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以权敌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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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我在干什么？”</p>

三魂奔行在归雁山之中，天上，心尘师父还在和裘万里作战。</p>

他径直跑向山下村庄，离村里还有一段路程，就闻到了扑鼻血腥。</p>

阿泠一步踏出，借用岁月之力横跨山林，来到归雁村之外。</p>

此时此刻——</p>

恰如彼时彼刻。</p>

哭脸面具不见踪影，但他看到了他自己。</p>

一具具肉身在他刀剑之下支离破碎，阿泠这时站在旁观者的视角去看，才晓得当时自己是怎样一种癫狂状态。</p>

“既然到了此处，索性将这岁月重铸了，又何妨！”</p>

刀鬼离体而去，灵蕴转动之间，他掠至废墟之中。</p>

剑鬼也离体，和主魂肉身紧随其后。</p>

“刀鬼！且慢！”</p>

此刻重铸岁月，后果如何，他未曾知晓。</p>

哭脸面具未见踪影，若是它真的在这一段时间内，潜藏在附近，趁着自己阻止过去自己的时候出手...</p>

后果可想而知。</p>

刀鬼借助了一丝岁月，前掠速度快过时间流逝，眨眼的功夫，他几乎就要站在过去的自己面前。</p>

轰——</p>

就在他将要阻止过去自己的时候，一道天雷悍然降下，恰好落在他的面前。</p>

这并非天灾，而是术法，法中灵蕴他也熟悉——</p>

心尘师父。</p>

他惊愕抬头，却不见师父踪影。</p>

这道雷是故意的还是偶然？</p>

“老头！别想拦我！”</p>

刀鬼径直穿过了天雷，在他看来，只要在此节点将往后岁月重铸，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p>

“我宁可消散于岁月之中，也不愿再看一遍自己如何失去家人！”</p>

他的身影忽然僵住，生灵无法承受之痛自灵魂深处涌遍全身。</p>

裂魂症。</p>

过去的阿泠看到了他，和他一同浑身僵硬，倒在了血泊之中。</p>

而后，被丝线操纵的村民们一个接一个扑上前去，压在其身上堆砌起人山。</p>

阿泠身陷裂魂之痛，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村民们分食殆尽。</p>

“再...再来！”</p>

他呼唤岁月，再次来到时间长河之中，围堵在时间“起点”前的那片迷雾始终不散。</p>

阿泠从裂魂症中缓了过来，却无法忘怀先前看到的一切。</p>

“泠鬼，改变过去！”</p>

“不可。”</p>

双魂陷入裂魂症之中，阿泠主魂盘坐在迷雾前。</p>

方才他进入的时间，是归雁村灭村。</p>

这个时间点恰好卡在迷雾之前，再往前便是那片深渊。</p>

“还可再往前一寸...”</p>

岁月长河之中的一寸，对应多久时间他不得而知，但总得试试。</p>

这里是时间的起点，它应当就藏在某段岁月之中。</p>

“它浸染了一半「岁月」，若我进入的时间正是它所在，那互相之间便有所感应。”</p>

阿泠再次踏入岁月的长河，这次，他差点一只脚踏进了迷雾之中。</p>

这便是真正意义上的“岁月起点”，是他能进入的最为久远的岁月——</p>

还是归雁山。</p>

“为什么还是归雁山？”</p>

他可以确信，这里便是自己能接触到最为久远的世间岁月，却没想到和方才一样，还是来到了归雁山。</p>

天地无异象，他稍微放心了些。</p>

那天还未到来，山下的村庄应当还和往昔一般宁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