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六零村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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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清骄傲的说道, 杨三叔哈哈笑起来，“大哥，还是你有福气 ，有个闺女, 还是闺女贴心, 瞧瞧我家清清, 多好。”</p>

“那是, 用一群臭小子跟我换闺女 , 我都不换。兔崽子们都是讨债的, 只有闺女贴心。我跟你们俩说……”杨父吧啦吧啦的说起闺女怎么怎么好。</p>

让杨二叔杨三叔倍儿羡慕。</p>

兄弟三人推杯换盏，聊起了小时候, 聊起那时候的苦难日子。</p>

聊起了父母，兄弟三人潸然泪下，言语间几度哽咽。</p>

孩子们加女人们一桌，杨清他们兄妹几人一桌, 家里摆了整整三桌。</p>

都在回忆过去展望未来，杨清很少说话，都是听一群哥哥们说，自己就是吃吃吃。</p>

纷乱热闹的一天在黑夜中结束。翌日清早，杨二叔躺在暖呼呼的火炕上, 与妻子闲话家常，“这次回来, 发现家里的变化很大。”</p>

杨二婶也有感触，“是啊，我看都是清清改变了大哥一家人，这孩子长大以后真是变了不少。”</p>

“那是，以前清清刁蛮娇纵, 是因为年龄小。你看长大了，读书多了，自然就明理了。”杨二叔对小侄女那是迷之自信，觉得小侄女本就是个好孩子。</p>

“你呀，不知道怎么说你？咱俩在清清的问题上没得聊。”杨二婶不想与丈夫说关于侄女的话题。永远说不通，丈夫与儿子们都心里，侄女(妹妹)原本就是个心底善良，活泼开朗可爱的孩子。甚至是本就应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p>

