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献祭愚者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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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一种可能性，老师，我就是普通父亲，只是你们对我寄予了过多的希望，同时还不愿意放过我的家人。”</p>

沈谨的反问令陆爷爷当场沉默了，良久他才重又开口，“对接下来的极北深入考察任务有把握吗？”</p>

“实话说，没有，但我会尽力。”沈谨耸了耸肩，“毕竟我也对更深处的存在感兴趣，我怀疑我离真相越来越近了，您知道的，疯子的嗅觉一向很准。”</p>

“别这么说，只要找到了母亲的痕迹，一切就都会好起来，到时候你就能莉亚和灵灵见面了。”陆爷爷安慰沈谨道，他尽力挤出微笑，衷心祝愿般拍了拍沈谨的肩膀。</p>

“但愿如此吧，但是我最近的心里总是毛毛的，您知道的老师，我的第六感很准，我感觉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了，就在我的家人身上，而且貌似是我带给他们的。”</p>

“你只是精神太紧张了。”陆爷爷试图劝慰沈谨，可是无济于事。</p>

“答应我，老师，如果未来我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一定要劝她们往前看，继续好好地生活下去，不要执着于我。”</p>

“别这么说，沈谨，一切都还没有那么糟糕。”</p>

“不不不，老师您不懂，我的直觉一向很准，且从没有出过错。”</p>

“啪——”</p>

当师生二人正互诉衷肠时，紧闭的大门却突然被推开了。</p>

两人的目光随着声音望过去，却只有陆爷爷一个人惊讶。</p>

“你回来了?”女孩昂首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并不想入内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她只是倔强地扬起下巴。</p>

“灵灵，怎么那么没礼貌呢？他是你爸爸!”</p>

“没错，您说的很对，老师，但是他从开没有养*育过我，在被抓回帝斯曼家族之前我一直被寄养在公共收容所里，他们甚至从没有花过一分钱为我打点关系，只是让我被收容所里的那群蠢蛋羞辱为怪胎!”</p>

“哦，灵灵，我的女儿，你长大了。”面对女孩的质疑，沈谨不予理会，他只是张开手臂，大步上前，而后牢牢把女孩偏瘦的身躯圈在怀里。</p>

“我承认过去对你有所亏欠，你不愿意原谅爸爸也有情可原，但是请你相信，我那么做都是为了人类的未来，这是主的指引。”</p>

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和沈谨的嘴脸一样虚假。</p>

“对了。”沈谨摸了摸女孩的发顶，像是在向她求和，可是下一秒他的言辞却陡然转变，变得尖锐起来。</p>

“刚刚我和你陆爷爷的谈话你都听到了?”</p>

“等等，沈谨，她也许只是无意路过，在门外听到了你的声音才会推门进来的!”眼看着沈谨的眼中透出质疑的光，陆爷爷立刻打圆场。</p>

“无意?老师您太小瞧她了，我和莉亚两人的基因会培育出什么样的东西我们最清楚，门外有斯库尔监视着一切，她就算是偶然路过斯库尔也会提前通知我们注意，可是你想想看，刚刚斯库尔提醒我们了吗？”</p>

还真没有，陆爷爷顿时也警觉起来。</p>

“灵灵，你是怎么避开斯库尔的眼睛的?”</p>

“不，这些都不重要，老师，现在我们要搞清楚的是对于我们刚刚的谈话，她听到了多少!”</p>

“我全部都听到了，包括你让枭咲进门之前说的那些，位于五大区的神禁……”</p>

“够了!你的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一定是奥幕把你带坏了，看我之后怎么治他这个小兔崽子!”眼看着女孩真要说出什么来，陆爷爷立刻阻止她，不仅是因为沈谨越来越阴翳的眼神，还因为萧肖此时也在场，叫他听见不好。</p>

“迷彩隐身纽扣，信号屏蔽器，透视眼镜，隔墙有耳音波放大器，嗯，很不错，就连偷窥四件套都整上了。”</p>

说着沈谨推了推枭咲的肩膀，“老师，您带萧肖先离开吧，好不容易见面，我还有些事想同灵灵交代。”</p>

“这……你可千万被动气打*孩*子啊！”陆爷爷迟疑不肯走，枭咲也瞪着一双空洞的眼睛盯着女孩。</p>

“您老放心吧，只是简单聊天，就当是送别赠言吧。”面对陆爷爷的质疑，沈谨好说歹说才把他送出去。</p>

“你费那么大劲把他们弄出去，就只是为了和我独处，别告诉我你是想向我宣告某些父*权*主*义的激*情演讲!”女孩言辞犀利地怒怼道。</p>

“辩论才能遗传自你的母亲。”沈谨不怒反笑，他的性格其实和外人形容的没差，一时晴天一时阴雨，上一秒正含情脉脉，下一秒却又立刻阴狠毒辣起来，如果有多重人格综合征，那他一定是晚期。</p>

“滚蛋，有屁快放。”面对沈谨时，女孩很没耐心，她貌似很不喜欢被沈谨那样形容。</p>

“简单直接的性格也遗传自你的母亲，你还算是个完美的作品，看来我们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p>

女孩:???</p>

“好了，灵灵，现在我告诉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你务必要记住。”正当女孩疑惑时，沈谨的表情却突然严肃起来。</p>

“北纬30°，皇后区，337号，记住这个坐标地址。”</p>

女孩:这个家伙又在发什么疯。</p>

“记住，当你无路可走时，去哪里，找一个有渡鸦勋章的人，他会助你摆脱困境。”</p>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女孩神色陡然冷冽。</p>

“小丑的红鼻子，牵线木偶的丝线，我最讨厌的手偶躺在棺材里，沉睡在金色的城邦中。”</p>

“小白船，小白船，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p>

沈谨并没有回应女孩的问题，而是紧接着又说了一段令人捉摸不透的话。</p>

女孩毫无疑问地露出了一脸无言以对的表情。</p>

“疯子!”终于，她懒得继续同沈谨废话，转身欲走。</p>

“等等!灵灵，走之前收下爸爸的临别礼物吧。”沈谨蹲下身，笑眯眯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扎着蝴蝶结的长方形小盒子。</p>

“原本想让你陆爷爷转交给你的，但既然我们见面了，就亲自转交给你吧。”</p>

“打开看看喜不喜欢，怎么样？”</p>

沈谨自认为自己笑得很和善可亲，但是他的笑容在女孩眼里却只能用四个字形容——</p>

没安好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