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于虚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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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刻，沉寂多时的“兽”字符文在魂树中绽放微光，祂似暂时从困境中挣脱，适时向阿泠发出了指引。</p>

依靠魂树加上兽神传递而来的指引，阿泠在时间未曾流逝的地方前行，不多时便看到了两位神使交战之处。</p>

一条洁白如圣的真龙，在虚空之中无声嘶吼，探出五爪将跟前似人非兽之生灵肉身交战。</p>

他从中嗅探到了一丝「神权」的气息，他们在用肉身相搏，其中亦有天地规则，天道之间的对撞。</p>

被「神权」打破的规则，需要另一个规则来限制、破解，这是心尘师父点拨过的“以权敌权”，在这两位世间绝顶的神使战斗中，体现得淋漓尽致。</p>

但他看不出，这其中究竟都掺杂着什么规则，因为他们交手的速度太快了。</p>

即使他浸染了「岁月」，也无法担负起强行让时间在此流逝的代价，所以他看不清。</p>

在这里，一切音声都是混乱的，因为距离本身就是混乱无比。</p>

他看似和长孙柔仅有半座城池之距离，实则可能下一步便会直接一头扎进战场中央，亦有可能相隔千里。</p>

“阿璃呢？”</p>

阿泠不关心神使之间的斗争，他亦无法插足。</p>

他在虚无中焦急找寻着长孙璃，向兽神发出求助：“帮我找到阿璃。”</p>

然而，兽神没有回应。</p>

他和长孙璃所化碧玉巨兽，也就是前后脚的关系进入这里。</p>

但现在他已在虚空中行进已久，却没有见到阿璃的影子。</p>

恰在此时，战场中央的「神权」气息愈发浓厚，就连魂树都散发出渴望的情绪，驱使阿泠下意识想要靠近。</p>

那是一种想要拿回属于自己遗失之物的情感，弥漫在阿泠心中，他压抑不得，便一咬牙踏上前去。</p>

与白龙纠缠之“物”，阿泠实在说不上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p>

他——或者是祂，“形”混乱无比，一只羽翅插在祂的左侧，翅下便是挣扎乱舞的双臂，而另外一只羽翅，就直挺挺插在其头首处。</p>

阿泠一见那位疑似芒神使或者神降的芒神，只觉得哪里有半分神灵该有的圣洁气息，和他在锦城中看到的神像差得实在太多。</p>

他不知道芒神究竟是以何种形式降临在此处，在他眼前的究竟是本尊还是神魂。</p>

那团“烂肉”的脸——已经无法称之为脸了，混乱的五官像是随意洒在了脸上，其头首正中的羽翅下，一只单目死死盯着白龙。</p>

白龙探爪刹那，阿泠看到了虚无之中诞生出天地万兽之形，以不可阻挡之势奔向“烂肉”。</p>

魂树一阵震颤，散发出兴奋的情绪，阿泠觉得此时的魂树简直就像看到糖葫芦的小孩，央求着他让他上前，去给他买来。</p>

他当然不会轻易上前，毫无疑问，长孙柔已经动用了「神权」。</p>

这不是他能随意参与的战斗，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阿璃。</p>

正当他后退的时候，那团似是芒神使和芒神结合之物，忽然散发出令他熟悉的「神权」气息。</p>

“是「虚构」？”</p>

万兽之形奔至芒神使前，便消逝地无影无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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