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七零重生奶奶(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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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听领导安排。很荣幸，那早餐要做吗？我们饭店上班是十点，还有，做好是我送过去还是谁来拿？”杨清问道。</p>

“这样吧, 我让人等下来知会你在第一医院的几号病房？是你送还是有专人来拿, 也一并知会你。早饭, 肯定要, 别做重口味的, 清淡些。”</p>

“嗯, 明白。”</p>

无意中给自己揽了一个活，杨清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麻烦事。</p>

等领导走以后, 一群人浑身都散架，精气神瞬间被抽空。</p>

一个个的瘫坐在椅子上 ，直喘粗气。真是担心的要死，中午休息不成都是小事, 还得担惊受怕，真是被惊的快撅了过去。</p>

四点之前，来了一位工作人员，是上级单位来的与翟经理一起来的。说是从市里的饭店调来汪秀秀，暂时在这边工作几天, 杨清的任务就是给首长做一日三餐的病号饭。</p>

又是汪秀秀，两位洗碗的婶子听说是汪秀秀, 大嘴一撇，表示不喜欢那人。</p>

事事儿的一个人，懒的要死还不团结合作，一个骄傲的像只花孔雀。</p>

但上级领导亲自来说，可不是与她们商量, 那只是知会饭店一声。</p>

翌日，杨清清早就起床，也不用去饭店，食材由饭店送到杨清家里，她单独做。</p>

天不亮就起床的人，起床就淘米煮粥，煮了几个艾叶鸡蛋。炒了一碗酸豆角，这个配白粥，是本地的万能搭配。</p>

做好一切，拎着陶罐子，骑着临时给她配置的自行车，飞快的骑到第一医院。</p>

在住院部二楼的最里面的一间病房早早的来了不少人，有医生有本地的干部。</p>

杨清在门外 ，先把脑袋探进去，满屋子的人，有请示汇报的有来打招呼的，还有从省城大医院请来的最好的医生。</p>

全部汇聚于此。</p>

老人躺在床上，见到那伸进来的小脑袋瓜，笑眯眯的招手，“小杨进来进来。”</p>

人群自动的分开，给她分出来一条路。这下有点万众瞩目，大家都瞧着走进来的小姑娘。</p>

老人家身边的年轻人小陶，忙把床头柜清理出来，上面放满了物品。</p>

战战兢兢的走过去，放好陶罐还有做好的酸豆角，还有艾叶鸡蛋。</p>

“老人家，早上我就煮了点稀饭，还炒了一碗酸豆角，煮了六个艾叶鸡蛋，您试试，合不合口味。不喜欢的话，我今天回去做好米粉，明天早上给您下米粉吃。”</p>

老人家被扶的坐起来，靠坐在床头，“不用做米粉，太麻烦，白粥，酸豆角就挺好的。”</p>

盖的严实的陶罐，被打开。大米的清香飘散出来，周围的人精神为之一振。比他们平时吃的大米要香 。</p>

不稠不稀的白米稀饭，煮的刚刚好，饭盒打开 是一盒酸豆角，那酸味也刚刚好，边上另外一个饭盒被打开，飘散出来的是艾叶的香味，带点中药的味道。</p>

闻起来也蛮好闻的。</p>

小陶给首长盛好稀饭，递给首长，老人家接过稀饭就喝了一口，夹了一筷子酸豆角，送进嘴里，嚼巴起来，是那个味，好吃。</p>

小陶给首长剥好一个艾叶鸡蛋，放在饭盒盖子上，小声的说，“首长，吃个鸡蛋，闻着就知道味道好，比家里的刘姐做的味道要好。”</p>

“那是，艾叶鸡蛋是我们这里的吃法，小杨是用我们这里都老做法煮的，味道当然香。别的地方可吃不到，小时候家里条件差，穷的叮当响，可每年过年，家里总会想办法给我们孩子们煮上几个艾叶鸡蛋吃吃。我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吃到老家的艾叶鸡蛋，在外面也有人煮鸡蛋，可都煮的不是老家的味。”</p>

老人家颇为感慨，他离开家乡几十年了，当年父母双亡以后，他带着弟弟离开老家去参军，就再也没有回来过。</p>

再回来已经是鬓毛衰，华发满头，老家熟悉的邻居也不多，有些已经在战乱时离开老家，或者被鬼，子，给祸祸失去了生命。</p>

他回到老家调研，是他申请来的，就是想借这个机会回老家瞧瞧。</p>

见见一些还在世的亲人，熟人，再不见也许以后就没有机会再见面，只会让他留下深深的遗憾。</p>

他的身体之前一直有一片最危险的弹片威胁着他的生命。</p>

身体内弹片不少，唯一紧迫威胁生命的就是脑子里的其中一片。</p>

有生之年踏上家乡的土地，他是激动的也是感慨的。</p>

只是没有想到回到老家，让他的身体状况有了转机。</p>

新区饭店的那位小杨同志，有点意思，昨天的那杯茶，绝对是放入了什么，之前是不觉得，可喝下第一口感受到身体的状况 ，他就立刻反应了过来。</p>

小杨绝对不简单，那放入茶水中的东西肯定不凡。小姑娘肯定是怕自己咳嗽咳嗽的丢掉性命，要不然也不会拿出来。</p>

昨天他就把这一切前因后果给琢磨明白。</p>

小姑娘的身家清白，当地干部昨晚就把小姑娘的档案还有一些调查文件，全部送了过来，他晚上就看完这些，小姑娘不容易，但心却很善 。</p>

是个好同志。</p>

杨清看着老人家用早餐，背靠墙，双□□叉站在一边，望着用餐的老人家。</p>

心里想着午饭做什么，等下问问医生，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是不是要做手术，手术后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p>

