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行云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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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无缝衔接，丝毫没有停顿。</p>

其余参赛者均已完工，就连二大爷也在刚好完成之际，满脸笑容地转头看向这边。而此时的何小天，正以一种超乎寻常的速度和专注，完成着他最后的作品。</p>

本意欲看何小天出糗，结果却迎来一阵来自成函仄的惊叹和机器打磨声。紧随其后的是砂纸摩擦金属表面的独特响动。在观众几乎瞠目结舌的目光中，何小天硬是在仅剩两分钟的时间里完成了他的作品。</p>

此刻，全场人皆呆立无言，台上几位领导也是一脸愕然。难以置信，他竟然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成功了。若非亲眼目睹，无人敢相信这是事实。此时，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许大茂，只见他正颓然坐在一旁。</p>

尽管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甚至搭上了所剩不多的声誉，许大茂仍未能阻止何小天完成杰作。</p>

“太厉害了！”刘岚不禁脱口而出。“师傅，您真牛！”马华高声喝彩。</p>

“何副队长，好样的！”三车间的许多员工齐声呐喊。“老二，你太优秀了！”何雨柱眼中闪烁着泪花，满是骄傲。</p>

这小子终于出息了，真是给家里争光！</p>

“二哥太棒了！”何雨水双手紧握，因紧张而指节泛白，刚才她一直提心吊胆。“简直不可思议，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技艺，不可能！”二大爷刘海中愣在当地，久久不愿接受这个现实。</p>

于海棠同样惊愕不已，全然不顾周围的目光，将一条洁白的毛巾递到了何小天脸上，那毛巾上还残留着她的馨香。何小天接过后，虽然动作稍显笨拙，但还是细心地擦拭起来，因为汗水已经湿透了他的脸颊，流淌不止。</p>

“抱歉，让你失望了！”何小天将毛巾还给于海棠时，脸上带着一丝歉意，而眼下的黑青和鼻孔嘴角渗出的血迹则昭示着他付出的努力。</p>

许大茂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突，双目圆睁，仿佛要瞪裂眼眶。舞台上的厂长、领导们正在逐一仔细检查每一件成品。</p>

轧钢厂内的大多数领导都具备一定的专业技术知识，尽管行政级别不一定很高，但他们绝对能够分辨产品的优劣。大约二十分钟后，评判结果揭晓。于海棠面带微笑，公布了最后的比赛成绩。</p>

当成绩公布出来时，她笑逐颜开：“现在，我宣布本次比赛的成绩：</p>

第一名，红星轧钢厂的何小天荣获冠军，奖励五十元现金；</p>

第二名，红旗轧钢厂的李云生获得亚军荣誉，并额外得到二十元奖金；</p>

第三名，红星轧钢厂的刘海中取得季军，除奖金五元外，还有额外奖品……</p>

片刻之后，何小天上台领取了奖金与奖品，把它们悉数装入一个包裹。打开一看，里面除了大量的粮票肉票，还有各种生活用品，如脸盆、茶缸、牙刷等，足有十件之多，可以说是非常丰厚了。而亚军的奖品相比之下略少一些，只有十件实物，不含粮票肉票。</p>

至于二大爷刘海中，除了五块钱奖金之外，他还得到了三件实用物品，也算是收获颇丰。这一下午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p>

“二大爷，恭喜！”何小天下台经过二大爷身边时，向他表达了祝贺之意。</p>

“嗯。”二叔面色阴沉，心中仍在盘算下一步棋局。</p>

“好了，现在我有一件关于我们厂的重大事情要宣布，那就是选举产生一位新的副厂长。”</p>

杨厂长此言一出，全场立时引起一阵强烈的反响，这让几位领导皆感意外，按常理，此刻不应该是众说纷纭吗？</p>

杨厂长突然忆起何小天的提醒，这些人似乎早已知晓此事，且多数人可能倾向选择原李副厂长再度担任此职。</p>

“这里写的是竞选人的名字，前面是编号，大家认为谁适合当你们的副厂长，就选对应的编号。”</p>

杨厂长指向旁边的黑板，那其实是块涂了墨汁的木板，上面列着一排候选者姓名。何小天和李副厂长的名字赫然在列。</p>

尽管话已讲明，但杨厂长内心仍有些忐忑，万一李副厂长真如愿以偿……</p>

“我作为工人阶级的一员，能否提个问题？”</p>

站在二叔身边的马华刻意模仿着二叔的腔调举手发问。二叔瞪了他一眼，仿佛在问他是否该交点“创意费”。</p>

“当然可以，请讲！”杨厂长点头示意。</p>

“我听说如果我们重新选李副厂长当副厂长，我们的工资就能涨两块钱，这是真的吗？”</p>

马华的话音刚落，四周立刻炸开了锅，比刚才宣布选举事宜时还要喧闹得多。刘海中脸色铁青，看着马华几乎有掐死他的冲动。李副厂长原本满脸的笑容也瞬间消失，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他，此刻却暗自叫苦。许大茂的脸色则苍白如纸，最后一搏失败，想要借助李副厂长翻身的愿望暂时破灭。</p>

“胡扯！工资是由国家严格规定的，并严格按照级别划分，岂能随意上调？想多挣点钱，就得好好干活，争取奖金，奖金是可以增加的，但工资绝对不能随便加，任何人都无权擅自决定。兄弟单位的领导都在这，你们可以去问问。”</p>

杨厂长义正言辞，掷地有声，至此也明白了何小天需要保密的事宜，原来竟是如此简单。</p>

“没错，所有工资都是按照既定标准发放，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加两块钱，没有任何人有这样的权力。”</p>

