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秸秆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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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衙内的解决方法，就是把明朝非常普及的石碱（碳酸钠），利用其受潮或者长期存放后，与大量二氧化碳接触，而生成小苏打。再用小苏打清洗毛绒，就能解决这个难题。</p>

两者的区别也非常简单，明朝石碱（碳酸钠）腐蚀性强，而小苏打即使放在嘴里，也不会感到烧口。</p>

小苏打作用广泛，在食品饮料、医药卫生、农业畜牧、清洁洗涤等方面，都可以大显神威，是非常重要的基础化工产品。</p>

一般骆驼、牦牛、绵羊、山羊的毛绒分成两种。长而粗的动物毛发，只适合做绳索、城墙防箭用的毛毡、士兵野战用的外披或者露营毛毡。</p>

细、短、密的高档动物绒毛，才是编织毛线衣或者高档地毯的最佳材料。</p>

尤贺氏手里用两根竹针，正在织的毛线帽子，就是小衙内教给她的方法。现在已经在整个榆林卫所的妇女圈，快速风靡起来。这也是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北方妇女最流行的业余活动。</p>

陕西榆林过去依托边境，有“驼城”的称谓，本来就有强大的毛绒加工基础。基本工序如清洗、晾干、弹花蓬松、柔顺、碾压、分类、分团、梳棉、旋转揉成粗纱、不断梳理和重新融合、捻线和捆扎等多道流程，早就掌握了。</p>

直到二十世纪末，西北部分地区的牧民，还在使用传统纯手工方法，制作简单必需的毛绒产品。</p>

毛纺织与棉布纺织原理相同，本质都是如何处理纤维。大明能工巧匠很多，在现有机器设备的基础上，稍加改良创新，就能提高生产效率。</p>

最重要的是，做到产品分级定价，增加附加值。上等驼绒、山羊绒毛当然是精工细作，卖个好价钱。中下等原材料，制作普通毛毡或者毛线，价格相对低廉。</p>

这样能兼顾有钱人和穷人的不同需求，还可以充做军需品配发榆林军队。</p>

旧唐书记载过唐军披毛毯御寒：“及迟明战，吐蕃尽寒冻，弓矢皆废，披毡徐进，元光与回纥随而杀之蔽野。”</p>

现在尤贺氏带领榆林卫的老弱妇孺，就可以利用小苏打，清洗出干净无味，油脂去除干净的毛绒，编织高档毛毯或者毛线，实现产品质的飞跃，达到产业升级的目标。还能为北方百姓提供新的就业岗位、新的冬季御寒材料。</p>

那些加工好的毛线团，经过妇女的双手，可以织毛线裤、毛线衣、毛线帽、毛线手套和围巾，是仅次于棉花的服装原材料，其重要价值不言而喻。</p>

最重要的是，小衙内希望通过毛绒皮革产业，加大与所有鞑子部落的贸易合作，尽量减少对抗摩擦，争取互惠双赢和铸剑为犁，避免鹬蚌相争，让建奴这个渔翁得利。</p>

当时的大明，约有两亿人口，消费基数非常大，又恰逢小冰河天灾，急需御寒原材料。明末的棉花价格不算便宜，产量也不能满足国内需求。</p>

而大明旁边，就是当时全世界最大的牧场、最庞大的游牧民族、产量最高的毛绒原材料，不用搞什么羊吃人运动，就能实现毛绒产业的突飞猛进。</p>

这种互补、互利的平等合作关系，还有可能实现民族和解甚至团结，何乐而不为？能用贸易解决的事情，就尽量不要用刀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