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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要抛下我?”</p>
“我承认乔深好看,还比我年轻。我嫉妒!”</p>
“不要下车,我们去医院好不好?我们去检查。”</p>
……</p>
丁佳莹不知道怎么形容此时的感觉。</p>
他。</p>
他怎么会这么蠢?</p>
多少年了,他害怕的事情还是一样。</p>
他害怕得还像一个小孩的应激反应。</p>
丁佳莹知道自己不该心软,这种放纵有第一次就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p>
这是病,得治。</p>
可理智终究不能理解发癫的人类,就像AI在莫名其妙这件事上永远都学不会。</p>
丁佳莹弱弱地说了一声:“我疼。”</p>
沈璁像是立刻回魂:“疼。哪里疼?头疼吗?”</p>
他手上的力道松了一些,急切地在丁佳莹身上打量,双手捧着她的脸慌乱地确认:“还认识我吗?认识我吗?”</p>
丁佳莹不肯轻易饶过他,故意说:“你是谁?为什么把我从乔深那里抢走?”</p>
这么明显的谎言,沈璁好像失去了辨别的能力。</p>
他的眼睛一瞬间从慌乱中脱离,陷入空洞的绝望,蒙上一层灰翳。</p>
“不记得了?忘了我了?”</p>
“那我存不存在?”</p>
“是不是不存在了?”</p>
“呵呵,刘知乎就是个大忽悠。”</p>
……</p>
他笑得诡异凄惨。</p>
丁佳莹一瞬间被镇住了。</p>
他喃喃自语,好像完全忘了自己这个人的存在。</p>
丁佳莹意识到他不正常,出了大问题。</p>
他流着泪,哀哀地问她:“你说我是谁?”</p>
左手痛处被他捏得正着,丁佳莹痛得面容扭曲回答不上来。</p>
“痛?你痛。我们去医院。”</p>
丁佳莹不敢违逆,不能再刺激他。</p>
“好。我来开。”</p>
“不。我开。”沈璁抹干眼泪,面无表情发动车子。</p>
车上的闹剧就像水面粼粼的光,在太阳下山之后消失无踪。</p>
面色平静如水的沈璁熟练地操作车辆在车流中穿梭,平稳安静。</p>
丁佳莹的担忧却没有在相安无事的沉默中放下来。</p>
医院里沈璁很自然地和刘知乎交谈,安排她去做检查。</p>
很快只是手腕软组织受伤的丁佳莹拿了药就可以回去了。</p>
她悄悄地把刘知乎拉到一边,讲了沈璁刚才异常的行为和表现。</p>
皱着眉的刘医生安抚丁佳莹,很快会安排沈璁做一次深入的检查,如有必要会安排心理医生咨询。</p>
但丁佳莹想现在就安排检查。</p>
拿了药的沈璁走了过来,眉宇之间已经没有刚才的空洞,那么绝望的沉沉死气消散。</p>
丁佳莹说来都来了做个检查再走吧。</p>
沈璁笑着说自己虽然给医院捐了钱,那都是以前的事。现在已经不好麻烦刘医生了。</p>
不管丁佳莹怎么劝说,沈璁只是退让到下次有时间来全身体检。</p>
“你怎么不说两句?”丁佳莹劝不动,问刘医生。</p>
“他要是个听劝的主,我会不开口?”刘医生耸耸肩。</p>
回去的路上沈璁好像忘记了刚才的争吵和大闹,只记得自己把丁佳莹塞进了车里,两人到了医院。</p>
“还生气吗?”他蹲在她身前给她揉着手上的伤。</p>
丁佳莹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表情忽然有点心酸,说不出话,只有摇摇头。</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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