脑子里全是事 ，能照顾一位这样的老军人几天她是愿意的 ，也觉得很荣幸。</p>

只是，她也有些担心，怕出事。</p>

回到家里，已经是上午九点，杨清上楼就看到在她家门口打转的大哥嫂子。</p>

两人一脸焦急 。</p>

杨清不明白新婚第二天，两人这样是急啥。一脸懵的望着两人，“你们咋了？发生了什么事？”</p>

罗敏快步的奔过来，一把拉住杨清问道，“没事吧？”</p>

“能有什么事？”依然懵。</p>

用钥匙打开房门，让两人进门。</p>

罗敏坐下来嘚吧嘚吧的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p>

“没事，就是做做饭。你们吃了早饭没有？”杨清在客厅里，给炭盆加了点木炭，关紧沙发背后的窗户的，之前敞开一些，让屋内的通风。</p>

此时，回到家里，打开客厅与厨房相连的门，打开厨房的窗户。才坐在沙发上。</p>

“吃了，几点了还不吃？你咋一点也不担心啊？”</p>

“问心无愧，好好做事有什么还担心的。明天你们俩要上班吧？”</p>

“嗯，烦死了，又要与那汪秀秀一起上几天班。”想起明天要面对汪秀秀，罗敏有些微微的烦躁。</p>

“不烦，过几天就放年假。到时候我肯定回来上班，她也肯定不会再来。”</p>

“但愿吧。”罗敏觉得情况不乐观，万一那位大领导一时半会儿不回去 ，小清只怕过年都不得消停。</p>

休息了会儿，杨清开始做午饭，明天手术。今天的饭菜不用太清淡。</p>

手术当天，杨清不用做病号饭，就在家里休息，饭店也没有去。但手术后几天的菜已经送到她家里。</p>

晚上接到通知，手术成功，明天继续做病号饭。</p>

还详细的给了她一张单子，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p>

大年二十九，杨清接到通知，老人家身体稍稍好了不少，不用她再做病号饭，老人家的家人从首都赶了过来。</p>

杨清总算是忙完工作，下午，杨清收拾好行李，带着一些粮食与一条一斤的腊肉一斤香肠还有一些礼物准备回老家，只是先要回棉纺厂家属院。与杨父弟弟们一起回乡下老宅。</p>

进院就听到吵架的声音，有好多人围在自家门口。</p>

“离婚，休完假，就离婚。”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大声嚷嚷着，叫的歇斯底里。边上还掺杂着一道年轻的女声，脆脆的，在一边拱火，“妈，我说了，杨家人从来不把我们母女俩当自己人。这个家里没有我们母女的立锥之地。”</p>

杨清望一眼杨建国，杨建国也望向她，兄妹两又懵懵的什么也不知道。</p>

罗敏一把抓住杨清的胳膊小声的说，“那母女俩又在闹幺蛾子，我前两天还见到你妈与一个矮胖男人在一条巷子里说笑。”</p>

“先进去瞧瞧再说。”杨清不难堪，她心中从没有把杨母当自己的亲人，母亲。</p>

即便她婚内出轨，杨清也不觉得因为有这样的亲妈而觉得难堪。</p>

挤进人群，“麻烦大家让让。”杨建国在前面开路，不开路都进不了家门。</p>

“你们兄妹俩回来了，快劝劝吧。”</p>

“哦。”</p>

杨清发现，一向走温柔体贴路线，隐形恶毒的温柔，现在走的是显形恶毒路线，这是彻底黑化，已经不顾脸面。</p>

三人站在门口，看着家里能砸的几户都砸烂，杨父抱着脑袋蹲在缺了腿的木沙发边上，不用猜也知道杨父很痛苦，至于杨建华一脸冷漠肃杀的望着杨母与温柔。</p>

“爸 ，发生了什么，家里闹啥？”</p>

杨建国走进去，也学杨父蹲在地上。</p>

一把抱住正在悄悄流泪的亲爸，“到底怎么了？怎么要离婚啊？发生了什么事？”</p>

接连三问。</p>

杨父悄悄擦干眼角的泪水抬起头，迟钝的说，“等下再回老家。”</p>

说话声音丧丧的，有气无力，没有任何的精气神。那呆滞的模样，让杨建国无比的心酸。</p>

说话的声音也不由得放低，“爸，怎么又吵架，发生了什么事？”</p>

“你龙姨在家里作天作地，闹着要离婚。这不又闹上，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杨爸也很茫然。</p>

