的别墅塌了。”孟孟紧急拦住饼哥。</p>

“我也唱的挺好听的，这不是倒仓没倒好嘛。”饼哥一脸委屈。</p>

“哥，您能力不在柳活。我看二人转里总唱的擦皮鞋适合你。”</p>

饼哥眼神一亮“是吗？双臂摆动，两块五一双……”</p>

辫儿哥看到不说话的周航。“你想嘛呢？”</p>

孟孟和饼哥都看向周航，“师哥，这三弦，我能学吗？”</p>

“我得问问胡师父收不收你。你想学啊？”</p>

“嗯。”</p>

“没事，胡师父不收你，我跟他撒泼，一哭二闹三上吊。”孟孟拍了拍周航肩膀。</p>

两兄弟看着逐渐泼妇的妹妹有些一言难尽。妹妹好像被自己带歪了。</p>

三个人去帮周航讲情，胡老师看着自己徒弟、德云社小公主和公鸭嗓的烧饼在自己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又看周航确实有天赋，选择收下周航这个徒弟。（胡师父内心：倒霉催的这帮孩子。）</p>

德云社分了三个演出队。郭老师一心把这三个淘气的分开。栾哥担任一队队长，云雷被分到了一队。岳哥的搭档孙老师担任二队队长，岳哥饼哥都被分到了二队。三哥孔云龙担任三队队长，孟孟周航被分到了三队。平时见面次数少了很多。</p>

德云社又见起色，三个人也很少作死，师父也能放松放松。</p>

孟孟和周航开始专注磨合相声，在生活里也培养默契。周航带着孟孟射箭，看着周航演示动作，孟孟一瞬出神，周航侧身而立，会挽雕弓如满月，目光如炬，松手，一支箭射中的不仅是靶心，还有人心，古代将军突然有了画面感。</p>

轮到孟孟搭箭勾弦，周航站在孟孟身侧指导动作。</p>

安静，专注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与他的呼吸声，避免不了的肢体接触，让青涩懵懂的孟孟脸上漫上红晕，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周航挽弓的画面。</p>

孟孟带着周航钓鱼骑马。孟孟和于老师马场很熟，为了照顾周航，特意选择性子不太烈的，最初二人并行，孟孟教九良理论知识。</p>

孟孟提议带着周航试一试策马，二人共骑，孟孟拉着周航的手环住自己的腰，周航始终双手握拳不敢碰触毫分。孟孟紧夹马腹，马蹄趵趵，周围风景失了真，感触到的只有怀中人。</p>

一圈过后，周航下马休息。残阳余晖，孟孟策马奔腾，潇洒肆意，让周航想起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小姑娘明眸皓齿不染凡尘。她好似林中鹤，超凡脱俗误入凡世，可望而不可及，周航虚空一握，凭空竟生出些许自卑。</p>

二人生活里互相培养兴趣爱好，关系进一步提升，孟孟也创作了一些小段子。两个人风格不太一样，孟孟是从小园子里练出来的，表演形式多样杂糅，周航是传习社学的，表演典型学院派风格。二人虽有分歧，总是各退一步，轮换着演。</p>

2011年孟孟18岁，2011年，值得纪念的一年，郭老师渡劫的一年。</p>

1月29日，封箱前夕彩排。郭老师安排郭麒麟几人一起唱段小曲儿《画扇面》没有作死三人组。孟孟走到郭老师面前，“师父，您不让我们三个上肯定会后悔的。”郭老师踹了孟孟一脚“你和小辫儿唱京剧。我让烧饼唱才后悔呢。”</p>

辫儿哥和孟孟去一边练《锁麟囊》。</p>

第二日，北展大封箱。云雷和孟孟合唱《锁麟囊》满堂喝彩。还有零星几个观众拿起了荧光棒。</p>

郭老师领头拆唱《画扇面》。</p>

在听到郭麒麟一句“里七外八皇城寺”孟孟一下收回了脸上的笑容。偷偷看郭老师脸色。</p>

几位师兄弟各显才能：嘴瓢，忘词，现编……弦师三弦弹的冒火星子都跟不上节奏。饼哥急中生智拍手打节奏。孟孟抬头对辫儿哥小声说了句，“完了。这得给师父气死。”</p>

辫儿哥低头回她，“怕什么，应该没事。”</p>

文武百官护太子，只有陶阳保社稷。</p>

陶阳调门是真的高，陶阳一开口，所有人松了一口气。“这一幅扇面画的水晶宫～有一个和尚他名叫唐僧……”</p>

辫儿哥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一下孟孟，“我说的吧。稳了。”</p>

4月26日，孟孟生日。大家聚了一顿。晚上回师父家，周航背着大伙儿送给孟孟一把吉他，孟孟很喜欢当场给周航弹了一段《情非得已》，周航听着很熟悉却始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p>

孟孟成人想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考个驾驶证，那个年头考驾驶证的人很少，下证之后一直给于大爷开车。</p>

7月份孟孟高中毕业，一门心思投身于相声。</p>

三个人聚在一起决定改造一下自己形象。孟孟剪了短发，染成了金黄色，微微带着自来卷。辫儿哥剪了个羊驼同款发型，饼哥也染了个头发。三人还一起打了耳洞买了黑色小耳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