“哈哈哈，不聊就不聊。以后咱们常回来住一晚。”随着年纪的增长，杨二叔，现在越来越思家。想念与亲人在一起的日子。</p>

调回到家乡附近的部队，就是因为他思家。</p>

部队离家里不到十里路。</p>

妻子也一起调了过来，夫妻俩都是军人。</p>

离家近了，只要休息，就能常回来看看。杨二婶倒是同意丈夫的建议，“行，休息就回来看看大哥大嫂他们。”</p>

“嗯，大哥昨天就说了，咱俩在部队，吃食堂吃的不好，以后家里缺菜就来家里摘，别的帮助不了咱，但小菜还是有的。”</p>

杨二叔想起了昨天大哥三弟说的话，脸上扬起了笑容。</p>

还是自家兄弟们亲，自己没有想到的，他们都替自己想到了。</p>

“午饭就在食堂吃，但晚饭确实咱可以自己做。”杨二婶的工作不忙，在档案室工作，她的工作时间是朝八晚五。</p>

做午饭时间有点紧张，但做晚饭还是有时间的。</p>

“好，那我以后等着你做晚饭。”杨二叔笑着说道。</p>

“你没吃过还是咋滴，说这话。等着吧。”杨二婶撑撑懒腰，再眯了大约一个小时，才爬起来。</p>

起来的时候，外面白雪皑皑，铺满了大地。又下了一夜的大雪，昨天还只是阴沉的天，一夜之间，白雪已经有半尺厚。</p>

杨清起床就看到了两位堂哥在雪地里练拳。她站在屋檐下看了会儿，摇头离开。在厨房忙碌起来。</p>

早饭很简单，一锅玉米茬子粥(磨的细细的），还有二合面的馒头，以及用白菜板板炒的极少的肉。</p>

一大海碗的白菜板板炒肉，香喷喷，还有煮的烂烂的玉米茬子粥，以及能吃三顿的二合面。</p>

堂屋的炕，已经被晨练完毕兄弟俩烧的旺旺的。</p>

院子里的积雪已经被铲至一边，兄弟俩一早上可真没闲着。</p>

挑水，院子里就有一个水井，但也需要他们挑进厨房的几个大缸。厨房大，很大，一共摆放了五口带盖子的大缸。</p>

“二叔，二婶，吃早饭。”杨清在隔壁喊了一声。早已起床的夫妻俩正在整理行李，昨儿都没有时间整理。</p>

“好，来了。”杨二婶赶忙整理下衣服，走了出来。</p>

吃完早饭不久，杨父杨母走了过来。</p>

家里一天的事情已经安排好，杨母白天肯定是要待在这边的。</p>

杨母还提着什么过来的。</p>

上不了山，也没有几个病人天天来，事情不多的杨清，想找事打发时间。</p>

给父母织的毛衣已经织好，他们也穿上了暖和的毛衣。</p>

她想再折腾点什么事情，村子的前面有条大河，一条宽阔的大河。</p>

在许久前，已经结了厚厚的冰层，村里人在河边挑水也是每天在同一个码头捅破冰层，然后打水挑水。</p>

除了三个码头边的冰层薄一些，其余的都能走路玩耍。</p>

码头边缘是没有鱼也弄不到鱼。</p>

杨清吃过早饭就让建国回老宅找三个哥哥还有三叔家的几个。</p>

一群人拿着背篓与水桶，去到河边。</p>

现在还不是几年后，山上的猎物，河里的鱼，谁家抓到的叉到的猎到的，即便被人发现也没有人说，都是归各家。</p>

即便几年后，河里的鱼叉一条几条的也没有人说，哪怕是那不会做人的恶人也不会在这种事上做文章。</p>

家家户户都是如此。</p>

“小妹，这能抓到鱼吗？”杨卫军也很是兴奋，他最喜欢搞这些事。</p>

手中两端削的尖尖的木棍，挥舞着。</p>

“能，小哥，你别兴奋，有啥好兴奋的。咱队里，猫冬以后天天都有上山打猎的还有下河凿冰捞鱼的。有收获的可没有几个。”</p>

毫不犹豫的打击眼前恨不得跳起来的小哥杨卫军。</p>

在河边与其余的哥哥汇聚在一起，杨清招呼一声大哥，“大哥，咱去那边。”杨清指的方向是下河，与隔壁村交界的地方。</p>

那地方有些远，还有些偏。</p>

“好，那就去下河。”隔壁村的人，一般不会去那边凿冰抓鱼，太偏，出事了喊破嗓子也没有人能听见。</p>

一群人带着孩子们，浩浩荡荡，自家六岁上的孩子全跟着出来了。</p>

先凿一处，先试试。</p>

杨清指挥着，老大杨大海带着卫国还有三房的大林，三人一起凿。</p>

都是有经验的人，还真凿开了，也没有造成周围的冰面裂开。</p>

凿开了，不代表有鱼。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鱼来。</p>

杨清在一边自己没事凿着一个小鱼洞，不大，七八斤的鱼那么大的小洞。</p>

其余几人也在隔的远远的地方，也在凿冰洞。</p>

孩子们在岸上看着，来回的奔跑喊加油。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加油的，杨清不明白，可孩子们喊的热闹还兴奋十足。</p>

杨清这边，几个哥哥轮流瞄着，都只是以为她想玩，好奇，没指望她能凿穿一个洞。</p>

凿冰是个技术活也是个累活，小妹以往可没有做过。她不会也没有那技术。</p>

他们瞄着，是怕小妹万一出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p>

七下八下的一会儿功夫就凿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冰洞。</p>

那边的几人伸长脖子也没有见到那跳跃的鱼儿。</p>

可杨清这边都冰窟窿一凿开，就有一条六斤左右的鱼自己蹦了出来，跃在冰面上，一动不动。</p>

杨清傻眼了，这是自己的金手指在起作用吧。</p>

恐怖的是，接二连三的蹦出来大鱼还有一条肥胖的大鱼被卡在洞中，杨清只能在边缘继续的凿。</p>

“哥，你们快来。”杨清觉得自己hold了。</p>

真的，这些鱼跟疯了一样，前仆后继的蹦出来，蹦的她脑仁子疼。</p>

岸上的建国也心痒痒，但还是不忘叮嘱弟弟妹妹们，“不许下河，我去瞧瞧。”</p>

“好。”家里的孩子们还是蛮听话的，家里的铁匠(喜欢打孩子的亲爹)都在这里，他们不敢不听话。</p>

建国奔了下来。</p>

这边杨清的一群哥哥们从两边奔来，见到冰面上躺着不动的大鱼傻了吧唧的。活泼的杨卫军也咂舌，“小妹，不会吧，这全是你哥一个人搞的？”</p>

“嗯，咋了，不服气啊？”看着大家伙傻眼，杨清成就感十足，还能装装，也能刺激下身边的哥哥们。</p>

枯燥乏味的日子给自己找点乐趣。</p>

傻掉的一群爷们儿半晌才反应过来，齐齐结巴，“这这这，也太多了吧？”</p>

“快帮忙捡啊。哎哎，建国你去告诉你爷爷二爷爷三爷爷他们，让他们带着箩筐来。”杨清吩咐身边的小呆子杨建国。</p>

杨建国被小姑给推醒，恍惚中回答，“好嘞，小姑。”</p>

说完撒腿就跑。</p>

身后的杨清忙大喊，“带着弟弟妹妹们全回去。”</p>

“哦，好嘞。”</p>

飞奔的杨建国执行命令，哄着一群弟弟妹妹跟着他回去。</p>

剩下的就没有杨清什么事，她只需要做个吉祥物，站在一边就行。</p>

杨家捡了好多好多的鱼，三家一分，一家都分了好些。杨二叔死活不肯要，杨清不管那么多，直接说，“我做成腊鱼，年后也能吃，二叔，到时候每天早上蒸熟腊鱼，中午与晚上夹在饭菜里热热，就能吃。</p>

很方便的，你推辞就是给二婶增加做饭的负担。再说了，这鱼也是荤腥，在部队你一年能见几次荤腥。咱这边天气冷，能放到六月初。</p>

一年都过半了，改善改善生活，多好。”</p>

杨清的话语，让杨二叔无法拒绝，杨三叔家里人不会做，都跟着杨清学，怎么制作腊鱼。</p>

各家还留了几条，最近与过年正月吃的。</p>

因为捞鱼的地方偏僻，并没有惊动村里的其他人家。</p>

杨家这是捞的鱼很多，卖不了，但能自家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