杨清走进去，在弟弟的房间放好行李，走出来开始收拾。</p>

厨房，客厅全是一片狼藉，两间房间还好，没有被砸烂。</p>

杨爸的不解，说出来，就被杨妈接过话茬，不舒服的“哼唧”，“什么我作天作地，还不是你偏心，还有你发的年底奖金还有工资怎么不交给我，你想干什么，是不是外边有了人，你倒是说清楚啊？离婚，与你这样的男人，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p>

“离吧，不离这日子确实无法过下去，家里砸的稀巴烂。早离早解脱，我爸也不阻拦你奔向那矮胖男人的怀抱。”杨建国前两天就听妻子说过继母与矮胖男人在一条巷子里说笑的事情 ，罗敏说过那男人看继母的眼神，可不是仅仅是熟人。</p>

杨建国的话一出，外面的人全部愣住，还别说屋内的。</p>

原本就嫌弃杨爸是废物，无权无势的杨妈，此时找到了机会，叉着腰一只手指着杨建国就骂，“有你什么事，要离婚的也是我，可不是你那废物爸。不是他不要我，是我不要他，你们一家人最好搞明白。”</p>

说完，一脚踢在瘸腿木沙发上，“我带着小柔回娘家住几天，等过几天能办离婚手续的时候，我再回来。到时候离也得离 ，不离也得离。家里的钱归我，这个家归你，两个孩子归你，反正他们也不稀罕我。我只带走小柔，以后小柔就与你杨家再也没有什么关系。”</p>

“行，离婚就离婚。我也不是非要找个女人才能过日子。没有你，我们一家的日子更好过。”一直蹲在地上抱头的杨父突然跟打了鸡血一样，刷的一下站起来，眼眶通红，满眼都是红血丝。</p>

望着妻子的眼睛里包含着怒火。里面包含着多种复杂的情绪。</p>

有些什么，可能只有这对即将解散的夫妻俩自己明白。</p>

杨清没有说话，只是带着弟弟收拾被砸坏的客厅厨房，扫出来很多的瓷碗渣。</p>

“好，第一次见你这么有种，答应了就不要反悔。”杨妈听到丈夫答应 ，心里一松，但也有些气愤，就这么轻易的放手，看来也不是多在乎自己。</p>

幸好自己有了更好的选择。</p>

想起那位的许诺，她又心生向往，过完年，办完离婚 。自己就能离开棉纺厂，换一份轻松的工作。</p>

棉纺厂的工作枯燥乏味还繁重。</p>

她早就不喜欢 ，想调动换一份轻松的工作，可没有关系没有人脉更没有机会，她一直就这么忍受着，现在终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p>

现在的她似乎被打通任督二脉，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想过什么样的生活，还有用什么样的手段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目地。</p>

她正在开始脱变，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脱变。</p>

这是杨清没有想到的。也是在老家的杨老太没有想到的，因为她的威胁干预，温柔显形黑化，不再是内里坏表面做好人。前世的温柔表面上可是个好说话的人，对人友善，注重名声。现在的从里道外的黑。名声之于她早已不重要，心情好装一下，心情不好当然不会装，不介意坏一坏。</p>

最大的改变就是她不只是自己坏 ，还带偏了杨母，为了目地不择手段。对于杨母她的亲情但更多的是利用，到了必要时，牺牲杨母换取她自己的利益，也不是不可以。</p>

之于杨家其他的人，在她眼里都是坏人。</p>

罗敏看着杨母与温柔带着部分行李离开，帮劝着周围的邻居 ，“好了，好了，大冷的天，都回去为过年做准备。我家要关门收拾。”</p>

“建国家的，你这是干啥，我们还想帮你们劝劝老杨。”有人看戏还没个够，还不过瘾，想着要再看。</p>

“叔，不用你们劝，我们做晚辈的会劝 。收拾完，咱家还的乡下过年。”</p>

罗敏不管不顾把这些人推着离开，砰的关上门。</p>

今年的大年三十注定是沉重的，一家人收拾收拾，关上门，回去乡下老家。</p>

老家村里过年还是有那个年味，即便没有人贴对联，不能去山上拜祭祖先，可村里来回跑动不拍冷的孩子们，依然让人觉得年味十足。</p>

孩子们各家跑动，口袋中装的满满的。</p>

全是平时没有的零嘴。</p>

孩子盼过年不是没有道理的。</p>

穿越而来的第一个新年过去了，杨清初四就上班，回饭店工作。</p>

初九，杨父杨母离婚。</p>

初十，杨清的工作被调动，突如其来的调动，调她北上进首都一家干休所工作，在那边工作。</p>

家具，全给了家里。房子与罗敏对调，让罗敏欢喜的不行。</p>

正月十五，元宵节当天早上，她抵达首都。</p>

直接去到干休所报道，接她的人，幸好开着车，如若不然那么些大包小包，真不知道怎么弄走。</p>

……</p>

在新的工作岗位，已经熟悉，已经全部适应。</p>

北方与老家不同，干冷干冷。已经是五月，却没有老家暖和。</p>

偶尔还有极冷的天。</p>

早上上班，杨清直奔一座小小院子。“彭老。”</p>

手中提着一个铁水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