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令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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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袋子，齐愿踉跄摸索着进屋，在靠墙的的地方打开灯，顿时房间的黑暗不再。只是齐愿烦恼地看着已经被进一步破坏的房门。</p>

他为了进门硬生生把门给踹开了。</p>

毕竟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开锁师傅实在不好找，而齐愿也不想因此露宿野外。</p>

好在房门早已年久失修，否则齐愿想进来还得多费一番力气。</p>

但看着已经有些崩裂的门框，他有些头疼。</p>

“真是流年不利！”齐愿叹了口气坐到了沙发上。除了这个老旧的沙发，屋里的其他摆设少得可怜，只有几张凳子，一台破电视，还有一个破旧的小桌子。</p>

再看墙壁，屋子里的墙纸也已多处开裂，露出了里面灰白的质地，总体上来看虽不说是家徒四壁，也只能说是所差不多。</p>

某种意义上，这栋房子内部的状态与这栋房子的外观可谓是表里如一，一样的落魄，一如这栋房屋现在的主人，也就是现在躺在沙发上，摆出一副“我已经是一个废人”表情的齐愿。</p>

其实早在几年前，情况还是不至于此的，换句话讲，齐愿也是“祖上阔过”的。</p>

彼时齐愿父母尚在，家境富裕，齐愿也是过过富家少爷一般的日子的。</p>

只是好景不长，后来齐愿父母酒驾超速，开车撞进了路边一家酒吧，造成五死七伤，其中包括齐愿的父母当场死亡。</p>

没什么可辩驳的，事实清楚，情节明晰，剩下的就是赔偿环节。本来赔偿完受害者，齐愿家里还是有些财产的，只是后来……</p>

大略地回忆自己的经历，齐愿不得不发出叹息。掏出手机，查看了自己今天的开支。</p>

医院挂号然后是一系列检查，付款金额：852.32元。</p>

账户余额：2333.33元。</p>

一串仿佛在嘲笑自己一般的数字。</p>

躺在灯光下，齐愿查到了自己的账户余额，很明显，爹娘留下的最后财产也要见底了。</p>

别说未来大学学费，就连现在生活费也快不够了，躺在沙发上齐愿面色忧虑，他上个月高考完之后才刚刚才成年。本来是想去打个工，找个兼职的，然后他就遇到了那个小丑。</p>

齐愿捂着脑袋，想着这个月以来被那个小丑日夜折磨的日子，他转过头，看着依旧未关的房门，眼神闪烁。</p>

太阳已经彻底下了山，外面只留有浓厚的黑，在齐愿眼中，那黑暗似乎在翻滚蠕动，有什么东西藏在暗中，窥伺着他。</p>

这感觉并不陌生，就像每次他看到那个小丑，每次他看到奇怪事物时。</p>

“妈的！”他冲到门口，连日郁积的愤怒倾泻而出，对着外面的黑暗咆哮：“你个**，有本事就***的现在来弄死老子，老子等着！”</p>

声如雷震。</p>

然后——</p>

“瓜娃子！大晚上吼那么大声干什么！要死啊——！”</p>

黑暗中传来的是更大的怒吼，更准确来讲是从墙那边传来的。</p>

偏僻如齐愿的家，竟也是有邻居的，虽然齐愿一共也没见过这个邻居几次，真令人想也不到。</p>

“对……对不起，我开玩笑的。”</p>

啪！</p>

齐愿连滚带爬缩回了屋子里，还不忘把残破的门带上。</p>

“日子不好过啊！”靠在墙边上，齐愿如此叹息。</p>

在齐愿开始能看见奇怪东西的时候，他也幻想过，幻想着自己能当上主角，惩奸除恶，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p>

然而六年过去了，什么也没有的发生，能看到奇怪东西这个特质给自己带来的除了麻烦就是麻烦。</p>

寂静中，齐愿打起精神走到墙边，刚才导致了门把手报废的袋子被齐愿搁在了这里。</p>

打开袋子，里面不出意外，一袋子大米，一小桶油，几捆蔬菜还有两袋水果。</p>

“嘀嘀嘀……”齐愿身上中传来了手机的铃声。</p>

齐愿伸手掏出了口袋里的破旧的手机，会在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的只有一个人。</p>

“喂。”</p>

“齐愿，是我，你李叔。”</p>

“哦哦，是李叔啊”</p>

这个电话对面的男人就是这个城市里少数还会关心他的人，齐愿一直叫他李叔。</p>

“在睡觉吗？怎么感觉你好像有气无力地？”电话里传来男人沉稳的声音。</p>

齐愿看了眼手机，晚上八点。</p>

这跟早上有什么区别！</p>