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破坏！生命里不能承受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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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当夏清河醒来，太阳已经高悬。</p>

他今天不需要早起去上班，三天前他被公司停职了。</p>

如果不是电脑的碎片飞溅划伤了自己，如果不是燃烧激活了科研所防火系统，如果不是他被AI警戒机器人掐疼了手臂，他都不信自己动手砸了研究所设备，烧了资料。</p>

但是，就是他干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毁掉这些重要的东西，让他有种痛快淋漓的感觉。</p>

【 系统评估提示：3249年3月10日，夏清河先生今日没有按时起床，系统需要确认您的健康状况，是否开启健康自检？】</p>

夏清河用力搓了搓脸，在意识里回复：同意健康自检。</p>

【 系统评估提示：扫描启动…… 】</p>

一阵悠扬的八音盒音乐在夏清河脑海里回荡，夏清河不自觉舒服地眯起眼，伸了个懒腰，然后他如往常一样先去厨房。</p>

以前早上六点半他会准时吃早餐，尽管智脑可以为他们准备好能量平衡的早餐，但水连叶还是坚持亲手为他做。</p>

自从水连叶走后，夏清河就吃智脑提供的预制饭菜了，现在已经10点多了，那顿早餐应该早凉透了。</p>

【 系统评估提示：夏清河健康自检结果，血糖3.0略低，请关注，系统祝您新的一天，一切顺利！】</p>

系统的声音传来，夏清河耸耸肩，一切如常。</p>

系统，为我进行心理评估。</p>

【 系统评估提示：我是智能系统，对于人类的心理无法进行专业评估。系统可以提供来自平台的非专业心理测评试卷，仅供参考。建议为您预约专业心理评估师？您是否需要预约心理评估师？】</p>

“不用。”他现在根本不想和任何人谈。</p>

【系统提示：住宅内检测到新的智能设备待启动】</p>

新的智能设备？夏清河一手端着盛有两个煎蛋的盘子，一手端着咖啡一脸疑惑。</p>

他想起那份礼物，昨晚回到家后夏清河确实签收了，只是疲于应付朋友，送走他们后他倒头便睡了。</p>

“嗯，凉了的确不好吃，”吞下煎蛋，夏清河自言自语，随即毫无征兆手就一松。</p>

“Pia!”盘子碎了，碎成三部分，其中两片比较大，另外飞到墙角那块其实只能算是个小角。</p>

这是她最喜欢的那套餐盘，尽管夏清河不懂品牌，他也清楚盘子的手感代表花了多少钱。</p>

现在这玩意儿碎在脚下，夏清河心里突然一松，感觉喘气容易多了，但是，还不够。</p>

他呷了一口咖啡，盯着碎掉的盘子蹲下，拿起其中一块比较大的，细腻的瓷片上印有半朵烫金色的铃兰花，柔弱的枝蔓向上舒展着，突兀地被一道狰狞的裂痕斩断。夏清河抬起手狠狠掼下。</p>

“Pia!”心里传来一阵舒爽，让他的脑子都清晰了一些。</p>

再来！</p>

“Pia!”“Pia!”</p>

盘子彻底四分五裂了。</p>

夏清河长长松了一口气，舒服。</p>

他心满意足地一口喝完所有咖啡，才哼着歌踱步到客厅，门廊那竖着一个两米高的巨大米色包裹，红色的飘带看起来喜气洋洋的，让它显得与这个家格格不入，分外刺眼。</p>

他找来裁纸刀一刀就划开红色的飘带。</p>

接着他面无表情地挥动着裁纸刀，在包装箱留下一道道长长短短、深深浅浅的口子。</p>

他疯了，只有疯狂才能让自己有了感觉。</p>

他扔了裁纸刀，开始徒手撕扯包装，直到里面露出金属的光泽。</p>

一地狼藉……</p>

狼藉之上，一个合金蛋出现在夏清河面前，蛋的表面没有喷涂任何花里胡哨的颜色，连门上的锁都是合金本色。他用手触摸了一下，一阵蜂鸣声响起，接着就听到一阵有序“咔咔咔”解锁的声音。</p>

基因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