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伏尔塔瓦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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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这个天使的空间，还原的是捕鼠人的故事？”樱子仿佛明白了，“那伊律为什么要提前告诉我们？”</p>

“你觉得呢？当然是保护你们啊。”里维回答道。</p>

话音刚落，樱子发现自己的腿不受控制了起来，跟随那群人偶，在里维身后行走。</p>

“怎么回事，里维？我的脚不受控制了！”</p>

花川原急忙跑到她身旁试图拉住她，可是手触碰到樱子的一瞬间，他就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外力把他推开。</p>

“樱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风崎美前辈和小琴都没有反应，只有你跟着他们走。”</p>

“一切正如那个古老的故事，”里维说，“孩子们跟随捕鼠人的脚步，踏上了不归路。至于她们两个，还记得当时伊律的问题吗？”</p>

“‘三个孩子为何能幸免于难’！”花川原反应过来，“所以，风崎美前辈和小琴没有被控制，就是因为她们变成了故事中的孩子！也就是说，现在的她们，一个是瞎子，另一个是聋子……”</p>

他回过头，只见风崎美闭着眼睛，一言不发。花糸琴眼含热泪朝他跑来，喊到：“哥哥，怎么回事，我什么都听不见了！”</p>

“怎么会这样……”</p>

尽管内心有无数个疑问，花川原作为唯一一个没有出现异常的人，他必须让自己冷静下来。于是他抓着花糸琴的手，另一只手示意让她安静。</p>

花川原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在上面写道：「小琴，我们陷入捕鼠人的故事里了，现在你是聋子，风崎美前辈是瞎子，樱子被笛声引走了，现在我要去救她，你就留在这里照顾好风崎美前辈。记住，一定不要慌张，我会回来找你们的。”」</p>

花糸琴乖巧地点了点头，转过身走到风崎美身边。</p>

回过头一看，樱子和人偶们已经离开剧院了。花川原急忙追了上去。</p>

“还是不行吗？”</p>

“真的不行，我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身体不受控制。”</p>

此时此刻，花川原正混在一群和他差不多高的人偶中。里维拿着他的笛子走在最前方，樱子跟在身后。</p>

不远处的路边，停靠着一辆马车。奇怪的是，拖着马车的是一个彩色的独角兽，而车夫是一个戴着帽子的瘦子。车夫戴着鸟嘴面具，因此花川原看不清他的脸。人偶纷纷走进马车，然后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p>

眼看着樱子也走了进去。花川原急坏了，但他深知如果就此止步，这辆马车就可能会一去不回。于是他冲进马车，周围的场景一瞬间就发生了变化。</p>

他们处在一条河边，很明显这里就是伏尔塔瓦河。见到樱子，花川原立刻冲上去，紧紧抓住她的手，生怕她又遇到什么意外。</p>

忽然，就在这时，所有的人偶都齐刷刷回过头，盯着他们。</p>

“呃……”</p>

花川原顿时感觉冷汗直冒。</p>

随后人偶们发出了刺耳的声音：</p>

“仇恨永远不会消失。‘维多莉亚的影子，’追杀者说，‘你无处可逃’！”</p>

“什么意思？”花川原喊道。就在这时，他猛然发现，樱子的表情变得非常可怕。她空洞无神的双眼紧紧盯着前方，像是看到了什么让她噩梦缠身的东西。</p>

不知从何时起，众多白色的人偶中出现了一个格格不入的身影——同时也是一个有着白色头发的女孩。乍一看还以为是和樱子有一模一样的面容，但仔细看还是能够发现不少区别。</p>

“诶？你是……”</p>

“居然是你，维多莉亚。”</p>

樱子说话了。</p>

“我还以为以后没机会见到你了……大概？”</p>

白发少女也作出了回应：</p>

“这么多年，你还是如此热衷于自我欺骗啊，我的实验品。”</p>

“……！”</p>

樱子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花川原看得出来，她的眼中充满恐惧。但她并没有表现出震惊的样子，恐怕她内心早就认定了某件事。</p>

“果然是你，多亏你有闲工夫追到这种地方。”</p>

“哼，我还想着平时找不到你，没想到你居然主动来天使的空间了。这算是自投罗网吗？”</p>

“只能算一个意外吧，我当然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到你。”</p>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樱子？”花川原问道，“那个人是谁？”</p>

“那不是人，是天使，而且用了一个人的身体。”</p>

“诶？”</p>

“还是让我来解释吧。”白发少女说到，“实验品每次急了说话就会语无伦次。我的身份，是曾经存在于实验品身体里的天使。但是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个主人，她的名字是维多莉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