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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婶说到这停顿下，“我当家的就被布庄给辞了。我当家的就是一车夫，有活赶车，没活就在马房照料马。他哪里知道宋家那么恶呢？现在有人知道他曾经给宋家赶过马，就不愿意雇他。所以……”</p>
何美丽看一眼余巧月。余巧月放下手中的面碗。</p>
张婶一看，心里担心自己会不会也要被辞了。张婶忙乞求，“姑娘，我不是在替宋家说话。我，我只是想说。我当家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当家的就是拿钱做活的下人，他……”</p>
余巧月制止张婶，“张婶放心，我家不会随意辞退人。这样吧，你把张叔叫进来，先聊一聊。”</p>
“好好好，我这就去叫他进来。”张婶后退着跑出去。</p>
很快张婶拉着一老实憨厚的中年男子走进来。</p>
“张五见过夫人、姑娘。”张五说着就要磕头，腿却怎么也跪不下去。惊骇的看着堂上坐着的两人。</p>
“张叔不用行此大礼。”余巧月手一抬，张五站直身子。</p>
“是是是。”张五忙点头。</p>
“张叔、张婶坐下说话。”余巧月示意两人坐下。</p>
张五夫妇小心半坐着，等余巧月问话。</p>
“张叔曾在宋家做事？”</p>
“是，我在宋家负责赶马车。因为我是签的活契，主要负责给宋家的管事婆子们赶马车。”张五解释自己做的活，他没有见过宋家主人们。</p>
“张叔在宋家可有听过或见过什么奇怪的事或者说让你现在想来，有些疑惑的地方？”余巧月再问。</p>
张五摇头，这话有很多人问过他。但他就是一赶马车的，能知道什么不同啊。</p>
“张叔别着急，你好好想想。平常你赶马车送管事婆子去办事。有没有一次去了别的地方，那地方是婆子们不可能去的地方，比如青楼或者城外的某个地方。</p>
再比如平常你是一次载一位管事婆子，有一次你却载了两位。她们的脸色很不对，还交代你不许多话……”余巧月打着比方。</p>
张五听着余巧月的话，仔细回想在宋家赶马车的经历。</p>
“有、有一次，我赶马车送夫人院里的鸳鸯姑娘外出办事。回来时，她给了我五两银子，交代我不许跟任何人说她去的地方。”</p>
“哦，她去了哪里？”余巧月追问。</p>
“北城门外的义庄，她进去待了一个时辰。”张五很肯定道。</p>
“很好，张叔想想还有其他让你觉得不一样的事？”余巧月夸赞，继续追问。</p>
张五回想，张婶开口，“你有一次拿回来一枚梅花吊坠的金簪子。”</p>
“哦，对对对，金簪子。那是大少爷院里冬梅姑娘赏的。她是去苦水巷找人，回来赏我的，也是交代不能对外说。后来冬梅姑娘又去了苦水巷两次……”张五想起不少，将知道的都说给余巧月听。</p>
余巧月听完，看向何美丽。</p>
“张五，马房的事交给你负责。”何美丽同意。</p>
“谢谢夫人，我一定好好做。”张五大喜</p>
何美丽让两口子回去，又交代张五明日来余家签契书，有契书保障，彼此也更放心。</p>
余巧月回到房里，把张五说的都记录，重点标注了义庄和苦水巷两个地方，决定抽时间去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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