吴厂长接过话筒，再次强调这一点。台下响起一片议论之声：“差点就被骗了！”</p>

“我就说嘛，拿奖金才实在。”</p>

“还好没开始投票！”</p>

“差点就上了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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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天暗自窃笑，对眼前厂长们的窘境感到颇为有趣。</p>

“好，还有没有其他问题？如果没有，我们现在就开始投票。这边备有白纸和笔，五个人一组，轮流上来写下编号投入这个箱子。”</p>

杨厂长此时的心情已然恢复轻松，全然不见之前的不安。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的忙碌，投票工作总算顺利完成。</p>

不过，何小天早与何雨柱一同回到厨房，毕竟，工人们的晚饭还需照常准备。</p>

“投票环节结束，现在请兄弟单位的三位厂长帮我们进行验票。”</p>

逐一念过那些编号，大约七成的人都怀揣着期待，实则是好奇心使然。毕竟，在他们这些普通人看来，谁坐上副厂长的位置，并不会对他们的生活产生太大影响。</p>

“老二，刚才出去的是你那位对象不？”何雨柱一边清洗着手中的蔬菜，一边向匿施那医匿愿询问。家里并无亲戚来访，也未闻有朋友到来，唯一可能的来客就是何小天之前提及的对象。</p>

“是啊，改日我带她来给你们见见，之前跟你提过的，就是冉老师。”何小天边揉面边应答，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感，“嗯，陈愿欧蹴厨了。”</p>

何雨柱微微一笑，本想问及他与于海棠的关系，但瞧他这副模样，大概并无瓜葛。其实，对于何雨柱而言，只要何小天过得开心便好。这个弟弟是他心中的骄傲，不仅炒菜技艺超群，竟然在四个厂子的大比拼中拔得头筹，单奖金就有五十块，抵得上一个月工资。</p>

“哥，把剩下的几样菜也洗了吧，囹氏跨厌家离陟巨压囱原。”何小天从冰箱取出半只鸡和半斤肉，“再多炒一个菜怎么样？”</p>

何雨柱愣了一下，因为晚餐菜品早已预备妥当。</p>

“嗯，选副厂长是件大事，咱们多炒个荤菜庆祝一下，剩下的食材正好留待包间炒菜用。”</p>

“行！”</p>

此后，兄弟俩话语不多，直至马华急匆匆地冲进来。“师傅，师傅，出大事啦！”</p>

马华掀起厚重的门帘闯入厨房，紧跟其后的秦淮茹被门帘打了个正脸，而后刘岚也紧随而至。</p>

“什么大不了的事，火急火燎的，跟你说多少回了，要学会稳重。”何小天皱眉抱怨，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好香啊！我今天就赖厨房蹭饭吃！”</p>

刘岚进屋如同回到自己家一般，毫无拘束感。</p>

“快开饭了，都别闲着，过来帮忙。刘岚去削土豆皮，再找两个人把馒头拿出来，应该蒸好了。”</p>

何小天背对着众人吩咐道，身后几人应声各自忙碌起来。</p>

正在掌勺的何小天突然停顿了一下，回想马华刚才说的大事是什么来着……“马华……”</p>

回头一看，马华已不在身边，心想等会儿再问吧。又过了二十分钟，食堂外广播音乐响起，人群的喧闹声愈发高涨。</p>

“开饭喽！”</p>

随着何小天一声令下，所有的菜肴被端上了桌。他深吸一口气，坐在椅子上开始品茶。</p>

“何小天，你炒两桌菜，炒完了也一起过来‘久’。”杨厂长不知何时悄然来到何小天身旁。</p>

“厂长，您也学我们院三大爷吓唬人呢，知道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哇。”</p>

实际上，杨厂长并非有意要吓唬何小天，只是此刻厨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而且他闭目养神之际，脑海中还在回味下午与冉秋叶那短暂而又热烈的一吻。</p>

杨厂长是在走进厨房后站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话的。</p>

“哎，您可真误会我了，我确实没存心吓唬您，实情就是愿豚想飓西压仄种。”</p>

杨厂长满脸狡黠地笑着。其实，不过是个玩笑话，却阴差阳错地应验了。</p>

“食材都备齐了，这就下锅炒。不过我还是算了，毕竟都是领导层的讨论，那些话题我不太懂。”</p>

何小天纯属不愿和那群人共餐，总觉得别扭，多数人都戴着假面，没有一个真心实意。</p>

“原来如此，际还压瓯道断的副厂民是汇?”杨厂长故作顿悟状，怪不得此刻有空在这儿发愣呢。</p>

“谁呀？不知道啊，这不从头到尾都在忙活炒菜嘛，刚忙完，您就过来了。”</p>

何小天一惊，的确如此，怎么没人提前告诉他呢，按道理说，这事可不小。</p>

对了，正事，马华这家伙莫不是要说的就是这个？“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先去炒菜吧，睡原！”杨厂长话音未落，转身即走，毫不拖泥带水。“行，炒菜去，管他是谁！”何小天说着便开始热锅加油，摆盘上菜。事实上，在他看来，谁当厂长并不重要。</p>

名单上的几位候选他都熟识，只要不是李副厂长重掌大权，换成汇郿股医医也无妨。</p>

至于李副厂长，经过马华那么一问，基本上已经出局了，往后怕也是难有机会。只能说猪队友惹的祸。</p>

若是一开始就能核实清楚职工人数和关系网，不让消息传到何小天耳中，什么事都不会发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